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青桐,透进车窗洒落斑驳Yin影,如果不计较自己是坐在连歧旁边的话,陈瑜还挺欣赏此刻的景色的。
容许非常识相地坐到了副驾驶,给两人让出空当,贺知开了一路的车,手心渗出不少汗,他知道陈瑜不会出事的,他一直是跟着的,不然光靠陈瑜的麻醉剂那么短时间是根本起不了效果的,不过,陈瑜的这一出也让贺知顺势查出了一些东西。
“贺知,今天周几?”
贺知突然被点名方向盘差点没把稳,“周一,少爷…”面对连歧的明知故问贺知只能接话应答。
连歧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就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一样,他转头看着陈瑜“一会儿中午我估计忙的没空和你吃午饭了,你和容许去吃吧,晚上陪你,好不好。”
像是在哄人一般,让陈瑜十分受用,不自觉放松下来靠到连歧怀里,连歧避开了陈瑜的伤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不管怎么样,陈瑜和容许是很高兴的,但贺知就生死难卜了。
连歧将两人送到市中区的房子楼下,去了一座约有二十几层的大楼。贺知跟着连歧直接下了负三层,一股Yin冷气在打开电梯的一瞬间直直铺面而来,连歧径直走向了最大的一间房子,那间屋子有一处高台,上有三张单人沙发,连歧走向了中间那张落座。贺知看到贺章跪在正中央,黑色上衣像是被什么染透了一般,贺知怎么会看不出来贺章受了罚,连贺章这么谨慎的人都被打成这样,贺知有些发怵。
贺章向人行了个礼起身上前奉了一杯茶才抽空看了贺知一眼,贺知随即跪到了屋子正中央的刑凳旁边,正对连歧。
那间屋子沿着墙壁挂满了刑具,暗沉的墙壁让整个屋子显得有些压抑。
连歧没管贺知,向贺章偏了偏头“D组的事处理好了?”
“是,少爷。是属下失职了”
连歧向来不喜对贺章说教,贺章做的错事,一点就通,也无需他过多干涉。只是下了指示“以后醒日,D组所有人加十藤杖,这个月D组的训练翻倍。你亲自看着”
“是,少爷。”
连歧看着贺章,语气难得温柔下来“去上药吧,别感染了。”
“谢…谢谢少爷。”
“没怪你,别自责,做好后续工作。”
“是,少爷。”贺章弓了弓身退了下去。
对着贺章宽容是因为贺章懂分寸,知进退,晓得失,但对于贺知,就是不打记不住,总得抽一遭狠的长长记性。
“二十藤杖先打了吧。”
“是。”
两位行刑手应声抽出藤杖,贺知自觉地爬上刑凳,手放在裤腰堪堪停住,连歧也没过多为难“不用了,直接打吧。”
两个行刑手一左一右,来回落着藤杖,连歧对他们兄弟俩向来纵容,藤杖这个东西,贺知很少挨,以至于第一杖下来差点没压住声音,平常如果连歧不严着要求他出点声也没什么,但在刑堂这种地儿,犯了规矩就得加罚,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贺知只能硬挨着,藤杖的痛是任何硬质工具都难以比拟的,那种直钻rou里深入骨头的钝痛像是要人性命一般,左tun右tun交叠的痛感让贺知仅仅扒着刑凳边缘,手指都攥地有些疼,冷汗不住地下冒。
行刑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没有特殊吩咐的几乎都是同等力度着杖,也不会有太多时轻时重的起伏,二十下毕,贺知还是没缓过神,趴在刑凳上感受一波接一波的余痛。
“下去吧。”
连歧屏退了两人,下了台子,在架子上抽了一支鞭子,是铁丝混着皮革制成,但皮革仅仅是在内里为了维持鞭子的柔韧度,在外表几乎看不出来。
贺知缓过气,在连歧没走到自己面前之前费力地脱了裤子,赤裸的tun部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贺知知道刚刚有人在连歧给足了他面子,而今只剩了两人他又哪儿敢摆架子。
连歧随意瞥了一眼,青紫的tun部,几处叠加的地方呈黑紫色,如果再挨上这种鞭子,无疑是鞭鞭见血的。
连歧没废话,直接先抽了一鞭子,炸开似的响声和破裂渗血的皮肤几乎同时出现,贺知抽了口气。
“为什么打你?”
贺知平常挨打是很难听到连歧问话的,一时没回过来神,直到又一鞭子狠厉地抽下浮上第二条血痕的时候才颤抖的开口“因为…因为属下知情不报。”
像是默认了人的错处,第三鞭毫不放水地抽下,那一道痕迹不再像前两条一样渗血,而是直接流了出来,在大腿上留下血痕,贺知眼里圈着眼泪,因低头的姿势眼泪接二连三地下落。
“二十,报数。”
“是…一。”贺知尽量平稳着自己的语调,他不敢有过多的起伏。
纵然连歧手法很好,但鞭子柔软,不可避免地会有交杂的地方,那几处便能看到被打裂的皮rou。
贺知是很清楚,他是抗不了二十鞭子的,肯定会昏过去,但昏过去的结果就是被人用凉水泼醒继续打。
贺知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