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辩论持续了三天,最后庭上的法官一拍定案,终于宣判了这场闹剧的结束。
当日中午,迟厌就被送上了去往最具权威的Jing神心理研究中心的飞机。当然,不是送去关起来的,政法总署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先把迟厌送去做Jing神鉴定,然后进行相关的诊断治疗,根据个人表现再考虑要不要放回自然社会中。
然而就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押送迟厌的这辆车硬是在路上堵车了。
“见鬼了!刚才还没有这么多车呢,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驾驶位上的警员气得拍方向盘。
正巧车辆又是停在桥上,往前看去都是排得密密麻麻的各种车,后面也是一眼看不到尾的堵着。
这一堵就是半个小时,又正好赶上了午饭时间,车后箱里的众人又热又饿,烦躁得怨声载道。
“别骂了,来先吃点东西吧。”一个警员开始分发水和面包。
发到迟厌时,警员动作极快地往迟厌的耳朵里塞了一枚极小的收听器,因为他的身形完全盖住了迟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吃的上面,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迟厌默不作声地接过食物,对于这突然的变故并没有一丝异样表现。
“是我。”
这个声音就算过了几千年几万年迟厌也听得出来。
“好几天不见了,你还好吗?我的宝贝儿子……”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尽宠溺,迟厌甚至能够想象到哈雷德那张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谑。
“交代你的事做得不错。”哈雷德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从容冷漠,但迟厌听得出来,此刻哈雷德的心情很不错。
“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要乘坐的那架飞机将会在起飞后的一小时爆炸,手铐钥匙还有枪都放在你的位置下面,救生设备也在那里,对了,你最好在起飞后的半小时内跳下来,因为后半程飞机都是在海上,我记得你并不喜欢水。”
“你着陆后我会来找你的。”
“一会儿见,亲爱的儿子。”
说完这一番话,收听器里便没有了声音。
迟厌沉着眸,眼中不悲不喜。
很快桥上的交通终于疏通了,车辆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前行驶。
然而,就在车辆驶离桥面的时候,一辆大货车以极快的速度迎面撞了过来……
呲——
是轮胎猛烈划过地面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几乎是下一秒,重物相撞发出的巨大声响响彻了整个空间。
暗红的鲜血、燃烧的车辆、人群的惊叫……
另一边,着名三角大楼的会议室里。
“哈雷德,我看你是疯了!你不会真的想放七号自由吧?”
会议室里是十几名Jing英装扮的人,大部分是中年男人,还有几个稍显年轻的青年男女。
哈雷德也在其中,他的头发依旧梳得一尘不染,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是上位者的气势十足。
“真是老了就糊涂了!留着七号迟早是个隐患……”
“是啊,直接杀了一劳永逸多好,只有死人才值得相信。”
……
待所有人说了半晌停下来歇会儿的功夫,哈雷德终于慢悠悠地开口:“都说完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我们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话未说话,就在哈雷德的一记眼神中嗫喏不语了。
哈雷德握着手杖从座位上缓缓起身,扫了一眼众人:“让他离开是我的决定,现在你们谁有意见可以说出来。”
“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人都马上要走了!”
“就是……”
闻言,几个稍年长的男人当即就不满了。
“所以我只让你们说出来,但是采不采纳就是我的事了。”哈雷德的语气十分冷静而淡然,如同在陈述一个真理。
这一句话如石头落入水中,瞬间激起千层波澜,会议厅里的众人眼见着又要吵起来。
“你!”
“哈雷德,”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胖老者出声了,他浑浊又凌厉的眼睛看向哈雷德,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肯败下阵来,老者长长地喟叹一声,“你是我们之中最冷静最懂得利益至上的人,所以暗地里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这么多年你也一直做得很好,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可以说你的功劳是最大的,为什么偏偏连你也会犯这种错误呢?”
老者说话不急不慢,但是他一开口就没有人敢再说话,均是认真听着。
“花费那么多的资源去安排飞机爆炸,这就是你的计划?”老者突然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可惜,你还是失算了,你的计划注定是一场空。”
话音一落,哈雷德握紧手中的权杖,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出车祸,当然,今天也不例外。”老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哈雷德,企图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