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了,不是一天,也不是三天,而是整整的七天!
宇文南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踱步来踱步去,德善来了一句:“爷,你要是想咱们王妃了,去把她接回来不就好了?”
宇文南怎能轻易承认,连忙甩锅:“德善,我就知道你一个人打点不好王府,本王大发善心将棠儿接回来帮你便是。”
还没等德善反呛,宇文南倒是步伐轻快的跑了出去。
德善嘟囔:“借口都要找到我头上,爷,你可长点心吧!”
说是要接秋雨棠回去,却不知如何接法,马车都到了秋府,却迟迟不见宇文南下来。
宇文南担心此时自己同秋雨棠的关系依旧那么僵硬,心生退意:“今日如此匆忙,确实不够妥当,现今百叶国挑衅,本王应该替父王解忧才是。”
又是一堆借口,德善白眼一翻:“那咱们是打道回府?爷就不怕王府这会儿乱了?德善可是打点不好。”
这话说得酸溜,宇文南一脚踢了过去:“本王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说话是越发没了规矩!”
“只有德善的话不中听之时,爷才会训德善无规矩,明明德善与那青罗姑娘说了同一句话,爷,你就爱听人家青罗姑娘说话,偏偏不爱听德善说话,实属偏心。”
“你不要扯青萝姑娘,本王跟青萝姑娘是朋友,被你这么一说,难不成本王还见色忘义啊?”
“哼,这话是爷自己说的,德善可没说。”
“好你个德善,内人府!”
条件反射,德善捂住了嘴。
“是陵王吗?”
马车外响起秋正的询问声。
宇文南无奈,硬着头皮出来问候:“岳父。”
秋正似乎有话要说,示意道:“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
宇文南答应得也是爽快,跳下马车便跟着秋正进到堂中。
德善钻了个空子,借机溜了出去,宇文南默许,反正无非也是去找秋雨笙。
可是德善终究是扑了空,秋雨笙的性子难能在家中闲着,一有时间便是往外跑。
秋正先是跟宇文南赔了个不是:“王爷海涵,雨棠是小的带大,难免性子上古怪了一些,但绝对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
宇文南苦笑一番:“只是不对我罢了。”
秋正不以为意,相反还笑出声:“这孩子打小就是这个脾气,不爱说话,以前,我也是被她吓得不轻,现在连酒都不敢喝了!”
事情都听到这个份上了,也难怪宇文南的好奇心上来了,问道:“哦?那当真有趣,不知岳父可否告知一二。”
秋正叹了一口气,说道:“虽说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也不至于羞于启齿。”
往事袭来,秋正不免感叹时光的流逝。
遥想当年,秋正满脸胡渣,一身正气,追匪,那是脚下生风,擒贼,那是手到擒来,一壶白酒别上腰,浑浑噩噩人世路。
要不是秋雨棠,估计秋正依旧还会过着如此潇洒的生活。
……
秋正是个粗汉,秋栾氏留下三个稚子,遇到孩子啼哭之时,他常常不知所措。
这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喝上的,喝的次数越来越多,量也越来越大,喝醉的秋正总是摇晃着回家,哼着也是民间小曲。
快到家的时候,又激灵一下,酒好像醒了一半,他望着大门,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撑起身子,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当时的秋雨棠不满六岁,却一板一眼的装起了大人,虽带着稚气,却也似模似样。
看到秋雨棠,秋正立即裂开了嘴,将秋雨棠高举过头,双脚悬空,秋雨棠心下虽慌,却依旧沉着一张脸,气鼓鼓的小脸久久不见消。
秋正喝上了头,视线开始有些混乱,身子摇摇晃晃的,意识渐渐不见了,最后留有的印象就只是秋雨棠小声念的那一声“阿爹”。
第二天,鸡刚叫第一声,秋正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他撑腰翻身便从一棵大树之上落下,好在多年的功夫在身,否则绝对会缺胳膊少腿。
秋正抬头望了望数十米高的大树,生死一瞬间,秋正突然笑了,不管是脑海瞬间闪现出来的往事,还是为了什么,自那天以后,秋正不再饮酒。
宇文南听得出神,发出疑问:“岳父,此事太过离奇,不到六岁的孩童是怎么将你移到离家数十米的柳树上?还把你挂在树上的?”
秋正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好奇吧?你呀,好好想想吧,我可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会不会是安管家他们?”
秋正摇了摇头,起身,又叹了一口气:“哎,纵使真相在即,那又如何?你我皆参不透。”
秋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更添宇文南心中的疑问。
解决的办法一个都没问出来,自己倒是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王爷姐夫!”
秋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