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只要能看到南哥哥出糗,就算被东哥哥打一顿也是值了!”
“栾灼,我们出宫吧?”
宇文东没什么好性子,撩起车帘子,看清栾灼的脸时,不禁念了一句:“是你!”
马夫挥动马鞭,车轮子转了起来,顺利地朝着宫门驶去。
随即又将眼神转到栾灼身后的静山公主,见静山公主蒙着面纱,埋汰道:“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有阴谋!”
“你这个女人。”
“真的?那我们快点啊!”
对于自己那个笨蛋哥哥,静山公主可不上心,听闻他生病在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幸灾乐祸。
如此有趣,静山公主自然不会消停,为免引人注目,栾灼轻轻摇头示意,静山公主立即温顺的点了点头,果然乖乖的坐在马车之中不再动弹。
知道宇文南是害羞了,德善吐槽道:“又吓唬我,每次都拿内人府来吓人,迟早有一天,德善得被爷吓死不可,得得得,您啊,就放宽心,是德善非要自作主张留下雨棠小姐的,要是爷不喜欢,德善这就让人送到宫里去,反正到了天牢,爷就真的可以一辈子都眼不见心不烦了。”
赶巧宇文东今日入宫,看到高府的马车,心生疑惑,当场拦了下来,宇文东的声音,静山公主自然认得,她顿时手足无措,一把捉住栾灼,从手臂上传来的微微的颤动,栾灼稳住了静山公主,没有什么宽慰的话,就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静山公主的手背,静山公主也觉得安心了不少。
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宇文南没有称赞德善,而是责备了起来:“谁要你多管闲事,下次再这样,本王就送你去内人府!”
“公主且慢,如果只是为了出宫,不必如此麻烦。”
躲在暗处的静山公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宇文东露出一丝斜笑,狂妄自大却夹杂着一丝欣赏之意,从不将女子放在眼里的宇文东,第一次对栾灼刮目相看,爽朗道
“你给本王出去,不然立马送进内人府!”
明明是想留在秋雨棠,却还要嘴硬逞强,宇文南如此姿态,德善又忍不住摇头直言:“爷,您当真没出息。”
静山公主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简直夸张到了极点,她支开傅瑶和庸子,唯独拉上栾灼。
静山公主蒙着面纱,乘车夫没主意之时,掀起一角,冲栾灼使了个满意的眼色,栾灼扶静山公主坐稳了车子。
这信物倒是不假,是栾灼在高义的房中窃取来的,秋雨笙爱惹是生非,这原先是为她留着的,现在看来倒是起了作用。
栾灼没有应话,皇家手足之间的相处之道确实奇怪。
宇文南大吼,德善害怕陈家真的会以为宇文南的一句话而断了香火,自觉的闭上了嘴,否则陈家的列祖列宗真的要怪自己不孝了。
静山公主毛毛躁躁的准备解开第一枚衣扣,栾灼就立即出声制止了。
静山公主丢给栾灼一个包袱,督促栾灼换装。
“安王此举不妥,妹妹胆小,还望安王高抬贵手。”
“此等事情,小的从未听老爷提起过?”
“哈哈哈,乖乖,这个笨蛋哥哥!”
傅瑶的存在可有可无,静山公主对她并不在意,整日黏着栾灼,庸子也跟着失宠了。
同为静山公主的近身婢女,但是静山公主对栾灼和傅瑶的态度明显不同。
“不必,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无碍。”
宇文东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为的用力,眼里喷火,暗暗使上内力,却没想到栾灼也使上了内力与之抗衡,丝毫没让宇文东占上丁点的便宜。
“事出突然,高公子受伤,高公公无法脱身,这才让我等去慰问陵王,我这还有高公公的信物。”
德善作势要走,宇文南忍住咳嗽,喊住了德善。
宇文东伸手要掀去静山公主的面纱,栾灼阻止,一把捉住了宇文东的手。
气,叨念道:“一个二个都不是省事的主,爷,雨棠小姐现在就在偏房,您要是想见她,德善这就给您叫来。”
“陵王抱恙,高公公差我等前去慰问。”
两人一个使劲,双手分开,宇文东一个上前伸的动作,栾灼便顺势拦了下来,宇文东出招狠毒,招招对着栾灼的命穴,栾灼沉着应对,以守为主,没有让宇文东伤到自己分毫。
静山公主对栾灼是真的一见如故,从来都不讲理的她,也不肯采纳别人意见的她,现在却肯听栾灼的话,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个顺手反推,宇文东被震到一旁,护卫上前,宇文东摆手,他们又悉数退下。
“公主如此神秘就只是为了出宫而已?”
车夫一见信物,确认是自己老爷的贴身信物,哪敢再言其他,立马恭敬的撩起车帘。
能自由出入皇宫,而且还不引人怀疑的办法就只有一个。
此次高恒受伤,他进宫时的马车还闲置着,栾灼故意糊弄起了高恒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