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小径渺无人烟,正是黄昏时分金乌西坠。破布烂衣,狼狈的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停下脚步,解开腰间的仅剩的破酒壶仰头喝进了最后几滴。他已经被官府逼的穷途末路了,现在又被碧青岛和江湖势力悬赏。
这人正是被江湖追杀的刘墉,回头望了望身后降临的夜幕,他逃两天一夜了,从碧青岛出来后他又跨越了整个岭南。每当刘墉找到落脚点刚要休息,碧青岛和官府的人又会率先追了上来,逼的他抓了几个官宦小姐来脱身。
这段时间是可谓是他最命悬一线的时段,先是被叶淮之暗杀,离了碧青岛又被官府追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点江湖悬赏令又来了。
刘墉怨毒了叶淮之,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还在碧青岛做客卿呢,又怎么会再遇到那种手段狠辣的高手,刘墉万万想不到那么绝色的人,行事竟比土匪海盗还要残忍。
躲在临安城的刘墉又被碧青岛的耳目发现,他想都没想就连夜跑了出来。
奔波劳碌实在疲惫,混噩之间跑到条被枯树桩挡住破废船上打算睡一觉,谁知一脚踩塌了腐朽的木板,惹出巨大的动静。
跌入冰水里被呛得瞬间清醒的刘墉,来不及从水里爬出来,就被远处一个身穿青衣,有仙人之姿的美貌男人伸手用内力抓了过去,刘墉只觉脖被狠狠掐住,一道吸力勒着自己从结冰的湖面飞到对岸,眼见到了男人身前。“砰”的一声,一股真气,刘墉被重重砸在地上。
他痛苦嚎叫着,抬头一看,那人长的高冷,就算不笑也很好看,可眼神Yin狠诡谲无比,充满了对刚才一声巨响的不满。在他身后谦卑的站着个人影,持剑朝刘墉走来。
刘墉怕极了,颤颤巍巍爬出几步,还没等跑,刘墉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咻咻两声。”
飞镖左右各一只插入刘墉的双手,把人死死钉在地上。
黑衣人的剑刃赫然架在了他的眼前。黑衣人朝着冰冷Yin狠的男人恭敬谦卑地说:“属下失职,竟没有发现此地还有闲杂人等,请先生把他交给属下处理。”
被称作先生的男人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冷声吩咐黑暗卫:“弄干净些。”
刘墉在江湖上混迹多年,遁地术,梁窃手使的出神入化。跟着碧青岛这些年,也见过不少武林中的高手,但在这僻远的地方,刘墉哪能想到会有这样的高手出现。
寸隙之间,能动用内力,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抓过来。如此武功,恐怕是连碧青岛主都做不到。
刘墉眼看自己在劫难逃,手被钉在地上任他如何也是逃不掉,竟嚎啕大哭,犹如死了亲娘:“大人,您饶了我罢,不……是前辈,都是武林中人小人懂根据!小人不是故意偷听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刘墉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磕磕碰碰地一个劲求饶,直惹的男人犯恶心。
青衣男人无奈的摇摇头,厉声吩咐暗卫快速解决掉刘墉。:“这样喋喋不休……也不知道溺水能不能让他闭嘴。”
看着面色越加Yin沉的青衣男人,刘墉顿时被惊吓得浑身发软。为了活命,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让男人把自己送去领赏。:“前辈求您别杀我,我很值钱,官府都在通缉我,您可以拿小的去领赏,求求您别杀我呀……。”
刘墉朝着透着邪性的男人苦苦哀求,他追悔莫及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贱,偏偏要跑到船上睡什么觉。
在心底里刘墉怨毒的把这个两个人骂的猪狗不如,一面又幻想着如果自己活了下来要怎么折磨报复他们。最好能再靠着自己的嘴,找到个碧青岛主那样的靠山,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奴隶,随意欺辱。
但刘墉无论在心底怎么诅咒,求饶,青衣男人要溺死的命令依旧不由他左右。
暗卫上前,猛的扯起刘墉的头发,脸朝下死死按进结冰的湖面,湖面裂开,见口子裂的太小,又抬起刘墉的头反复砸向湖面,力道之大,刘墉整个上半身都浸泡在刺骨的冰水里。
猛的入水,刺骨的冰水一股劲的灌进刘墉喉咙、气管、耳朵、鼻眼里。刘墉抑制不住的挣扎反抗,溺死的感觉让他恐惧。可无论如何反抗,暗卫的手始终紧紧扼住他的后脑,纹丝不动。
死亡的恐惧和对湖水寒冷让刘墉绝望。
刘墉后悔极了,大好人生自己还没有享受够,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把叶淮之身边的丫鬟上个够……最起码…不能……
“咕噜…咕…白白浪……费。”
湖水表面冒出的气泡逐渐消失,冰冷Yin狠的男人看着暗卫把刘墉整个人全部推进冰窟里。
慢慢沉底,消失在此方天地间。
他极其厌恶难听喧闹杂乱的声,早年的经历让他受够了这些低劣的老鼠。
刘墉弄出的声响,便足以成为男人要他命的理由。
男人对官府悬赏不感兴趣,毕竟自己当年也榜上有名,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通缉并不算什么,随意杀两个人就能让那些老古董们大动干戈。
男人反而是觉得刘墉太烦了,现在杀了也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