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这次端来的食物显然很符合路青阳的口味,不过一会他面前的盘子就见了底。
秋云深见状才松了口气,将视线移回自己的盘子。可当他看到盘中明显减少的食物时,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喜欢吃这个就多吃点。”秋云深把盘子往旁边挪了挪。
“原来你还能看见我啊。”楚潭插起面前的牛排放进嘴里,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我是透明的呢。”
“怎么会呢,东西够吃吗?要不要再来点?”
不等楚潭回话一旁的路青阳就喃喃道:“矫情。”
如果让秋云深用一个词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是——后悔。不,或许悔恨来的更贴切些。
他一动不敢动,用余光小心地观察着身旁的两人,顺便给坐在对面的付景和宋羽使眼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中的求救信号不够明显,付景尽管和他眼神交汇,但却只是笑着冲他举杯。
最终他微微侧头看向宋羽,在他越来越热切的眼神下,开口道:“好像快到时间了吧。要不咱们准备一下?”
“我就不奉陪了,今晚有约。”付景起身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随意摆了下手就离开了。
“我和云深也有点家事要处理,先走了。”楚潭把东西收拾好,不顾秋云深一脸惊讶的表情,拉着他离开了。
宋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有这么大威力,他无所谓地笑笑,冲路青阳说:“你呢?”
路青阳没有回答,拎起秋云深留给他的曲奇扭头就走,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楚潭脚步飞快。
起初秋云深加大步子还能勉强跟上,但是在被路上凹凸不平的石砖绊了几下后,彻底乱了步伐,几乎被对方半拖着前进。
“楚……”秋云深想开口求饶,但是见对方身上散发着“近我者死”的气息,他只好作罢。
一阵乒乒乓乓后,秋云深总算是“毫发无损”地到了家,他看向噪音的来源,缓步走过去,第三次开口说:“我来帮你吧。”
对方没有理他,重重地把手里的调味瓶放在桌上,调味瓶应声而碎,尖锐的玻璃碎片就这样扎入了他的手掌。
见他还要动手,秋云深瞬间严肃起来:“别动了!”
见对方不再动了,秋云深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到沙发上,又拿过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用镊子夹出手心中的碎玻璃。
“疼不疼?”秋云深没指望他能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扎的这么深不知道疼吗?就算和我赌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啊,你这样我多心疼啊。还好我从楚家把医药箱带出来了,要不今天可麻烦了。”
用胶布固定好楚潭手上的纱布,秋云深把路青阳送的礼物递给他:“喏,人家送的礼物,拆开看看吧。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收拾的时候,他不停用余光瞟向对方。可楚潭只是低头看着那个盒子,没有一点反应。
确定地上没有玻璃渣,秋云深走出厨房,半蹲在楚潭面前,抬头看着他:“不好奇吗?这是人家送咱们的新婚礼物诶。”
楚潭没有躲开他的视线,但也没有回话。
“我很好奇诶,那我打开了哦。”秋云深伸手碰了下蝴蝶结,见对方没有没有排斥他才轻轻拉开丝带,打开了盒子。
两枚领带夹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一枚是被荆棘包裹着的玫瑰,玫瑰中心点缀着一颗红宝石。令一枚则是被锁链缠住的鸟笼,鸟笼中是一颗星星,星星的中央则用一颗黄宝石点缀。
秋云深没有碰它们,而是拿起盒子中的信封,打开轻声读道:“爱情宛若被荆棘簇拥着的玫瑰,它危险,迷人,令人欲罢不能。爱情残酷,冷血,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让人遍体鳞伤,可是只要心脏还在跳动,那朵玫瑰就仍然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婚姻却是被锁链缠绕着的牢笼,充满了束缚,责任。它会无情地束缚住你的手脚,让你变得胆小,无法像原来那样无所顾忌;但是它也会让你变得勇敢,敢于无视一切的困难,义无反顾地走进这个牢笼。只因为这个牢笼的名字叫做家,在这里有玫瑰,也有星星。”
秋云深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拿出盒子中的两枚领带夹摊在手心里,抬头看向楚潭:“爱情还是婚姻?”
楚潭没有犹豫,用手摁在了那枚闪着黄色光芒的夹子上。
秋云深一怔,轻笑一声:“我怎么觉得这个“爱情”才是路青阳给你准备的呢。”
楚潭终于不在沉默,低声回答:“枷锁也好,责任也罢,我都可以承担。只要你爱我就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秋云深总觉得楚潭语气中满是无助。他捏紧手中的领带夹,跪在地上,伸长胳膊抱紧了面前的男人。就算满是荆棘,他也绝不会退缩。
“我也给你准备礼物了,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嗯。”
“那咱们先吃饭好不好?吃完了我再给你。”
楚潭虽然好奇,但是考虑到秋云深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