仿佛嗅到火药味儿,仇落摇头,慢条斯理地回应铢衡:“墨君的手下。你下次要听,也别偷摸着,进来就好。”
铢衡却道:“我才没有偷听!”
明明是光明正大推门而入。
“你!”丹鸩拍案,眦目,“放肆!”
铢衡才不会被这一声空有气势的“放肆”吓到,他白了丹鸩一眼,径直走到仇落跟前,居高临下地同他说:“我改变主意了,今夜不回去了。”
“可以。”仇落微笑。
“喂,仇落。”丹鸩在一边痛心疾首,试图挽回好友的威严,“你这病奴未免也太娇纵了,合该好好收拾。”
仇落摇头,反而柔着神色抚平丹鸩的不悦:“铢衡性子是直了些,规矩是我没有教好。平时你也瞧不见,莫白上了肝肺。”
直率了些?连铢衡本人听了都要笑掉大牙了。
丹鸩简直目瞪口呆,在魔界病奴虽身份重要但无非就是众奴之上的存在,若是他的病奴如此态度,他已将人菹醢喂狗了,仇落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他难以接受,而且他还袒护这个目无尊卑的病奴。
谈话因为铢衡的加入变得如坠冰窖,丹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记一记落在铢衡身上却都被忽略去。仇落夹在中间彷如无睹,好不容易事情谈完,丹鸩深深凝一眼仇落,旋即拂袖离开。
“……”见人消失,仇落这才郁郁一叹,他伸手揽过一边跪坐的铢衡,口吻亲昵而无奈,“丹鸩这个牛性子,可别出去乱说才好。”
铢衡侧目冷眄他一眼:“不正中你下怀么。”
“呵呵。”仇落眯眼一笑,像极了一只狐狸。半开的门碰然合上,劲瘦是手指捏上铢衡削尖的下巴,仇落欺身过去,柔道,“丹鸩说的对,你这般放肆,是该惩罚一番。”
铢衡梗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可舍不得呢。何必要这般血腥呢?你不怕死,那以死为罚又有何意思?这样吧,我仁慈些,就罚你叫我三天相公如何?”
铢衡抽眉:“做不到!”
“做不到?”血眸一凛,捏在铢衡下巴的手猛然施力,几乎将那块骨头粉碎。阵阵魔气自仇落身上溢出,化作数条触手缠上铢衡四肢,向下狠拉,铢衡被狠狠砸在地上!
这一砸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片刻之后,触手如同细蛇一般冰冷游走在铢衡每一寸肌肤,在男人敏感的部位摩挲。铢衡浑身颤栗,仇落就在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
“既然做不到,那便用你最不悦的方式吧。”魔触在铢衡的衣衫下乱窜,那层薄的可怜的衣衫因为欺凌而凌乱松垮,挣扎无果,为了最后的尊严他咬死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下流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铢衡的唇下一条血痕流下,仇落见他这般抵抗又怒又恼,伸手粗暴地捏开他的嘴,冷笑:“明明很舒服却又非要做出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你们仙族便是这样虚伪。铢衡,再给你一次机会,趁我还没有完全发怒。”
他几百年不断降低的底线,还是被这个病奴轻易打破了。
明明情意迷乱但铢衡依旧有心思瞪他,不过他这一眼瞪得有气无力酥媚无比,被这shi漉漉的一眼瞧过,任谁也扛不住这像是邀请一般的错觉。
仇落按捺下心底小起的chao热,对铢衡继续说:“这回又改变主意,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是因为事及仙族,还是因为——墨君?”
铢衡不答,阖上眼睛粗急喘息。
“呵呵……不想回答那我便不问了。你也是仙族,这么久没见同胞,也想去看上一眼罢。”仇落拂手,缠绕铢衡身上的触手全然消失,铢衡轻声叹谓,周身瘫软如泥。
“你又想做什么。”微红的眼眸望上仇落,shi冷媚人。
“当然不是什么坏事,我还能害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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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落现在越来越爱对他的身体下手了。
厌恶烦倦翻滚心头,这种感觉恶心到了极点,仇落终于找到了玩弄他的正确方式,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对他百般呵护实则只是想撬动他最后的自尊,一旦他松口,仇落便会达成目的然后索然无味地将他丢弃。
“……”
天边最后一抹残阳落下,嫣红余霞将铢衡病态苍白的脸一同染成粉色。他倚坐在门前的朱柱边,眸中跃动着深深的眷念。
墨君。
仙族天界,分三君五座,墨君正是三君之首。墨君生性冷漠正然,一生为天下之和而活。五界之中唯有他享誉最高呼声最盛,连尊魔在他面前也一敛随意正经对待。墨君在公众面前已然是完美无瑕,乃五界第一与正直的标杆。但实际上的他太过理性以至冷情。
铢衡还是襁褓中时为墨君拾到,当时五界动荡。墨君将他抚养长大授他禁欲修行之术,铢衡天资卓越又一心想得到墨君认可而玩命修行,年纪轻轻便挑遍仙殿各大武官,一路所向披靡,一时震动全界。
墨君也渐渐重用他,本以为,他可以成为墨君的骄傲。
“……”回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