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枫端坐在椅子上发呆。本来,带来的陪嫁要清点入库,贴身的衣物要收拾入箱,才收拾出来的霜园要按着新主人的意思布置,屋子里一堆活计,可夏晴枫还是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只留自己独处。
霞影纱透进的朦胧日光骤然转暗,屋外婢子匆忙跪了一地,齐声向郎君请安。那背光的人影叫了起,温润的嗓音喊出夏晴枫的名字,令人心生亲近之意。
夏晴枫起身下拜,贺允卿受了礼,又弯腰去扶他,随即皱了皱眉,问道:“手怎么这样凉?”又提高了声音问下人:“这秋日里风大,也不想着给侧君备个手炉子?这屋里伺候的各领五下手板。”
夏晴枫有些不忍,但唯恐大家宅内规矩众多,因自己初来乍到,不好公然违背郎君的命令,便小声道:“多谢郎君关怀。”
邵府但凡是间屋子,就没有不备着刑具的,不一时,屋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戒尺声,四个婢子互相打完,都向郎君和侧君请罪,见主子们有话要说,又都乖巧地退下了。
“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同我说,不必怕麻烦。”
“嗯。”夏晴枫借着贺允卿转身之际,悄悄用衣袖擦了擦泪痕。
夏晴枫长了副一眼望去便知是坤泽的样貌,恰是邵家主喜欢的那一类人,也无怪乎属族觐见时被邵言一眼挑中。贺允卿看他身形单薄,下巴瘦削,显得一双翦水秋瞳极为醒目,惹人怜惜:“我有个弟弟,一个爹爹肚子里出来的,同你一般大。他半年前嫁人,上轿前夜拉着我哭了一晚上,一直在说害怕。”
夏晴枫终究年纪小,听了这番切中心事的话,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抬袖掖了掖泪水。
“但其实,弟弟的夫主待他极是温柔体贴,甚至同我说,夫家待着比自己家里还自在些。”贺允卿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就当霜园是你自己家一样。衣食住用上,夫主和我断不会短了你的。”
夏晴枫捧着杯子,修长的手指局促地动了动:“郎君,我……”
贺允卿仿佛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宽慰道:“你是夫主看中的人,又得了侧君的名分,只要尽心伺候夫主,邵家定然不会薄待你。今夜夫主会到霜园来,你按嬷嬷教过的好好准备。”
已过了酉时,算来时间不算充裕了,贺允卿刚要起身离开,袖子就被夏晴枫攥住。贺允卿覆手上去,犹豫片刻说:“别怕,夫主……夫主在床事上一向温柔,你……”
“郎君当真对我知之甚深呢。”男子出声打断,大步迈入房中,看也不看向他请安的两人就在主位落座。
“允卿向夫主请安。”
夏晴枫跟在后面,怯怯地学:“晴枫向夫主请安。”
邵言冷哼一声:“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允卿抿了抿唇,掩下情绪道:“允卿来看看霜园的奴仆们有否尽心照顾夏侧君。”
“郎君真是事事周全。”邵言探身,两指挑起贺允卿的下巴,逼问道:“我在床事上如何,郎君也知晓?”
贺允卿不想他当着第一日入府的夏晴枫也这般不留情面,眸子颤了颤,难堪道:“允卿……只是猜测。”
“既是猜测,便不要用这般言之凿凿的语气。”邵言一字一顿说完,猝然甩开了贺允卿,任由他歪倒身子,又恭顺地恢复跪姿,把头颅深深低下。
邵言又道:“夏晴枫。”
夫主与郎君起了争执,夏晴枫直恨不得自己没生这一双耳朵,且坤泽对于乾元怒火的感知向来敏锐,他正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砰砰磕了两个头:“在,在。”
“洗润都做好了吗?”
“夫主恕罪,晴枫……还未。”
“那你怎么还在此处?”
“晴枫,你快些去准备吧。”贺允卿为他解围。
夏晴枫匆匆退下,却不曾想到为他解围的人留在房中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邵府一人之下的贺郎君被强掰开嘴,将男人的粗大纳入口中。干呕是在所难免的,且邵言就要他这生理本能的干呕反应,紧窄的喉口在一波波蠕动中挤压着圆硕头部,邵言倒有闲情逸致,用指腹抹去腿间人儿眼角的泪水。
然而温情不过是一瞬即逝的假象,转眼男人便变了脸色,五指插入青丝,毫无预兆地扣住贺允卿后脑,将那张漂亮的脸蛋按进胯下密林。
男人的物事闷在亵裤内已近一日,带着浓郁的雄麝气味,铺天盖地地冲入鼻腔,除此之外连一丝新鲜空气都吝啬给予。口中的一切都被褫夺了活动空间,只有喉口不间断地发出可怖呕声,贺允卿闭上眼睛,指甲扣进掌心。
本不该有多余的指望,这样便不会失望。夫主将他视为仇敌,成婚二载,最亲密的不过是喜轿抬进邵府正门那晚被他破了身,此后,此后……夫主是如何说的来着?
邵言按着贺允卿抽送了几十个来回,抽出粗大抚弄几下,泄在那张脸上,道:“上面的功夫比下面好多了。”
贺允卿垂眸,凑上前为邵言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