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警督的私人休息室。
对了,就是这里,看来我的记忆没错。兰德满意地扬起嘴角,他上一次交配就是在这个房间的。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的休息室和他本人的行事风格一样干净凌厉,一张叠成豆腐块被子的单人床,整洁的单人餐桌和椅子。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的雄性气息,有点像汗液和麝香的混合……他腿间那口小淫花竟然开始发湿了,刚刚在沙发上的调情勾起了他的欲望。兰德蹭了蹭腿,从按照时间摆放的杂志架上,拿起上半年的警界报纸合订本,尽量集中精力阅读。
阳光依旧很好。休息室没有阳台,虫后陛下有点想去外面吹一吹风,嗅一口阳光下树叶的清香。会客室的门口肯定有人在恭候着,但兰德更想一个人去。这里是警司署,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他把报纸放回原位,目光四处扫了一圈。休息室肯定不会只连接办公室这一个门,他只想去另一边的走廊,晒晒太阳,也许刚好可以看看墙上的历代警督相片……他往里走了几步,看到书柜旁边也有一个门,如果是刚从办公室走进来,视线就会刚好被家具挡住,除非再往里走才看得到。
藏得还挺隐秘。兰德心里微笑。他推开门,里面一片纯白,白色的天花板和地板,有两把椅子和桌子,左侧的上半面墙是玻璃。兰德感到有些失望,这不是另一边的走廊……他准备后退关上门,突然意识到有什么,缓缓地偏过头。
在玻璃的另一边,有一只雄虫被拷在椅子上,衣衫凌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露出的胳膊上可以看到青紫痕迹,不知生死。
他看上去很不好。
兰德后退的脚步踏错了一拍。这是一个审讯室,一个警督专属的审讯室,这是一面隔音玻璃,那种审讯中常用的、只能单面看透的玻璃。他本能地扑到玻璃窗前去仔细观察,心紧张地揪紧了。这个手腕被拷在身后的雄虫看上去糟糕极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眼皮毫无生机地耸搭着,万幸的是身上没有明显的血渍。兰德定了定神,仔细去看他垂在阴影里的下巴,胡茬是判断被关押时间的最好依据。三天?五天?不……大约并不太长。
这里是警司署的办公楼,不是审讯和关押嫌疑人的地方。任何嫌疑人的逮捕和关押都会经过司法手续,像这样被关押在警督本人的休息室角房,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头有鬼。
这绝对不是走过正规程序的嫌犯,甚至,里面的人未必是嫌犯。
兰德愤恨地咬牙,定了定神,继续仔细往下看。他确认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只雄虫的长相,但是他能用目光分辨出,这是一只一代雄虫,并且是一只工虫。身体虚弱,手腕有长久被绑住的痕迹,伴以明显的血痕,但不是致命伤……嘴巴也没有被堵住……
“陛下?”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兰德猛地转头,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像一座小山似的,牢牢地堵着这个窄门出口,脸色冷淡,硬朗的面庞半隐藏在门框的阴影里。
兰德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神经突突直跳,全身血液都快烧起来了,愤怒让他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对于你的非法拘禁行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明被看到了证据,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却并未表示出紧张,反而轻轻叹息:“妈妈,您不该知道这些的。”他轻蔑地偏头看了一眼玻璃墙后的男人,语气平淡:“只是确保他不会去乱说罢了。”
“他是谁?”兰德胸膛愤怒地剧烈起伏着, 努力控制自己不扑上去抓着警督的衣领,甚至没有注意到警督换了称呼。
“这不重要,妈妈。他连单独见您的机会都得不到。”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语气寡淡地说,目光无所谓地垂下,“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听证会,他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我们不希望他出席。”
警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兰德的愤怒火上浇油。他觉得自己简直声音都在颤抖:“放他出来,布雷特尔利斯。没有罪名,任何人都不应该被收押。”
警督仿佛被兰德的如临大敌逗笑了,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不太赞同地轻轻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们是以非法信息窃取罪逮捕他的。当然,还没经过公诉,但我们不希望他被保释,所以没有关押在常规的监房……请放心,妈妈,”他的声音依然阴沉沉的,“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不会要他的命。听证会结束他就自由了,我们也没打算判处他什么真正的罪名。”
“放他出来!”
深蓝色的眼眸情绪不明地看着兰德,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恢复了阴沉的面无表情,声音沙哑而缓慢,“如果这是您的命令,陛下。我现在就放他出来。”
兰德的心脏一震,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些。警督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他后退两步,避开阴影,在审讯室耀眼的白炽灯光下捋了捋思绪。权力斗争,权力斗争。其实……兰德不是没有隐约听闻这些事情。
兰德陛下在成为虫后以前,他的成长轨迹和千千万万的幼虫没有任何区别。他虽然曾经供职于军部,但远在边疆、又非核心主力部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