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前脚刚走,温浪后脚就给太医署所有人都放了个大长假。
所以,当宇文南看到空荡荡的太医署时,怒不可遏,当场发怒:
“德善,去给本王找个人出来!”
“爷,这屋里头都没有半个人影。”
“什么?!”
德善气喘吁吁的回复着,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哈~
横梁处传来懒懒散散的一声哈欠,温浪掏着耳朵不耐烦地发出警告:“是何人敢在此处喧哗?”
终于叫宇文南看到了一个人,立即出声质问道:“张太医现在在何处?”
“在下不才,虽然不是那个麻烦的张太医,但对这医术也是略懂一二的粗人。”
“废话少说,快替本王医治高恒,若你心生歹意,亦或者是不够尽心尽力,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这些王孙贵胄动不动就想左右一个人的性命,温浪不屑,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照高恒目前的情况来看,拖一秒便有一秒的危险,根本就等不了让温浪慢慢医治。
宇文南怒火中烧,放下背后的高恒,德善力气不足,高恒的身体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德善求救道:“爷,救救我!”
当下,宇文南可顾不上德善的哀嚎,纵身一跃,揪下横梁上的温浪。
温浪那肯就范,一个空旋,从宇文南手中挣脱开来,一时之间,两人打得难分上下,招招带着狠劲,根本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
栾灼跟秋雨笙赶过来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过招,打得起劲,就差要将整个太医署给拆了。
秋雨笙横在两人之间,成功的阻止了这场无厘头的争斗,她正色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打架?温大夫,你快去瞅瞅阿姐吧!”
果然,只有秋雨棠的事才会引起温浪的关心,温浪号着脉,给了秋雨笙一记安心丸:“雨笙你不必如此担心,雨棠只是受惊过度罢了,休息一下便会好的。”
今天,秋雨笙的心情乱透了,即便知道秋雨棠没事了,这份糟糕的心情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缓解。
看着温浪对秋雨棠露出超乎常人的亲密举动,宇文南心中涌上了一股子的醋意,却只能暗暗握住拳头,死命盯着温浪,就怕温浪会对秋雨棠动手动脚的。
所幸,温浪只是简单的替秋雨棠把了把脉,从温浪的神情之中,宇文南不难猜出,秋雨棠已无大碍,他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现在你可以替高恒看了吧?”
宇文南一把将温浪的手从秋雨棠的手腕处拨开,怒气说道,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温浪一般。
栾灼与高恒交情不浅,甚至开口求温浪相救。
温浪全都没当一回事情,甚至根本就不怕宇文南的威胁,迟迟不见动作,秋雨笙的眼神闪烁,她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望了望一旁虚弱无助的秋雨棠,她看向高恒的眼神明显开始有了动摇,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沉得住气。
最后,秋雨笙还是支支吾吾开了口。
“温大夫,你,你是否,能,能救他?”
秋雨笙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温浪都听不清,高声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
秋雨笙急红了脸,可是现在,再不救高恒的话,他真的会就此死去。
“温大夫,劳你救一下这人。”
秋雨笙故意撇过头,不去看高恒,栾灼一惊,心里也有几分打算。
见秋雨笙都开口了,温浪就算不给宇文南面子,但是秋雨笙是自己心上人的妹妹,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他终于松口了:“好吧,既然雨笙都开口了,那么救一下这人也无碍。”
温浪时不时显摆他与秋雨棠亲密的关系时,宇文南都不由得有些狂躁,如此亲昵的直呼秋家姐妹的姓名,自己莫名有种被比下去的错觉。
当温浪号着高恒的脉时,他立即皱起了眉头,高恒的脉象紊乱,明显是中了剧毒,还在高恒及时封住了穴道,这毒才没有攻心。
让温浪感到困惑的是他在高恒身上闻到了一丝异香,即便只是残留了一丁点,温浪也立即嗅了出来,他心中疑虑,想必秋雨棠偷那浓情蜜意就是为了对付高恒。
目前,温浪还没想出个头绪来,他施针封住了高恒身上的几处穴道,撑开高恒的嘴,喂食了一粒丹药,以此来护住高恒的心脉。
高恒脸上痛苦的神色才逐渐消失。
浓情蜜意是温浪无意间发明出来的,因为药效不定,温浪也拿捏不准。
一个下午,温浪都在忙活着,片刻都不敢歇着。
温浪医治高恒的时间越久,这太医署的气氛便越发凝重,在场的人都各怀心事。
其实从温浪脸上出现的难色便可猜出,高恒这次凶多吉少。
当温浪从高恒身上取下最后一根针,顺着他额头流下的汗水,他用衣袖擦了擦,因为劳累,手也不知道的抖动着。
温浪看上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