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护士察觉到了迟厌的异样,抬头问道。
迟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就把身体放轻松一点,这么紧绷着我可不好上药。”护士是个很年轻的女性,她反复看了迟厌好几眼,“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呢……啊!你是那个……”
护士惊讶地张开小嘴,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盯着迟厌的那张脸看了又看,犹豫再三最后才说道:“你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很多。”
等迟厌涂完药,一旁已经包扎好的几名警员再次给迟厌戴上手铐。
“现在已经赶不上飞机了,上面的意思是先把他带回总署。”一名络腮胡警员手里拿着刚挂断的电话说道,“车已经损毁了,上面派的人正在路上,我们先留在原地等一会儿。
其余的警员闻言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疏散,现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混乱,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有个地方此时却截然相反。
“哈雷德,我刚才收到一个对你来说好但是又不好的消息。”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门板狠狠地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七号没有死。”来人赫然就是刚才会议室里胖老者,此刻他的脸上Yin沉沉的,声音幽冷。
哈雷德放下手中的瓷杯,等待着老者继续说下去。
“有人干扰了这次行动,我们安排的车撞在了突然出现的一辆大货车上。”
“还有,之前七号点名要见的卡洛琳,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但是就在刚才,盯着的人来消息说卡洛琳不见了。”
一番话说完,房间里有一瞬间的空气凝结。
“也就是说,你们连我都瞒住的计划却被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把一个女人看丢了?”哈雷德眼皮微抬,冷然道。
“不,哈雷德,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七号的背后一定有人……现在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百害无一利,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老者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郑重。
哈雷德摩挲着手杖上的祖母绿宝石,幽深的双眸微暗,却是几乎在分秒之间就做好决定:“你马上派人去找到卡洛琳。”
“那……”老者眉头微皱,还想再问。
“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剩下的都给我。”哈雷德锐利的眸子扫向老者,态度很冷硬。老者倒也不在意,共事十几年,他瞬间就明白哈雷德这话的意思,于是便满意地离去了。
待老者一走,哈雷德拿出手机,沉缓有力地说道:“现在马上杀了迟厌,不惜一切代价。”
“现在?”络腮胡警员皱着眉,四下扫了一眼已经恢复秩序的现场,带着疑惑又问了一遍。
“好,知道了。”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挂断电话,络腮胡警员一边将手移向腰侧的手枪套,一边往迟厌的方向靠。
手枪从拔出来再到出膛的速度很快,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但迟厌是什么人,他对枪的一切声音十分敏感,哪怕周围有人在大声说笑,车辆鸣笛声频繁响起,但他还是在手枪上膛的那一瞬间从纷扰中听到了轻微的声响,并且判断出那声音来自他身后的不远处。
有十几年都活在枪林弹雨中的迟厌瞬间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偏过头躲开。
唆——
子弹飞速地射出,却只是擦着迟厌耳上的发梢而过。
一枪未中,络腮胡警员心中虽然一片骇然,但反应也快,很快就要打第二枪。
“嘭!”
“啊!”
枪声和痛呼声几乎同时响起,然而中枪的人却不是迟厌,而是想要灭口的络腮胡警员。
络腮胡警员右手无力地垂下并且颤抖着,他的手腕上有一个血rou模糊的窟窿,此刻络腮胡疼得额头冷汗直流,但他并没有放弃,当即用左手捡起地上刚掉落的手枪,还想杀迟厌。
嘭——
又是一枪,中枪者仍旧不是迟厌。
这一枪正中眉心,络腮胡警员瞪大了双眼,身体瞬间失了支撑,然后直直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这个变故太突然了,其余的警员刚才还在说笑,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见络腮胡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有敌!快找掩护!”
现场瞬间又乱成一团,其余的警员纷纷掏出手枪各自分散找掩体。
迟厌也被拉着进了进了一辆救护车里面,车后箱的担架上是刚才事故里受伤的人,还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发生了什么?”将迟厌拉进车里的警员问道,“哪里来的枪声?为什么……我们队长突然要杀你?”
面对接连的质问,迟厌只是摇头,眉眼低垂:“不知道。”
警员用枪抵住迟厌的脑袋,眉头紧蹙:“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那……那个,你们想干什么?”车里的一名医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