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季想着要和宋明宣保持距离,起码在最后真相揭露的时候,彼此都还不会那么难看。可少年人怎么会懂成年人的“不回家吃了”,“你别多想”,“我也有朋友”意味着什么。宋明宣只知道等他吃饭,做题做完了还没等到人回来,明白是深夜十一二点了,对方不会回来了,才会把冷了的菜热一热自己吃。
宋明宣不懂自己做错什么了,他才十七岁,每天脑子里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他不明白一段关系里一方主动保持距离的意思是希望结束,也不明白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决定权。
除了拆石膏那天他见到过方云季以外,他都没怎么看见过他了。方云季那天仍然很担心他,追着医生问个没完,得到“没有后遗症,已经愈合了”的结果才稍稍安心,转眼人却又不见了。
不过这也给了宋明宣大量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方云季一开始也以为宋明宣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直到他圣诞节那天,都十一点半了,他在酒吧,手机响个不停——说实话以往也是响个不停,什么“哥你今天回来吗?”“我做了好吃的”“我考的很好,你要看看吗”“你吃了吗?”这种没营养的废话,可今天小孩格外执着,从八点央求到现在,只想让他回去过个圣诞节。
他叹口气,认命地驱车前往那个尽量避开的地方。
客厅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有草莓蛋糕,还有一桌子菜,发消息的高中生垂头丧气地坐在餐桌前,估计是觉得他不会回来了。看他来了,小孩眼睛一亮,他长的还是那么凶,短寸、压低的剑眉、高鼻薄唇,见了他却咧开嘴傻笑,像被主人奖赏的德牧。
饭吃的不多,方云季有心事。他想,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把彼此的关系断了吧。他正欲说话,男孩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塞到他手里:“这是我这几天兼职挣的…没耽误学习!”灯光下,他那张青涩俊美的脸慢慢泛红,连耳朵都红了。
他伸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一枚和他婚戒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重量和质感差很多,应该不是铂金而是纯银,但是外表看起来差不多。连里面的刻字都很像,他和宋郅那枚刻的是“JZ”,这枚也差不多,只不过Z头尾连了起来,像一个沙漏,又像一个写坏了的X。
他听见少年人干净纯粹的愿望:“那天,云哥你说,现在比以前快乐。其实我是一样的,我比以前要快乐好多!头一次有人这样对我,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配不上你,但是我想让你高兴,这样就好了。如果云哥不需要我了,就告诉我,只要你开心。”宋明宣的眼睛里带着心疼的情绪,不平他的婚姻:“你已经因为你丈夫足够难过了,我不会让你再难过的。”
方云季想狠下心说,我不需要你了。他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心想谁说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呢?他迟钝、不经世事,却又隐隐能察觉到疏远和冷漠。他看着那双乌黑shi润的眼睛,喉结顿了顿:“只有我的?你那枚呢?”
少年人羞赧地别开眼神:“钱…只够买一只的。”
他哑然,想问,我给你留的钱呢?忽而又明白,这是礼物,怎么会用别人给自己的钱买礼物呢?925纯银的戒指,就算定制刻字大概也不到一千块,可能他吃一顿饭都不够,可能宋郅出去给小情儿买束花就没了。但是小孩可以为了给他换一枚开心的戒指,兼职打夜班工。
他没有说戴,也没说不戴。蹲到高中生面前,去看他赤诚的眼睛:“我们会分开的。”
宋明宣眼睛有点红,抿着嘴,像卯着劲一样不说话。
“以后,因为很坏的事情分开,不要恨我。”方云季伏趴在他膝盖上,他心里Yin暗地辱骂自己是恶心的、坏心眼的成年人。
宋明宣拉他起来,亲他的嘴,他感觉方云季的嘴里咸咸的,好像是进了眼泪。
两个人都明白往下要做什么,饭吃的潦草,那草莓蛋糕的nai油涂在方云季艳红的ru头上,又被年轻人一口吃掉。沾了nai油的草莓喂进宋明宣的嘴里,又送进shi软嫩滑的舌头,宋明宣大力揉捏着他的屁股,从裤腰伸进去玩弄肛口:“哥,先Cao这里。”
他用的是“先”,意味着今晚一定要折腾方云季,从头到脚。双性人笑着蹲下身,rou红的舌头舔舐高中生的腹肌。男孩穿的是运动裤,一拉就能拽下来,红色的大rou棒快要打在方云季脸上,一跳一跳的。方云季刮了nai油,涂在rou棒上,冰凉的nai油刺激着性器脆弱的血管,方云季一口含下。
“小宣的rou棒好好吃…嗯…甜的…”他变着花样舔那根每每让他又死又活的rou棒,青筋盘踞,粗壮的jing身上还有nai油,像是射完了没擦的Jingye。一想到这根东西要插进他的rou逼和屁眼,干的他高chao失神,包在内裤里的rouxue就忍不住酸软,流出水来。为了躲宋明宣,他自己很久没做爱了。
双性人一边舔鸡巴一边看着宋明宣,那双眼睛水润润的,嘴里却含着一根巨大的鸡巴,要将他的嘴撑开一样。宋明宣忍不住一挺身,喉管收缩,双性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想让我深喉吗?”还没等他回答,方云季已经深深地将这根rou棍吃了下去,gui头箍在高热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