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棠最近有些魂不守舍,常常想事情想到出神,这可便宜了温浪,平日里,只要温浪接近秋雨棠的距离短于三尺,秋雨棠便立即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敌样,近身什么的,温浪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好事了,秋雨棠最近对温浪没有起初那般的戒备之心。
一有机会,温浪就不忘记揩油,捉捧着秋雨棠的手便是不放,秋雨棠在想事情,忘了及时抽回自己的手。
最近,秋雨棠想不明白很多事情,重生之后的自己就像是在绕一个大迷宫一样,转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仿佛就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一般,她不愿有牵扯的人逐渐变多了,她刻意避开的人,又开始有了联系。
“喂,你给我放开!叫你呢,还不给我放开?!”
在秋青宇背上不老实的秋雨笙指着温浪便是大喊,挣扎着要从秋青宇背上下来,秋青宇厉声道:“老实点,不然等会有你受的。”
“可是,哥哥,那人在占阿姐便宜!”
秋雨笙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可不能让秋雨棠白白被人占了便宜,秋青宇无奈只好将秋雨笙放在地上,秋雨笙一个心急想要走路,扭伤的脚便急剧传来痛感,痛得秋雨笙面目全非,秋青宇好气又好笑地说:“叫你逞能。”
秋雨笙忍着疼痛,着急地指着秋雨棠方向说道:“可是阿姐!”
经秋雨笙一顿闹腾,秋雨棠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抽回了手,冷冷地瞪着温浪,温浪觉着有些扫兴,但手心之中传来的余温又让他大大的感到满足。
秋雨笙蹦跶地来到温浪的面前,一把捉起了温浪的衣领,骂道:“好你个登徒浪子,敢打我阿姐的主意,看我不打死你!”
温浪可没被吓到,嬉笑道:“小小娘子也好俊俏,死在你手也不枉温浪来世一遭!”
没想到吓唬不成反倒被调戏了,秋雨笙更加觉得恼火,骂道:“呸呸,胡乱喊人娘子,也不怕嚼了舌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住手!”秋雨棠及时喊出了口,秋雨笙委屈道:“可是,阿姐。”
秋雨棠冷静地解释道:“他还要给赵公子施针,你现在要是打死他,不说赵公子了,就单单是那个恕恕也有得让你心烦了。”
一听到恕恕的名字,秋雨笙立马松开手,她是真的怕了那个爱哭的恕恕了,动不动就哭,换谁都会心烦吧?
温浪理了理衣裳,见秋雨棠为了自己说情,一时得意就想要凑到秋雨棠跟前吃个豆腐,还好被秋青宇及时拦下,温浪这才没得逞,却毫不在意地拍拍衣裳说道:“下次下次。”
看着温浪潇洒离去的背影,秋青宇不满道:“阿姐,不能请别个大夫吗?”
没有秋青宇与秋雨笙那般气愤,秋雨棠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不能。”
秋青宇一脸担心,说道:“方才阿姐也瞅见了,他一脸轻浮,明显就是故意调戏你跟雨笙的,此等小人留于府,难保不是个祸害。”
“放心吧,阿姐自有分寸。”
“可是阿姐,我还是不放心。”
“青宇,阿姐问你,这敌人是看得见的危险,还是看不见的危险?”
“自然是看不见的。”
“这便是了,就算我将温浪逐出府,他还是会来,与其防不胜防,不如就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青宇明白了,那阿姐还是小心为好。”
秋雨棠明白秋青宇的担心,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下来,秋雨笙向来直接,说得直接,听得直接,要是有人拐着弯说,她便听不明白了,她不解地问道:“你们究竟是在说什么啊?什么祸害,什么眼皮底下?”
秋雨棠注意到秋雨笙扭伤的脚,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又去哪贪玩了?如此不小心?”
一提到自己的脚,秋雨笙的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秋雨笙坐了下来,对秋雨棠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她愤愤地说道:
“阿姐,最近雨笙真的得去庙里上柱香求神明保佑才行!这几天简直就是倒霉透了,没一件好事情,大前天,我只是要去天香楼吃酒鸽而已……”
秋青宇砰地打了一下秋雨笙的额头,骂道:“你这死丫头又偷溜出去了?”
突然被这样粗暴的方式打断,秋雨笙自然不满,揉着额头回敬道:“哥哥能不能安静点,我在跟阿姐说话呢!”
“你”,秋青宇气结,半天憋不出合适的词,简单地说了一句,“你行,臭丫头给我等着。”
跟秋青宇比起来,秋雨棠俨然就是个好听众,一句话都没插进来,秋雨笙继续抱怨道:
“本来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小心,一个大的娄匡突然就罩在我的头上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看到阿四了,担心他跟阿姐多嘴说见过我,所以酒鸽没吃就回来了,太可恶了!本来呢,我也没往心里去,不过后来真的是太奇怪了,好好走着路,我都能跌倒好几次!我觉得可能是我跟赵公子八字不合,每次我要去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都摔倒了!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