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漆黑透过落地窗沉沉地压在卧室,殷恰坐在床边,床上的链条已经回缩到最短的长度。
“还没玩够吗?”
男人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怵,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滑过他的下颌,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你吗?永远不够。”殷恰凝望着他的唇倾下身,一枚吻却在顾沉飞偏头时只触碰上嘴角。
殷恰笑了笑,倒也不急不躁,手指慢慢滑下他的脖颈停留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地玩儿,“这几天我有事,还得劳烦你再辛苦几天。”
铁链再度发出刺耳的声音,殷恰皱起眉。
“嗯,舍不得我吗?”
“你出去。”
再没有无谓的挣扎,顾沉飞闭上眼,心里如死了一般。殷恰的手在胸上随意玩了几下分身就硬得发疼,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对殷恰……
殷恰嘴角挑起一小段弧度,手探进被子里熟捻地在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揉了一把,“我也舍不得你呢。”
他贪恋那处的温度,又不满顾沉飞的隐忍,用尽解数把玩了好一阵直到他粗喘着射出浓Jing才肯罢休。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殷恰满意地轻笑一声,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埋冤地嘟囔,“我已经晚了。真是的,这么久不射……”
顾沉飞沉浸在空虚中,对殷恰更是无语得懒得再讲话,此时见他不知要去哪里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你最近没事别瞎乱跑,就是要出去也得带上……唔!”
发丝扫过他的脸颊,柔软的双唇贴上自己,顾沉飞再睁眼时才注意到殷恰欣喜的神情。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他又掰过顾沉飞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你放心吧,死不了。”
殷恰从床上站起来披上外套,“算命的给我算过,我好歹能活到了七十呢!”
“再说了,没等到和你结婚,我哪里舍得?”他凑到顾沉飞耳边,又恋恋不舍地舔过他的耳垂。
丝丝热气喷进耳道,柔软的舌尖拨弄过耳垂的时候,顾沉飞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殷恰见他的反应满足地笑着抚弄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落下极轻的两个字,“等我。”
飞机穿越太平洋上空,气流颠簸中马提尼在杯中轻晃,酒杯里的橄榄也被竹棍拨弄得没了完整的形状。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只是不去……一定会后悔吧。
殷恰越来越焦虑,手下急躁地把这颗可怜的橄榄戳了好几个洞,再无可玩了才喊空姐收走。
所有人都以为殷素死了,就连殷儒平也没有一点怀疑。现在他的身边还能有谁?少寒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逗留在十七街的地盘他是疯了吗?
殷恰自嘲地笑了一声,谁又不疯了,大概他自己也疯了。疯到撇下顾沉飞,一个人去找他……
飞机落地已近黄昏,开阔的天边烧出紫色的晚霞,殷恰却没有半分欣赏的闲情逸致,打上车直奔哈林区。
路面闪烁着繁华的灯火,标志的黄色出租穿行在晚高峰的纽约城中,殷恰凝上双眼更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他想不透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凭什么觉得可以在这家大众餐厅找到他。
殷恰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是血缘的牵绊吗?从他踏上这架飞机起,空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让他去试再渺茫不过的希望。
他抬眸望向窗外,座座高楼下是涌动的人群,谁又知道殷素在哪里……
“The fare comes to $72.10 please.”
出租车急刹在路边,殷恰顺着惯性往前一撞这才回过神,“Right. Keep the change.”
他从钱包里随意抽出几张百元扔向驾驶室,神情恍惚地推门离开。
定位最后显示的位置是在一家叫“Red Rooster”的餐厅,他跟着导航找过去,抬头确认了餐厅的标牌却发现里面是一片灰暗。
殷恰下意识确认了一眼手表,现在正是晚上八点没错。按理说此时正该是餐厅营业火热的时候。
他试探着推了下紧锁的大门,门却一下从里被打开了。
“Number.”
冰冷低沉的声音从头顶降下,一个佩戴着素黑色面具的彪形大汉双手背在身后俯视着他。
殷恰才探视地瞄向大门内就被大汉往左一跨挡住了目光。
殷恰双手插着裤袋,身子往墙边一靠,“I,m here to meet someone.”
“Name.”
他低笑一声,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又被摆到台面上,“That,s really not your place to know.”
壮汉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这个男生来得突然,可偏偏他通身的气派和矜贵标注着他就是属于这里的人。
殷恰轻佻地望着他,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