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昆宫。
次日午间,谢贵妃在寝殿侧床上醒来,神情清醒,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昨夜的事,便唤了巯烟进来问话。其时寝殿已被巯烟和凤洱收拾得干干净净。巯烟伺候着主子着了衣衫挽了头发,咏涟苦思冥想,终于恍然大悟:
“昨夜本宫可是漏了恭?”
巯烟点头。
咏涟沮丧不已,心道怪不得皇帝今日没来看他。心情郁闷,午膳便多用了些点心。等到晚间,见皇帝还是没来,心里就更慌了。一边怕皇帝是真的嫌弃了自己,一边又怕皇帝再也不来了,又不愿意出门,于是便窝在自己宫中。郁闷太过,只好一刻不停地进食以消解愁闷。这咏涟虽然是无论如何进膳都不改体型纤瘦,但肠胃却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吃的什么。咏涟第一日下午进了许多,但因着前一天晚上尽数将肠子泄净了,那日就没再出恭。及至第二日,正用午膳时便觉得xue口抽搐,像是粗厚之物倾泻而下,忙唤了巯烟拿来恭桶,褪了亵裤就泄,足足地拉出四条六七寸长、两三寸粗不等的便来。仗着肠胃强健,这边又心情郁闷,咏涟只是教小厨房做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吃食来用,一日里竟没什么时候不在吃点心。看着贵妃心情郁闷,巯烟端小食来时也劝两句:
“主子且休烦恼,皇上只怕也是吓着了,等反应过来,总会回来找您的。”
谢贵妃道:“只怕是皇上厌弃了本宫···”
巯烟忙道:“这怎么可能?主子与皇上少年便相识了。”
贵妃也不答,只是可着点心吃。这边巯烟早被各样的繁杂事务纠缠的紧,伺候了主子便忙着去处理宫中事务了。
因着贵妃心情不好,又仗着肠胃健壮,竟有些暴饮暴食的迹象。巯烟一时间被各项事务忙昏了脑袋,也没注意贵妃从第五日起便未曾出恭了。及待巯烟想起来了忙慌慌去看贵妃时,贵妃也未见丝毫疲累,只是卧在贵妃凳上吃点心,瞧着也没什么不妥。此时离下月只余一天了。
这一日下午,贵妃举杯消愁愁依旧正在用当日第八份点心时,皇后身边的纹遐来传中宫旨意,巯烟扶着贵妃于正厅行了大礼,等纹遐宣念。只看这纹遐开口:
“传皇后娘娘懿旨——贵妃福安氏侍寝不当,延误净肠又在侍寝时擅自出恭,仰承太祖威严,现赐谢贵妃鹊尾刑七日,由本月初二起罚,不得有误。”
话说巯烟听了此刑,直仿佛是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样的刑罚对于如日中天的谢贵妃来说未免可怖——本朝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只因为皇帝自从登基以来独宠福安氏一人,对三宫六院皆是淡淡的。合宫嫔妃中哪个见了皇上不是诚惶诚恐,又有哪个不是安安分分净肠,生怕侍寝时漏出什么晻攒东西叫皇上看见了不痛快?别说是不痛快,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是个爱洁净的,前些年宫里好容易出了个除谢贵妃外皇上能多瞧两眼的小侍子,侍寝那天含羞带怯,谁知刚屯下亵裤,便不知怎的窜了稀。苦就苦在,他那大屁股正往后撅着,试图勾引皇帝。本来美人嫩tun是一幅好景,谁知皇帝正瞧着他那肥tun,那tun丘中间的蜜xue便陡然张开喷出一道黄线,险些喷在皇帝的龙袍上。如此巧合,叫人觉得他原本就是故意的。皇帝一怒,竟叫拖出去,赏了tun杖一百,直把那个勾人儿的嫩tun硬生生打烂了。听宫人们说,那小侍子尚在龙床之上时,惊觉自己后庭失守,也是一时情急,用一双纤纤玉手捂住自己身后那xue眼,一边磕头谢罪,谁知秽物喷出得厉害,根本就捂不住,最后侍卫前去拖人时,只见那小侍子一边哭着磕头,另一边已被两根手指插入堵塞的xue眼还在从缝隙中向外喷泻着秽物。可见皇帝根本就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如今竟又许了皇后赐自己主子鹊尾之刑,只怕是···这边巯烟还没念完,那边纹遐已是收了懿旨,向前走了一步,道:“还请贵妃上榻。”巯烟连忙反应过来,答道:“如何又要上榻?”纹遐道:“老祖宗的规矩,施鹊尾刑须上纤绒球,奴才特地带过来了,不劳主子的人跑一趟。”巯烟心中又是一紧,心道怎么就忘记了纤绒球呢?这刑具浑大的个头,最要紧的是这东西一入xue可就不能再出来了,否则可就是抗旨。自家主子已是六七日未曾出恭,这可要怎么才好!
一念及此处,巯烟立马上前施礼道:“此事好说,只是叫我们主子稍作准备,再叫公公瞧着上了可好?”
纹遐微微一笑,道:“无妨。还请主子自便,奴才候着就是。只是还请贵妃快着些,别叫奴才迟回皇后主子的命。”
巯烟立即搀扶起谢贵妃转身往内间屋去了。
咏涟除了接旨外一言不发,此刻进了内屋才恍惚落泪:“巯烟···皇上果真是厌弃我了,不然怎会准了皇后赐本宫鹊尾刑?”
巯烟慌忙道:“主子可别乱想,鹊尾刑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皇后又是六宫之主,闹将起来了不得不罚,皇上也不好插手啊。”
咏涟泪眼盈盈地瞧了巯烟一眼,仿佛是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巯烟早已从后头提来了恭桶,上前为咏涟宽衣解带:“主子现下得尽快将恭解出来。那纤绒球一入xue便直到鹊尾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