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眀恍惚间听到有个极好听的声音在说着些什么,那声音好似在耳边,却又像是在天边,怎么也听不真切,只觉得身上的伤不那么疼,好似愈合一般,可这心口却像燃起一把火,那火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难受得很。
只想投身于一汪水中,好洗去这满身的燥热。
这便是顾瑾眀许久未至的雨露期。
这两年来一直用药压制着,如今被强硬提前,恰如风浪袭来如何也平息不住。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顾瑾眀听到有人这般问自己,便迷迷糊糊说了出去。
“那我叫你阿瑾如何?”
“阿瑾,如今你这雨露期来得汹涌,若是没人帮你,怕是天不亮你便要去那阎罗殿咯。”
顾瑾眀睁开眼,却是瞧不真切,只抓住眼前人,喘息道。
“不...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话倒是合了此人的心意。
“好,这可是你求我的。”
甩掉缠人的青鱼,白若飞便抱着顾瑾眀来到山中一隐秘洞xue。
此处是白若飞修行的地方,有特殊结界,阻绝一切声音气息。
月光下,愈发显得白若飞面容明艳。
他乃山中修炼千年的白狐,只是狐性本yIn,虽是修炼刻苦却戒不了人间情欲,是以修为总不能更Jing进一步。但白若飞本也不想位列什么仙班,只想逍遥自在。今夜本是在山中觅食,未曾想竟是寻得如此好的一个坤泽。
白若飞虽是个中老手,但同凡人却是头次,是以开始也不敢下重手。
可顾瑾眀却哪里等得,那双冰凉的手一触碰到他,便被他紧紧缠住,口中念着痴缠着,青涩又热情。
白若飞见状索性不管不顾,将人压倒在铺满鹅羽的地上,啃咬起来。
而顾瑾眀禁不住求饶喊叫,却只会让白若飞兴头更甚。
借着雨露期的方便,白若飞进入时虽有阻碍却还算顺畅,融为一体时禁不住喟叹出声。
“阿瑾,你可真是有一副玉般的好身子。”
言罢,便搂紧怀中人,只凶狠动作起来。
即便顾瑾眀叫哑了嗓子,也不能让白若飞停下。
坤泽的雨露期有长有短,而顾瑾眀这次,足足有七日。
白若飞每一日都吃得十分餍足,而顾瑾眀却屡屡昏睡过去,第三日时他便已清醒过来。见自己跨坐在一陌生白发俊美男子身上,再见两人身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虽然口中喊着让他放过自己,可白若飞却哪里肯。
这吞到嘴里的rou,自是要一点一点细细地嚼,方可尝尽其中滋味。
到了后来,顾瑾眀也食髓知味,便随着本心同白若飞日日厮混,好在有白若飞的妖力护体,顾瑾眀才不至于虚脱而亡,但终归是rou体凡胎,如此到雨露期结束那日,顾瑾眀已然是身心俱疲,只得瘫倒在地上任由白若飞摆弄。
“阿瑾,阿瑾...你可真好...”
白若飞咬住顾瑾眀的后颈,注入着属于乾元的气息。
那是如花开至最浓时一般热烈的气息,顾瑾眀被咬的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迫接受着白若飞的标记。
这是花香。
顾瑾眀记得。
儿时顾瑾眀生活的山上,便开满了这样的花。
此花名为远山红。
花香气浓郁,赤红夺目,毒性极强。
顾瑾眀觉得,他许是中毒了。
“不要了...”
白若飞置若罔闻,自顾自释放着乾元的气息,而顾瑾眀那本来清甜的坤泽气息,终是染上了浓烈的花香,再也不复先前的纯净,变得娇媚多情。
又这般过了两日,白若飞才终于大发慈悲不再折腾顾瑾眀,他收起了周身乾元威压,让怀里人得以喘息。
洞外下着雨,雨里站着个披发的青色衣衫的男子。
白若飞挥手便将结界破开了口,那男子迟疑之后才慢慢走了进来,却只是站在洞xue入口。
定睛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真身。
“哟,想不到那么丑的一尾青鱼,化作人形后模样倒是俊俏的很。”
这人便是那吞了玉骨石的湖中青鱼,它前些时日饮了顾瑾眀的血,再加上山中灵气充沛,方才得以化作人形,又分化成了乾元,也算是一番造化。
顾瑾眀瞧着眼前人,怎么也不能同他和那只巨型青鱼想作一处。
“阿瑾,他既是因你化形,合该叫你一声主人。”
那人倒也乖觉,慢慢喊了句“主人”。
“阿瑾,恭喜了,可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
白若飞的手不紧不慢捏着顾瑾眀的半个肩头,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顾瑾眀耳侧。
“你...你端庄一些,好生说话。”
顾瑾眀虽与白若飞早已肌肤相亲,但眼下被旁人瞧着,心中实在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