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适合那个温馨平静的家庭,她的血液里还有骚动,一种隐藏了很久的不满。所以她再度回到酒家里,做起了让酒客们仓皇失色的迷魂女盗。
沈红继续劝说,看着眼前出落得愈来愈美丽的萼儿。也难怪那些男人会趋之若鹜,冷家的姊妹,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萼儿十分聪明,有着罕见的美丽,加上从小的生长环境,她完全摸透了男人的喜好与弱点,那些伪装出来的柔顺以及羞怯的微笑,完全把那些男人耍得团团转。
“萼儿,该停手了吧,你又不是缺钱,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萼儿没有任何经济上的问题。好好的一个女孩,也不贪慕虚荣,何苦再回到这个复杂的大染缸?
“是那些男人的错,结了婚又想出来沾惹其它女人,他们该死!”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握紧酒杯咬牙切齿。
她恨透了这种男人,所以给他们一点教训,这难道有错吗?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沈红摇摇头,知道多说无用。
萼儿冷哼一声。“那也要看那鬼有没有能耐吃了我。”
“小心点,千万别让那些男人给吃了。”沈红担心着,对于冷家这对姊妹,她在关怀之外,还有一些愧疚,这让她往往无法拒绝萼儿的无理要求。
“放心,他们最多只是吃吃我的豆腐、摸摸手、亲亲脸罢了。我冷萼儿是什么人,怎么会让那些臭男人碰我?”萼儿自信满满地说道,摸索着指间一枚形状特殊的戒指。
戒指是特制的,白金底座上的蓝宝石可以移开,里面藏有最有效的迷药,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一个成年男人昏迷不醒。有了这些迷药,再加上她精湛的演技,男人们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在遇到洗劫后,他们为了维持可笑的自尊,往往不敢吭声。
“别太有自信了。”沈红摇摇头,终于收起帐本,对着穿衣镜,略略整理一下仪表。
“我今晚的客人到了吗?”萼儿也跟着站起身来,抚平小礼服上的绉褶,仪态万千地拢拢长发。表情也改变得很快,所有的讽刺与冷笑都收敛到双眸的最深处,如今柔媚而可人的模样,不论谁看了都会上当。
虽然做着迷魂女盗,但是她绝不轻易见客人,她央求沈红替她挑选适合的肥羊,尽量减少露面的机会。首先,沈红店里的常客她不碰,来头太大的人,她也不碰;她十分大胆,却也十分谨慎。
“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那男人听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由一个企业集团的高级主管介绍的,来过几次了。”沈红无可奈何地说道,推开被擦得晶亮的木门,脸上挂了职业的笑容。
萼儿迅速思考,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改变。她低垂着头,看来十分害羞的模样,长长的眼睫毛遮盖了她闪烁的眼光。她知道所有的男人都在看着她,那些眼光让她厌恶。
她讨厌这些男人,放下家里的妻子,又要来沾惹其它女人。童年的记忆,让敢爱敢恨的她,在成年后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
她永远记得,她那美丽的母亲,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包厢的门被推开,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让他无法再回忆。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些男人们。深吸一口气,她的脸上有着娇柔甜美的笑容,表情尽是柔顺。
“先生们,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来介绍,这是萼儿,她今晚会陪着各位。”
沈红流利地介绍着。
经营酒店多年,她见多了男人的丑态,心里没有因为欺骗他们而有罪恶感,反倒是替萼儿担心的情绪多上一些。
包厢里弥漫着奇异的气氛,宁静得就算是掉落一根针,也能够清晰地被听见。
坐在豪华沙发上的男人们沉默着,有志一同地看着萼儿,贪婪地注视了几秒后,忽又匆忙移开视线,像是怕多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似的。
只有一个男人,始终没有移开他的目光,审视着低垂皓颈的萼儿。
“阎先生已经等很久了。”一个男人说道,站起身来让开位子。
“那么,就让萼儿向阎先生敬杯酒,算是赔罪吧!”沈红打圆场,让萼儿端起酒杯。“萼儿,来,是你不对,今晚可要好好款待阎先生。”最后又担忧地看了萼儿一眼,沈红咬牙退了出去。接下来,就只能全看萼儿的手段了。
“各位先生,容许我用这杯酒来赔罪。”萼儿轻声细语地回答,继续扮演着娇美的弱女子。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举杯朝向那个被众人尊称为阎先生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她今晚的猎物。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她看进那双深不可测的黑色双眸里。包厢外的喧闹仍在,但是她的心却猛地一震,被他的目光所震慑,几乎就要抛下手中的酒杯转身逃走。
只是,现在逃走,是不是也太迟了?萼儿在他的目光下无法动弹,被那么锐利的眼光盯住,她的身体窜过一阵寒冷,有那么一秒,她几乎要以为这个男人是恨她的。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有着浓烈的恨意,看得她胆战心惊,但是一瞬之间,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