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虚掩着,客厅里播放着不知什么时候上映的古偶剧,按着江桐的说法也或许是蛄呕剧,江槐习惯开电视却不看,这是他这么多年的习惯,或许是一个人住太孤单了,纯粹听个声罢了。
电视上播放的所谓的绝世美男还没有眼前这人好看,卧室里只看着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林序微垂着眼睑,看不清神情,暖色的灯光洒下来,他的睫毛似乎很长,少了几分平时的迫人和冷淡,倒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
这个人的锋芒收敛的很好,淡淡的斯文气质,温文尔雅却带着几分天然的迫人,时不时迸发出来的情绪却让江槐觉得胆寒。
掩藏在表象下的实质他不愿意表露出来,江槐也懒得去深究,如今这样就已经很好。
他是头狼,而绝非什么温顺的宠物,这样的人去扮演什么仙尊上神才来的有说服力,看了现在的古偶越发怀念以前分开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江槐一只手捂着肚子,整个人微微蜷起,绞痛只让人冒着虚汗,他方才已经吐过一回了,肠胃传来的不适刺痛着他的神经,搅乱了他方才的思绪。
林序弯腰将人扶了起来只靠在自己的怀里,语调带着几分温柔的斥责:“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
夜晚没有过多嘈杂的声音,林序的声音伴随着心跳声凿入人的脑海,心跳不由自控,随着激素的分泌林序的言语而有几分过速:“同事聚餐,高兴了就喝的多了点。”
江槐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旁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回个十分,可对自己却是狠极了,林序懒得骂他,只将水杯就着药给人吞下,语调寻常,却能感觉到他的警告和叮嘱:“下不为例。”
江槐听到人的言语,只忍不住笑了,一笑胃里就犯疼,只得忍下去,林序的举动言语让人觉得抓心挠肝,只这一夜,江槐觉得比以往他花三千刀买的任何一夜都要值:“好,我知道了。”
江槐的家里备的都是奥拉美唑这样的药,大半夜的,林序又没有驾照,不方便出去给人买,只得先将就着:“以后肠胃不舒服,就用点中成药。”
或许是自觉语气生硬了一点,又像是解释一般地告诉人:“这些药见效是快,但对人不好。”
“阿序。”江槐的一只手扒拉着他,意图趁着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蹭点豆腐吃,只在人的怀里,将脑袋埋进了人的肩侧,呼吸喷撒在人的脖颈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什么性冷淡风的香水味,是很衬这个人的味道。
以前都没注意,是他今天喷的,还是以前自己粗心?
江槐干脆调转了个话题:“你喷香水了?”
“没有。”林序的语调低沉,像是电视剧里配音的声优,有点攻,也有点让人觉得耳热。
肤色相貌却没那样攻,平时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是冷白的皮肤,更像是保养得当的小0,女生都不一定有他这样好的皮肤,江槐忽然想到一个词:冰肌玉骨。
埋在人的脖根处不禁为这个忽然想到的词汇觉得好笑,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也或许是清风明月为骨。
没喷香水吗?江槐一抬头就看到了人优越的下颚线,纵使这个角度看去,也勾人的过分,摘下眼镜的他少了几分斯文气质,更多了几分凉薄。
江槐忽然想到他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他没用香水,你还能闻到他身上所谓的体香的话,证明是你的基因选择了他。
不免荒诞又有几分可笑,江槐的眼神却幽暗了几分,一瞬间,他很想在床上把人弄哭。
“其实。”江槐像是想到了什么,斟酌着语句开口,“其实,你也可以换一个来钱快的行业。
当明星怎么样?你长得又好看,唱歌又好听,演戏不知道怎样,总之内娱对偶像是真的没什么要求了,有资本就行。
前两天我们看的那部古装剧,那个长相崎岖的男主也好意思称作第一美男。你去的话,年入千万不是梦,我说的是美刀啊。
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江槐抬眼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希冀,唇色苍白少了以往的红润,这副模样的江槐,林序知道江槐在意自己的“职业”,可他真的没有怀疑过自己吗?
也或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林序就这样被架在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江槐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又提了另一个建议:“或许,我养你?一周一夜三千刀,一个月一万二,吃穿住行我包了怎么样?
那种事,做多了也不好,这样其实……也差不多够了吧?”
江槐看着人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这是他能给出的最高价码了,他一个月工资不多,那些挂靠的证书收入再加上上网接一些单子辛苦一些也不是给不起这么多钱,只是觉得有几分rou疼。
林序下唇微抿,他就这样替自己考虑?他知道江槐没有拿家里的钱,他给自己的第二种选择或许是他能给的一大半了,垂眸看着人殷切的眼神,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心乱了。
“我没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