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了几天,
贺仲商发来了一条消息:我们之间就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了,就在手机上跟你说一句,我们之间的炮友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江槐没问缘由,贺仲商有些喜欢他,这个江槐明白,但绝对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如今断绝了这一层关系,他们也还是朋友,或许贺仲商有了自己的猎物和目标,也或许是别的。
这些江槐倒不在意,他现在虽然和林序做的不多,但每次做都是把彼此榨干得差不多了,不存在什么欲求不满的情况。
要不是他没钱,他非得让林序躺下不可,江槐可以霸王硬上弓,但不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不做,而且如林序所说,如果这样,或许他要失去林序了。
起初的一夜情,他没想和人再有一段缘分,只是后来再见,就舍不得了,即便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也是要划上句号的。
分不清为什么,或许因为人的样貌谈吐,也或许因为人的气质修养。
或许是因为家里的玫瑰花、留下的便条、偶尔的早餐,和下班后亮着的那盏灯。
林序不仅床上工夫厉害,江槐能和他聊莎士比亚,也能和人聊苏东坡,和人聊虫洞宇宙,也可以和人谈时事政治,国学常识。
他会钢琴,也会古琴,平时只一张斯文带着点冰冷的脸,偶尔化开的温柔像是冬日雪天里的温泉,只让人觉得窒息。
这样的人,怎么不令人着迷?他很好,江槐想让人再好一点。
前段时间,白録查过他,江槐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一个搬砖的,怎么就入了白家少爷的眼,还要人花费这样的心思,何况他们之间并无交集。
因为没查出来什么,江槐也懒得同人计较,后来在那场聚会上,看林序和白録的关系很奇怪,心下明白了一二,也或许白録是为了林序?
说白録付不起钱未免太奇怪,多半是林序的问题,林序对待自己的表现像是朋友和情人一般,丝毫没有自己是他金主的觉悟,也或许是自己太好说话了。
林序有问题,江槐想了许久都想不通,如果他不是牛郎,为什么在那里坐台,自己问他的时候开了价码,也上了床。
他忽然想去查一查人的来历和身世,可查了又有什么用?如果真的有什么,那也是林序的隐私,凭着江槐如今的身份无权知道,即便查到了难道还去质问人吗?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人?不过平白增加人的怨怼罢了。
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了,江槐只隐隐觉得林序不是个寻常的人物。
今夜是中秋,之前江桐说了好几次让江槐回家过这个中秋夜,江槐婉拒了,原因有许多,其中一条或许是他觉得林序在国内亲人甚少,放他一个人在家里会孤单。
或许是秉持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则,今年的中秋夜,江桐和江栎就出现在了江槐的蜗居里。
说不高兴是假的,他刚做了一桌的菜打算和林序把酒言欢的时候,门铃就响了,江槐还以为是谁,开了门就看见这么两个人。
只把人迎了进来,江桐带了她自己做的月饼,而江栎则是两手空空一副蹭吃蹭喝的架势。
林序看见进来的人以及江槐对人的称呼很自觉地去添了两副碗筷。
江栎看向人的眼神不满,只抱着几分敌意,为了这个野男人都不回家了?
“阿槐,不介绍一下?”江栎还是带着几分风度和礼貌的,略带审视的目光看向林序,只觉得阿槐玩不过他,阿槐是聪明,学什么都快且过目不忘,可却少了几分心计,哪有眼前人这样深重的城府。
“我朋友,林序。”江槐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朝林序介绍道,“这是我哥,江栎。我姐,江桐。”
江槐在旁人面前从来没有暴露过他是“牛郎”的身份,像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什么,或许是他的尊严,虽然林序不介意这些,江槐的举动却还是让人觉得温暖。
以前他以为江槐是江氏二公子,却过的这样落魄和那些豪门争斗脱不了干系,如今再一看,这兄妹三人哪里会不和,这两人,分明是弟控。
不是争斗的问题,也或许是江槐不想要,他很聪明,只不过有个词叫做慧极必伤。
看似放浪不羁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想要还别人十分,他以为他在那个家里是多余的,插足了旁人的生活,只多要一分也不肯,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感情都是相互的,他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他好,他庆幸有这么一个哥哥姐姐,又何尝不是他值得。
林序的眼神深邃了几分,脑中想着一些事情,只礼貌的伸出手去微微一笑:“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你好。”江栎随意地握了握人的手,发出的鼻音表达他的不满和不屑,似乎有几分傲娇。
江桐只打量着这单身公寓的格局,墙上那张幼稚且突兀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只打断了这焦灼且又有几分尴尬的气氛,阿槐的感情是他自己的事,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