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渊,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一脚踏了下去,一脚又拔了出来,黑暗如同流沙不断地吸食着赵琦,赵琦觉得好累,脑海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有一个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行走在这片黑暗之中,却又不得不走完这片黑暗,他忘了,没有方向的深渊是永远找不着尽头的……
“啊,咕噜咕噜!”
秋雨笙喝了一口梨汤,没有立即咽下去,而是立刻仰起了头,玩起了涑口的游戏,秋雨棠进来瞧见了以后,正色道:“不准拿食物开玩笑。”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秋雨笙连忙咽了下去,差点就噎到了,她讨好道:“阿姐你来了?”
秋雨棠的模样看上去略微有些疲惫,所以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床上的赵琦依旧昏迷不醒,恕恕有些怕了秋雨棠,没敢用正眼看秋雨棠,连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赵琦擦洗身子。
这屋子害怕秋雨棠的又何止恕恕一人,秋雨笙也是摸不透自家阿姐的脾气,连忙起身解释道:“阿姐,雨笙有乖乖的待在这,哪都没去的!”
即便秋雨笙不做此番解释,秋雨棠也是信的,单凭秋雨笙的声音就足以,略带嘶哑的嗓音定是这几日频繁用声音的缘故,秋雨棠极为疲倦的赞赏了一句:“很好。”
听到秋雨棠的赞赏,秋雨笙的脸上才恢复以往的笑颜,随即又被秋雨棠给捉弄了。
秋雨棠朝着赵琦的方向微微示意道:“那继续吧?”
秋雨笙惊呼:“啊?阿姐,不能让雨笙先缓缓吗?”
秋雨棠恬静的性子这时是让秋雨笙最怕的,因为她实在猜不透秋雨棠此时是作何想法,她撇撇小嘴,不情愿地来到床前,带着嘤嘤哭声,极为娇柔地说道:“琦哥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公主的去路!”
静山公主在外面一阵撒泼,秋雨笙则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第一次,她觉得静山公主这个麻烦Jing还是有用的,秋雨笙实在是厌倦了现在这样每天对着赵琦重复相同的话,如果能打破这种局面,管它会弄出怎样的动静呢!
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地推了进来,淋了雨的静山公主极为的狼狈,衣裳上的雨水都被她带进了屋,蛮横无理的样子,见谁都不会放在眼里,手中还紧握着不知从何拾来的木棍,没有章法地乱挥,叫所有人都不得轻易近身。
静山公主咋咋呼呼地叫道:“那个臭小子呢?竟敢如此对待本公主?当真不怕本公主会要了他的脑袋吗!”
别看静山公主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典型代表,平日里就只是仗着公主身份到处耀武扬威,实则半点武功也不懂,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她哪里招架得住?
见没人有搭理她的意思,这静山公主的脾气也就上来了,一个使劲就将手中的木棍丢了出去,不偏不倚还刚好就砸到了秋雨棠,秋雨棠吃疼地捂住了额头,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额头当下就发红了起来,那肿起来的包,一碰就疼得厉害。
秋雨笙急了,立刻上前察看秋雨棠的伤势,秋雨棠为免秋雨笙担心,咬咬牙便说“没事”,秋雨笙不放心喊来丁香扶着秋雨棠进屋休息,而自己则留下来好好地跟静山公主算算总账。
秋雨笙是彻底怒了,指着静山公主破口大骂:“你个毛小子,竟敢伤我阿姐!”
静山公主脸上一点愧疚之情也不见,相反趾高气扬地说道:“哼,这还是轻的呢,得罪本公主的下场可比这个重得多!”
躲在梁上的高恒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原本不打算现身的他,在秋雨笙对静山公主出手的瞬间,丢掷出两枚梅花暗器,暗器“咻”的一声飞过秋雨笙,切断了秋雨笙一缕发丝之后便“铮铮”的钉在圆柱之上。
这下高恒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一个倒挂金钩,他敏捷地从梁上飞身下来,秋雨笙还惊魂未定,看清出手之人后便不满地问道:“黑鹰,你干嘛呢?难不成你跟这人是一伙的?”
高恒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一旁的静山公主闹不明白了,她疑惑地问:“高恒,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恕恕缩着的头忍不住看了看高恒,却又立马低了回去。
“哈哈哈哈”,秋雨笙仰头大笑,一点形象也顾不得,如此反常倒是有些吓到了静山公主,静山公主不悦地问:“你笑什么?”
秋雨笙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笑死我了,黑鹰要是高恒的话,那他还被高恒捉起来?他有病吗?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秋雨笙是说着开心了,高恒越是听着,脸色是越发得难看了,静山公主被秋雨笙给气着了,扬言要了秋雨笙的脑袋,这一下,秋雨笙笑得是更加欢了。
秋雨笙笑累了,捂着肚子想要借高恒的肩找一下重心却被躲开了,秋雨笙没注意,继续没心没肺地说道:“你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我的脑袋就在这,你要是有本事拿,你就拿去好了,别整天瞎嚷嚷一些有的没的,暂且不说你今天拿不拿我脑袋的事,你动我阿姐这笔账,我先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