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月门已是半月后,殷墟直接去到主都见门主。
在殿中接见他的却是门主的侍从虹鳞。
“奢都主,此时日主不在,东西交给奴,您请回吧。”
殷墟看着皮笑rou不笑的门主侍从,内心无语,这个笑跟日门主一样虚伪,若是不了解的人倒是觉得和善,还不如月门主冷漠待人。
把日月门与魔界之间的密记玉玦递交后,刚要离去,虹鳞突然提醒道:“奢都主,您莫不是忘了。”
他怎么可能忘,只是为了再次证明,这个人的确被门主们重视了。
殷墟把关着夏寒的珠子与云罗弟子牌拿出:“瞧我这记性,一直放着都忘了,莫见怪。”
虹鳞颔首,叫他人送殷墟离殿。
——
夏寒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知时间几何,只有无尽的黑暗,滴水未进的他只能靠着玄丹灵气咬着牙关撑下去,若是一般人早已癫狂寻死。
当他被虹鳞抽出珠子时,一时间刺眼的白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扔进池水里,呛的连连咳嗽,但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弄干净,把他带日主那。”
几位仆从拉过夏寒,除去灵力束缚,正准备除衣,他玄丹微转,慌感不妙,这些仆从的实力深不可测,比他遇到的强者更甚,在这弱rou强食的世间规则下,只得屈辱嘶喊:“不知得罪哪位大能,小的生活在云罗宗,从未踏出过西恒,这定是个误会!”
虹鳞看着被迫扒掉衣服的夏寒,表情依旧是笑着:“那就在日主面前说清楚吧。”他其实也不确定,日主只是吩咐等奢都主到后把人接走,带到他的房间,并无其他信息,只好自作主张按照日主的伺奴装束打理夏寒。
夏寒被弄的披头散发,除了一件用带子系的轻薄长袍,里面未着寸缕,他死死捂住衣襟与系带避免松散,之后一句话未说,低着头,被摆弄许久,耳朵尖已经红透了,活了那么多年他貌似已经明白即将发生的事,只得期望所说的日主是个女子。
进入的房间极暗,只有桌上的明珠散发着微弱光芒。
“你跪在这,莫要胡乱走动。”虹鳞指了指屋内一处。
夏寒气笑,他没什么力气了,况且还未搞清楚状况,明白忍得一时风平浪静,只得听从的跪伏在厅中,虹鳞一众侍从退离,只留下他无言等待。
脑中思绪飞转,就方才短短的一时间,夏寒能够确定,这几个人是妖兽,非一般灵兽可比,灵兽是拥有灵智的兽类,妖兽则是可化人的各类上等种族,甚至会有上古神妖族血脉存在。
夏寒之所以能认出,也是多年饲养灵兽的敏感直觉。虽然在云罗宗里是个不起眼的小小弟子,但其实一直以来修炼异常努力刻苦,少年时的实力在同辈也是拔得头筹,只可惜高光昙花一现,年龄愈大灵力修炼效果愈收效甚微,比自己晚入门的庶弟早已经是内门弟子,连凝结下品玄丹都差点失败,最终成为一名普通弟子。
他们若是在西恒也是尊者一般的存在,却在这里只能做侍从……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这几十年平凡生活里也从未认识什么日主啊……
正当猜测之时,一双纹龙华靴出现在眼前。
悄无声息。
夏寒冒出冷汗,艰难的抬头仰望,面前的人背着光看不清脸,整个将近九尺之高,绝非常人,他被惊的刚要出口的话转在嘴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反倒是那男子开口:“虹鳞把你办成这样?真是有趣。”
一只无形的手抓起夏寒的长发提起,迫使仰脸对着男子,这下,夏寒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男子一头水缎般的银发,身着深邃的黑色礼服,图纹隐隐闪烁着暗金色的丝线,像是刚从宴会回来,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这样窘迫耻辱的姿态面对,他会毫不吝啬的夸赞眼前的男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陌生的男子好似认识他。
忍着被扯着头皮的痛感,夏寒尽量露出善意的表情:“不知小人何时有幸被大人知晓,被如此对待……”
话还未说完,眼前场景转换,后背剧烈疼痛,骨头几乎散架,身后的墙纹丝不动。他被男子瞬间甩到墙上了。
夏寒喉咙一阵腥甜,内心更加愤怒,这段时间的对待都是毫无理由,但也仅仅是愤怒,若是对抗便是蚍蜉撼树,毫无胜算,为了能回家,他必须要活下去!
用仅剩的灵力包裹住玄丹,眼眸下垂掩饰自己几乎控制不住的表情。
男子虚空一抓,把夏寒再次提起:“多年不见,倒是乖巧不少,在云罗呆的开心吗?”
夏寒缓过劲,咳着断断续续回应:“还望大人……您高抬贵手……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男子一松,夏寒立马摔倒在他脚边,只听男子嗤笑:“你知道知恩图报,更明白报仇雪恨这个道理。”看着夏寒呆愣的样子,男子俯身摸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