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素来戒备森严,不爱与外人来往,加之高恒又是皇都一霸,平民百姓自然避而远之,甚至宁可绕远路,也不敢从高府门前过,这份冷清为高府蒙上了一层Yin郁的颜色,让人心生怯意。
簌簌。
宇文南闲来无事,快速翻着《江南杂谈》,双腿交叉搭在桌上,身体的重心朝后,椅子悬空,书上写了些什么,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单纯地给自己找点事情好打发打发这空闲的时光。
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高恒大步跨了进来,踏步无声,宇文南稍稍偏过头望了一眼高恒,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
“途中出现变数,耽搁了一些时日。”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高恒回复得极为冷淡。
这高恒从小便是一副冷绝的模样,如同木头一般,见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宇文南便越发爱逗弄他了。
宇文南挑了挑眉,说起了玩笑话:“现今你对本王是越发的冷淡了,往昔,你我可是同枕而眠的亲密关系啊,若本王不在你身边一日,你便一夜难眠,本王真是越发怀念儿时的你了。”
宇文南停顿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书本,冲着高恒暧昧不清地问道:“要不,今晚你我一起共眠?”
“正因陵王如此作为,外头才会有那般是非。”高恒没有露出宇文南预期那般尴尬的神色,相反极为冷静地分析起了现下盛行的他与宇文南的龙阳论。
宇文南仰头大笑,收回桌上的脚,身子自然地往前一倾,道:“也罢,反正你不好女色,本王也无心成家,不如你就将就将就,与本王共度余生如何?”
高恒不语,全然未将宇文南的话语放于心上,只听宇文南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本王结识了一对有趣的兄妹,只是这对兄妹被你这个皇都一霸给害惨了。”
高恒寡言,现在依旧一言不发,由着宇文南说着。
宇文南道:“见你如此冷面,难怪会被人误解,本王不信你心中全无委屈之意?”
高恒道:“世人只需知道一点,我是浑人便可,浑人方便行事,不易被人察觉。”
“你府中的护卫打着你的名号四处为非作歹,这下你是彻底洗不白了。”
“这样也好,掩人耳目,更何况,我满手鲜血,早已非善人。”
“呵呵,你看得倒是透彻,话说”,宇文南话锋一转,嘴角一扬,又开始耍起了流氓,说起了胡话:“你当真不与本王一起共眠?”
“不要。”高恒干净利落的两个字算是彻底地结束了宇文南的闹剧。
宇文南不满高恒如此不配合,骂了一句:“好你个高恒,还是这般顽固不化,一点趣味也没有,实在无趣,无趣。”
“啊——”
一声惨叫从西院传了出来,宇文南立刻从椅子上弹起,神情变得极为的严肃,念了一声:“德善?”
二人立刻朝着西院快步跑去,德善房屋虚掩,尖叫声依旧,宇文南一脚踢开了房门,屋中的秋雨笙由惊转喜,兴奋地叫了一声:“陵南大哥?”
陵南大哥?秋雨笙这个叫法让高恒稍稍有些上心,不过,能再次见到秋雨笙,这让高恒的心情大好,他便是秋雨笙在破庙之中搭救的男子,见无大事,高恒暗暗朝着门外的护卫使了个手势,聚集的护卫便立刻散去。
混乱之中,德善裹了一匹红布走了出来,shi哒哒的头发还在低着水,眼中冒着怒火,嘴里不停地说道:“要死了,要死了,什么女子啊,竟然偷看男子洗澡?!”
秋雨笙极为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德善,不见半点的羞涩,呛声道:“谁要看啊?而且你没事,大白天洗什么澡啊!再说了,也没什么可看的!”
“你!”德善气白了脸,宇文南却笑得不能自已,德善哼了一声,斜眼怒瞪着秋雨笙,稍稍平复心情之后,不甘地说道:“好吧,现在竟然都叫你看光了,那你以后就要好好待我,我也会好好对你的,媳妇儿!”
“疯了吧,我才不要!”
“哼,你是我的媳妇儿,就是我的媳妇儿!”
秋雨笙听得鸡皮疙瘩顿起,骂道:“我警告你啊!不准这么叫我!”
“媳妇儿,媳妇儿!”德善叫得起劲,全然不顾秋雨笙的威胁。
秋雨笙青筋凸起,握紧拳头,上前便是一拳,德善吃疼地叫唤了一声,脸上顿时青紫了一块,德善坐在地上撒起了泼:“命苦啊,媳妇儿打人了,陈家的列祖列宗啊,不肖子孙德善还没给陈家延续香火就要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打死了啊!”
“不准哭!”秋雨笙心烦意乱地吼了一声。
就像是变脸一样,德善立马收住了哭脸,道:“媳妇儿让不哭,我便不哭。”
秋雨笙举手作势要打,骂道:“不准叫我媳妇儿,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
秋雨笙一拒绝,德善便立刻撒起泼来,大哭大喊:“陈家的列祖列宗啊~不肖子孙德善命苦啊,被人看光身子还被人厌弃啊~你们倒是看看啊,她,她还打我啊~实乃家门不幸啊~”
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