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情趣的一种。
经过了那麽多事,我跟泽的感情是非常坚定,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
走在路上,泽突然提点我:「邀请客人名单方面真的没错了吗?不会遗忘了 什麽重要的人吧?」
我自知性格胡涂,也真会怕有错漏,数着指头说:「公司同事,大、中、小 学要好的同学,还有烹饪班的朋友都齐了,应该不会有漏掉的吧?」
泽点头道:「那没问题,现在还有时间,如果你临时要加朋友的话,就再告 诉我吧!」
「嗯。」我喜欢的应了一声,男友的细心,令我感到一阵暖意。
正如刚才所说,我这个人没什麽优点,就是人缘不错,无论在读书时还是出 来工作,身边总不缺好友。对一个性格暴躁的女孩子来说,这其实是一件颇为吊 诡的事情。
然而,即使人缘多麽好的人,在生命的旅程中都总会碰上一些令自己失望的 人,被背叛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无论那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利益。
在这天午饭的时间,我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是一个对我来说,印象已经 不深的声线。
「环,很久没见,还记得我吗?我是娟。」
娟,我当然不会忘记这女孩的名字,她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曾经有一段 时间,我们也算是要好的朋友,但经过了荣的事,加上她中途又退了学,这些年 来我俩基本上是完全没有接触,故此在今天接到娟的电话,我是有点意外。而她 大概也料到我会有此反应,抱歉地解释是从另一个旧同学处取得我的电话号码。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所以才冒昧打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娟像住年一 样,声音仍是那麽低沉。
我大方的回应说:「谢谢。」
「如果……」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娟突然停顿了好一阵子,才像鼓起勇气的 说:「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出来见面吗?」
对于娟的问题,我愕了一下,一个连婚礼也没打算邀请的旧同学,我不知道 还能否称得上是朋友。
「没问题啊!」在考虑了一会儿后,我仍是平静地答应下来。
我快要结婚了,在一切已有定局的今天,我自觉不应该把住事放在心上,也 不应该憎恨任何一个人,纵然那是抢去你初恋情人的女生。
(2)
「那麽,明天晚上七点在曼克顿咖啡厅等吧。」
由于当天公司里的工作有点忙,我和娟相约次日在过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 面,那是一间带有怀旧色彩的西餐厅,正好让我们一同怀缅不再往返的校园时代。
挂线后,我脑海中不其然忆起往年的事情,这几年里稍有空闲,我们一班老 同学都总会相约聚旧,所以即使毕业数年,大家也不会感到生疏,唯独是娟,我 却有一种很遥远的陌生感觉。
我知道她在避开我,而我亦不自觉地躲避着她。
为的,是那个高大的男孩子。
我生于一个小康之家,家境不算太富裕,但因为是家中独女,父母从小便对 我十分溺爱,事事顺着我意,做成我那蛮不讲理的性格和粗鲁举止,10岁以前 大家甚至分不出这顽皮的孩子是男是女,而我亦一直以不输给男生而自豪。
直到踏入青春期以后,月经来了,胸脯也开始发育,我才意识到,自己其实 是个女孩子。
不过我的性格并没因为身体的成长而转变过来,仍是那麽野蛮、仍是那麽男 孩子。然而在污言秽语说得朗朗上口的背后,随着思春期而来的那颗怀春的心, 还是在默默地萌出芽来。14岁那年,我偷偷喜欢上班中的一位男孩,幻想可以 跟他牵手上学,又或是下课后一起去吃冰淇淋,但当然最后一切都像世界上大部 份的荳芽梦一样,在开始以前已经悄悄地消失梦里。
然后到了16岁的时候,我真正的初恋来了,是来得那麽的无声无色,是来 得那麽的毫无预告。
我清楚记得,那是一个平静的下午,当日我和往时一样,下课后跟两位谈得 来的女同学吃着冰棒,在学校附近流连。走到一条时常经过的小巷处,前面忽然 站了几个男生,都是班上的不良份子。
站在前面那个较矮小的是平,胆子不大,仗着家里有点钱,属于较为讨厌的 类型;旁边的义亦不是什麽好家伙,平日惹事生非,总爱欺负女生,讨些口舌便 宜;而最高大的那个叫荣,是学校里的留班大王。
说是留班大王,其实荣只是留了一年,但因为公立制的中学留班率本来就不 高,加入他长得高头大马,跟班上同学一比,好像大了几年,故此大家都给予他 这个称号。而没什麽廉耻的荣对此亦全没在乎,还扬言未成年的女孩子最好玩, 他是故意留班来多玩两年。
「就是你吗?到校长面前告发平的长舌妇。」荣走上前来质问我,一副目中 无人的态度。
我毫不害怕,咬着冰棒,主动承认说:「是唷,怎麽了?有胆非礼女生,没 胆被人知道吗?」
荣笑着道:「我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