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知道不妥却没有出声阻止,任凭静山公主胡闹,而静山公主似乎觉得还不够,竟然拉上栾灼一起,栾灼摇摇头算是拒绝,眼前的静山公主就只是个熊孩子而已。
丢完了书,静山公主这心头才觉得好受了点。
小时候的静山公主还算是有些粘着宇文南的,宇文南可不喜欢被静山公主粘着,常常找各种理由避开静山公主。
“南哥哥,为什么你不陪静山公主玩?”
静山公主追着宇文南,脸颊气得鼓鼓的。
宇文南才不吃这一套,一本正经的应道:“知道什么,我要去念书,你离我远一点!”
“哇,呜呜,我不要,南哥哥陪我玩嘛!陪我玩嘛!”
无论那时候的静山公主怎么哭闹,怎么拉着宇文南的衣袖不放,宇文南都不打算理会静山公主,从小对宇文南累积的哀怨,今天终于有机会爆发了!
机会难得,静山公主自然不会只闹腾这么一下。
就连偏房中的秋雨棠也没能幸免,被静山公主发现新大陆一般围着秋雨棠没完没了的盯着看。
静山公主突然发笑,又憋了下去:“看来南哥哥当真喜欢你啊,竟然将你藏在府里,怎样,是真的要当我静山公主的嫂嫂吗?本公主怕你受不起!”
秋雨棠没有理会,准确来说,理会静山公主只会将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而已,于是,静山公主就更加变本加厉:“你也当真好本领,不过就是一个平民罢了,却能让我的那个笨蛋哥哥对你死心塌地的,的确好本事!”
静山公主吵吵闹闹,时常这样不顾一切的脱口而出,确实不是讨喜的性子。
栾灼蹙眉,轻轻摇头制止静山公主此等不讨喜的行为。
“公主。”
见是栾灼开口了,静山公主低眉思索一遍,问:“你朋友?”
栾灼点了点头。
静山公主莫名涌上一股子醋意,那是一种占有欲,“怎样都好,但是你在乎她不能多过在乎本公主!”
栾灼掩嘴轻笑,这莫名其妙的要求,果然也只有蛮横的静山公主说得出口,一点脸面都不顾,确实容易引人发笑。
栾灼咳嗽了几声,止住了笑意之后,说道:“方才奴婢听闻德善要去找安王,算算时辰,我们是该回宫了。”
“什么?这可恶的南哥哥!”静山公主跳脚,慌慌张张地说:“栾灼你先去外面等本公主,本公主等等就去!”
静山公主毛毛躁躁的,根本就不打算听栾灼回复就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瞎跑。
正好,栾灼似乎有事想要跟秋雨棠说一样,自觉的留了下来。
栾灼还未开口,秋雨棠便开口了,“如果是雨笙要你说什么的话,你大可不必说。”
栾灼静了静,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只是知道一件事情,高恒当真对你不轨了吗?”
“是”,秋雨棠回答得干脆,倒凡让栾灼觉得有些异样。
“那你应该逃了才是。”
栾灼似乎很是担心秋雨棠,秋雨棠却一点也不领情,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栾灼自知失礼,得体地说了一句:“打扰了。”
栾灼的身上有太多的谜了,秋雨棠自认她与栾灼交情不深,却不明白此人为何三翻四次要帮助自己,她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栾灼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干涉自己的私事。
一边,静山公主突然消失,原来就是为了去见宇文南。
静山公主轻手轻脚地来到宇文南的床边,见他睡得熟,一改往常捣蛋的模样,不吵不闹,从怀里拿出一枚自己缝制的荷包,线脚处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是新手。
荷包里头装的是平安符,原本是慧娘娘给小时候的静山公主求来的。
此次,静山公主一听到宇文南可能会因为这场病而死掉的时候,她悄悄为宇文南缝制这个祈福的荷包,十指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
静山公主小心翼翼地将荷包塞到宇文南的枕头底下,祈愿道:“南哥哥,不要死掉。”
话锋一转,静山公主补充了一句:“因为你是笨蛋哥哥。”
做完这件事情以后,静山公主依旧还是那个顽固、捣蛋的静山公主,她是讨厌宇文南,也讨厌宇文东,所有的哥哥姐姐,她都讨厌,甚至她的父母,她都讨厌,但她却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也许自相矛盾,但她真的讨厌离别。
醉香轩里,青萝又懒洋洋的趴在窗前,望着屋后的景象发呆。
再美的风景落在无心人身上,终究不过尔尔,她心口有事,平日里喜欢看的风景,现在也全然没了兴趣。
这人在自己跟前的时候,瞅着就烦,一旦看不见的时候,确实也是惦记得很。
要不是每次宇文南都将秋雨棠挂在嘴边,青萝也不会一瞧见他就烦,也不知道这人是否故意?想她青萝也算是个顶级的绝色,偏偏就是这个愣头愣脑的宇文南硬是要在她的面前提起别的女子。
每每想起,青萝心口便是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