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装饰用的莲花池内。
他不打算放过她,天晓得他已经恨了她那么多年。是冷家的女人毁去了他的生活,他以那些冰冷的恨意当作支柱,从男孩成长为男人时,那些恨意已经与他的血肉不分了。
恨得太久了,在第一次看见她,他竟感觉到有些许的熟悉……他慢慢躺入柔软的大床,转头看向浴室紧闭的门,嘴角勾着冷笑。不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妄想逃开,她都绝对不可能成功。
毕竟,她再怎么聪明,也敌不过他堆积了长达二十年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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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儿走进浴室里打开热水,却坐在华丽浴缸的边缘紧握着双手,心跳得很快很快,快到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要不是这里的楼层太高,她几乎想跳楼逃走。
纯丝的女性睡衣是娇美的粉红色,被她扔进水里,泡在温热的水里飘动,看来很是撩人,她瞪着那件睡衣,心里愈来愈发毛。连睡衣都是符合她尺寸的,哪个男人会这么对待随便招来陪宿的酒家女?他竟然对她了解那么深。
算好时间,她猜测他大概已经喝下那杯酒了。那些药剂可以迷昏一头大象,普通男人要是喝了,绝对会乖乖倒下,只要他喝了酒,她就可以放心地逃离这里。
极为担心地,萼儿悄悄打开浴室的门,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地眨动着,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她走出浴室,潮湿的赤裸双足,被柔软的长毛地毯吸去水分,逐渐变得干爽。
她胆怯地四处探头寻找,终于发现他高大的身躯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那双锐利的黑眸已经闭上,高大的身躯松弛着,而放置在床边的水晶杯已经空了。
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全身因为松懈而软倒在地毯上。
“该死的家伙!我简直要被你吓死了。”她喃喃骂着,找回力气的爬起身来。
“我冷萼儿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被你随便吃了?就算你是那个什么鬼总裁,一喝了药还不是得乖乖躺下。”知道没有危险,她开始说大话。
她应该马上夺门逃走,但是视线一落在他恍若沈睡的脸庞上,她竟又受不了诱惑地来到床边,双手支着柔软的床沿,仔细看着他完美的五官。
萼儿靠得很近,好奇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当他闭上眼睛,不再那么阴恻地冷笑时,他的确十分英俊。
因为姊姊蜜儿从少女时代就成为酒家女,萼儿算是在酒家里长大的,她在店里看过不少事业有成的男人,但是很少有像他这么年轻就独掌一个成功企业的,更难得的是,他甚至有着一张令女人疯狂的脸。
这样的男人,可以得到世界上任何一个美女,怎么还需要上酒家找女人?而且他的言下之意,像是他的目标仅仅只有她……她困惑着,在床边坐下,甜甜淡淡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发梢与寂静的完美脸庞上。挺直的鼻梁下,是男性的唇,若不扯唇露出那吓人的冷笑,还挺吸引人的。高大的身躯蓄满了力量,外套已经褪去,衬衫钮扣被解开几个,暴露出他结实的男性胸膛,还有纠结的腹肌,看来十分诱人,让她有点想乘机偷摸。
紧窄的腰以及精壮的身躯,他的体格不像是成功的企业家,倒像是个运动员,就连肌肤都是黝黑的。
萼儿忍不住伸出手,摸着他的唇,温热的触感,以及他平稳却太过炙热的鼻息,让她略微轻颤。先前他只是放肆地以舌舔过她的肌肤与唇瓣,并没有真正的吻她……在失神的时刻里,白皙的指竟然被他轻咬住,她惊骇地想抽回指,他却咬得更用力些,让她感到稍微疼痛。
在她吓得几乎停止心跳时,他缓慢地睁开双眼,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满意地看入她满眼的惊恐中。
这怎么可能?!他应该已经昏迷不醒了啊!
极为缓慢的,他带着邪笑松开嘴,放开对她的箝制,但是在松开牙关前,舌尖甚至轻抚过她敏感的指腹。
“啊!”萼儿喘息一声,往后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呆滞地看着他伸手来拉她,将她的身子拉入宽阔的怀抱里。
两人一同跌在柔软的床上,凉凉的丝质被单感觉很舒服,但是她却已经紧张得快昏厥了。
“不是说要洗澡吗?在浴室里忙了那么久,你看来却像是不曾沐浴过的,我等到几乎睡着。怎么了,你是改变主意,迫不及待地想来找我了?”他直视着她震惊的小脸,抚摸着她的唇瓣,刻意提醒她,先前她是多么大胆地“侵犯”着他。
萼儿说不出话来,视线瞟向床边那个已经空了的杯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清醒?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轻易地看穿她心里的疑惑。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放肆地啃咬着,灼热的呼吸吐进她的耳朵里。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那杯酒。”他带着恶意地说道。
萼儿瞪大眼睛,绝望霎时涌上心头。
“什么?!”她喊道,一张小脸变得苍白。
“怎么了?你看来像是很失望。”他明知故问,看着她在做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