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了吗?那我们开始吧。”
加文感觉自己被绑在一张铁床上,接着罗彻斯特的脸就从右边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一如既往带着令人讨厌的笑容。
发条转动三圈,一块调好闹钟的机械表被放在了加文的头顶上方。指针走动的声音通过中空的金属清晰地传导进了他的头骨中,扩大几倍后有些失真,却像是锤子一下一下击在加文心脏上一样。
头有点晕,加文努力回想了一下醒来之前发生的事。发现罗彻斯特把齐昧带回来之后他十分紧张,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走回办公室的路上就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楚桁说先生至少还有六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我想这个时间非常充裕。”
“这是哪?你要干什么?!”
罗彻斯特站起身脱下军装外衣,又取出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戴上,自言自语着:“弄脏的话先生会不开心的,虽然待会我本来就要去洗澡……不过还是注意一下吧。”
针筒与一支药剂出现在罗彻斯特手上,加文看着他抽出一半透明的ye体和一半空气,一并扎进自己体内。
“这他妈又是什么?你会不会注射?!”愤怒和恐惧直冲脑门,加文拼命挣扎,可惜他被绑得死死的。
“这是让您保持清醒的东西,免得您在中途又自己晕过去。”罗彻斯特说,“我们从哪里开始呢?您没有想法?那就由我来代为选择好了。”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拿起了榔头。从加文的指尖开始,一下一下,慢慢敲碎了整个右手的骨头。期间加文多次试图避开,换来的也不过是更多次的重击罢了。
罗彻斯特在加文的惨叫声中微笑:“初次见面时应该要先握手,这是最最基本的礼仪,对吧?”他打算将齐昧和加文的每一次接触都用这种方式报复回来,发泄掉积攒了许久的醋意。
“下一个是哪里,您还是可以自己挑选哦。”
“你他妈有病!傻逼脑子不正常就去医院看看,别……啊!Cao,Cao你妈的在这发疯!”
“嗯——您不觉得自己平常注视他的时间有点太久了吗?”罗彻斯特无视了加文的辱骂,坐在铁床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
“当然,我不会让您完全失去视力的。我只取走您的一只眼睛。”
于是冰冷的金属直直捅进了加文的右眼,向上一挑就带出了眼球。罗彻斯特的手法熟练且迅速,整个过程甚至不足两秒钟时间。他顺手就把插在剪刀尖的球状物甩在了地上。
“呃……靠!”
剧烈的疼痛使加文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本该直接昏过去,但显然之前罗彻斯特给他打的药生效了。空气栓塞也一同开始作用,加文感到呼吸困难,负面情绪也更加严重。
“我都快忘了,塞特上校好像差点摸过先生的头发是不是?”
罗彻斯特拉起加文已经彻底变形的右手,由于骨头完全粉碎,整个手软绵绵地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有不少骨渣戳破了皮rou,血淋淋的一片。
咔擦两声过后,罗彻斯特直接剪下了加文的食指和中指。房间内的血腥味一下子扩散开来。
痛苦和哀嚎几乎要穿透加文自己的耳膜。而他除此之外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更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单词来诅咒施暴者。他听着罗彻斯特用唱歌般的语调,轻快地询问他下一个部位。
“……在机甲上动手脚吗?谢谢提醒,我知道了。”罗彻斯特歪着头,做出聆听的样子,“塞特上校的身体也可以一样改造,人类和机械没有太大的区别,看来你们也这样觉得。”
“虽然我并不曾修习过专业的医学课程,但以我的知识和经验,可以保证不会让塞特上校中途就死亡。不好意思,楚桁不愿意借手术刀,只能用这个了。”加文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但他注意到罗彻斯特从桌上拿起了军刀。
衣服连着皮肤一块被剖开,加文的腹腔向外界敞开了大门。淡黄的脂肪,纹理整齐的肌rou,腹膜,一层一层露出里面的东西。
当鲜活的内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跳动时,加文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流失殆尽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一只手插入自己的腹部,像对待料理那样缓慢搅动着,又如同清点物品般数过肝胆肾肠。房间中回响着“咕叽叽”的粘腻声音。
“啊——!你这个狗娘养的疯子——恶心的变态,毒蛇……”
大力捏了一把加文的胃,罗彻斯特拔起了某个器官。红色物体软绵绵地瘫在他手中又滑落进金属托盘,直接打翻了所有的工具,掉在地板上制造出大量刺耳的噪声。
一瞬间的死寂。
随后一块内脏突然被狠狠地砸在了加文的脸上。他分不清是自己身体里的哪一部分,毕竟视线已经被染成了一片暗红色。加文只感觉略微发烫的,恶心的ye体和rou块正从脸上缓缓滑下,血腥味倒灌满他的鼻腔侵入大脑,未消化物泛着酸自喉咙口涌了上来。
罗彻斯特扇了加文几巴掌,扼住对方的脖子不停摇晃。此时他的脸上写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怒和躁狂,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