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都忘了给恕恕带路,像是做贼一样的,迅速地跑开了。
现在的赵琦不再是从前那位温文尔雅的赵家公子了,恕恕都知道,却依旧无法忤逆他的意思。
如此笨重,难怪会让赵琦心生厌烦。
德善的自以为是简直叫人哭笑不得,如果对象是他人还好点,偏偏是爱哭的恕恕,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叫德善误会得更深。
德善挠了挠头,还知道安慰恕恕:“我又没有骂你,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说你就是了。”
见恕恕哭了,德善还要声明立场,坚持要护住自己的清白之身,矢志不渝之心,但其实,德善最怕的,就是见到女孩子哭了,一秒变怂,口气也缓和了不少。
“呜呜,公子,恕恕错了,恕恕什么都做,只求公子不要赶恕恕走!”
第一次德善害羞得要找块地钻进去才行,竟然语无伦次道:“你,你,你厉害,俺决不能对不起俺媳妇儿!”
“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别以为哭了,我就会理你!”
此事,秋雨棠自然是不知情的,还以为高恒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这样,谁都不会料到,高恒之所以会陷入如此险境,竟是因为秋雨笙的那招以毒攻毒。
“是。”
傅瑶并非善茬,太师府也非良善之地,长此下去,恕恕担心会对赵琦不利。
“又是你?!我都告诉你,我有媳妇儿了,你还找上门来!”
也许这样会是错的,恕恕心想,在柳若絮死后,她或许真不应该出现在赵琦的面前,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而柳若絮成全了她的心意,也让她彻底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即便,秋雨棠处处想表现出冷漠的样子,但她却无法掩饰自己良善的本心,也无法真的做到狠决,为了息事宁人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一点跟柳若絮极为的相似,也是因为如此相似,更是刺激着赵琦的神经。
恕恕破涕为笑,带着抽鼻子的声音,傻乎乎的应道:“嗯,好。”
“真,真,真的?”恕恕抽抽搭搭的,不信任的问了一遍。
恕恕哭得叫人心烦,要不是自己的若絮妹妹,赵琦真的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烦心的家伙,他喝道:“还不快去?!”
见恕恕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赵琦责怪道:“最近你越发的爱出神了,正如我之前所说,你要是想走,大可以走,不必勉强留下!”
站在陵王府外,恕恕犹犹豫豫的,半天踏不出一步来。
……
因为对柳若絮的感情,赵琦对秋家姐妹有着特殊的情感,仿佛借着这两姐妹的手就会
即便高恒命悬一线,赵琦也没有丝毫的懈怠。
秋雨棠突然出声,吓得恕恕头都快缩不见了,全身发颤得厉害。
秋家两姐妹,一个有着跟柳若絮相同的嗓音,另一个则是拥有跟柳若絮相似的性子。
就为了这事,恕恕耽误了不少时间。
恕恕将傅瑶的话一字不落的带了回来,站立在赵琦身旁的她不由地发了一会儿的呆,直至赵琦开口,她才慌神道:“公子方才说了什么吗?”
恕恕不假思索地跪在了地上,瞬间哭成了泪人。
恕恕立刻擦干了眼泪,利索的爬了起来,见赵琦脸色越发的沉重,吓得她哆哆嗦嗦的,跑起路来也有些不够稳当。
要不是柳若絮的遗愿,赵琦一定不会留下恕恕。
德善急红了脸才应道:“只要你不哭就成。”
药虽是补药,却有禁忌,此药只可单独使用,若是与其他草药混合使用,便会产生毒素。
赵琦曾经赠与秋雨棠珠钗,但是却没有说明珠钗之上所涂之毒。
扑通一声。
对于恕恕的到来,秋雨棠并不为意,也不见得有多重视,恕恕尴尬地站立着,还没开口就急出了满眼的泪水。
赵琦不悦,最近恕恕越发爱走神了,他忍住怒火,又重复了一遍:“你现在立刻去趟陵王府,务必将此事告知秋雨棠,算是本公子还她一个人情,让她不至于无法替自己的妹妹收尸。”
其实,秋雨棠不知道的是,那珠钗之上所沾有的药物并不是毒药,而是补药,这药是赵琦从西蛮传来的古书读到的,用药之人,气息不稳,状似中毒,实则是药理发挥作用而已。
“是,是。”
每次站在秋雨棠的面前,恕恕都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有时候,恕恕甚至都能从秋雨棠的身上看到已故的柳若絮的身影,倒不是两人的样貌有多相像,而是这两人处事的方式极为的相似,恕恕能察觉到,赵琦肯定也能。
果然还是老样子,秋雨棠不悦,正色道:“难不成你见我一次就要哭一次吗?”
德善看见恕恕的时候,反应老大了,就差离恕恕十万八千里了。
察觉到了赵琦的怒气,恕恕诺诺的应道,生怕自己多话引起赵琦的不满。
恕恕心绪不宁是因为担心赵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