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人仍有印象,「我懂了,难怪您会封我娘为于妃了。但她和
小怜的身世又有何关系?莫非我才是于拓的——」
「清儿,别胡猜测,你可是朕的亲生儿啊,可别污蔑了你母后。」皇上举手,
阻绝了他的胡思乱想。
「儿臣知错。」
「说也巧合,于拓除了你娘外,对任何女人从看不上眼,让朕连赎罪的机会
都没,却在那时候,朕明显察觉他有点儿喜欢鲁儿,为了报恩,朕揪着心偷偷安
排他和鲁儿欢爱一场。」皇上惭愧道。
「那鲁儿知道吗?」赵清蹙眉。
皇上摇摇头,「她爱朕极深,怎可能答应,就连于拓也不会首肯,所以在离
开蒙古前一夜,朕暗地在他们酒中下药,让他们……唉,这也是朕最愧对鲁儿的
地方,事后于拓可是骂惨了朕。」
「我终于懂了,可也不能只凭那一夜认定小怜就是于拓的后代啊!」赵清仍
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我确定,因为在那之前鲁儿刚过月事期,朕没再碰过她。」对于此事,他
记忆犹新。「知道于拓曾留下后代,朕真为他开心,所以朕在心中暗地立誓要视
小怜为己出,因此立她为公主。」
赵清倏然站起,唇畔带笑,「多谢父皇解开迷惑,儿臣一定会带她回来。另
外……为免让儿臣重蹈您的复辙,玉郡主的婚事还请父皇作主撤了,还有,东宫
之位我无福消受,儿臣建议封给六王吧。他有心于政,为人毫爽,望父皇成全。」
皇上先是呆愣了会儿,随之仰头大笑,「想不到『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这句
话你实行得比朕更彻底啊!准了你!」
「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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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答怜拿着简单包袱,一身布衣裙,缓缓步在来时路上。
为何回去时的心境和来时会差那多?
刚才她经过了那肉包子摊,买了两个包子带在身上,那贪财爱富的小贩似乎
已忘了她,忘了她这个曾被他视为吃免钱饭的野丫头,眼睛就只盯着她掏出手的
银子。
她摇头一笑,笑叹一样米养百样人哪!
来到中原,她遇见了视钱如命的包子摊小贩,遇见了率直善良的秋月、眼高
于顶的莫云姑娘和神秘难测的端木世子,更遇见了爱她、疼她的皇上爹爹,以及
……深锁她的心、纠缠她的思绪、缠绕在她脑海的赵清……
不知他还好吗?
拭了拭相思泪,她抬头望向远方,已出了最后一个阀口,前面不远处就是蒙
古大草原,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正当她想迈开步向前疾奔时,突然从前方疲道路两侧冲出几名粗汉,看他们
的打扮应是匈奴人。
「你们是什么人?」她紧抱着包袱,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我们?哈哈!我们是疼你的人啊!小妞儿。」其中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
年人突然站出来,满口污言秽语。
她眼尖地瞧见他胸口戴着一块东西,那不是和她匈奴爹爹一模一样的「居衙
役」的玉佩?!这让她突然想起赵清母亲的死因,难道祸首是他们……
「你们别过来!」
她不停向后退,但这几个手持大刀的男人却拼命向前逼近,直让她无路可退。
她紧贴着山壁,抖着声说:「我……我问你们,十三年前有一位贵妇带着一
群侍卫和一名孩儿经过这儿,是不是……你们杀了那位妇人?」
「十三年前?」为首的男人皱了下眉,随即淫邪一笑,「你在玩拖延术吗?
十三年前的事我如记得,老子一年到头不知杀过、玩过多少女人,你别考我记忆,
来,让叔叔抱抱!」
「不——」札答怜从他胳臂下钻出,却不幸被其他人给逮住!「啊……放开
我……拿开你们的脏手——」
「对了,我倒想起这妞儿说的那个女人,她穿得贵气,不像普通人家,又美
得惊人……」一个抓住她右臂,尖刀抵在她腰窝的男人忽然想起这件事。
札答满脸泪痕,奋力挣扎,惊恐不已,「你们杀的可是皇后啊,你们会得到
报应的!」
「报应?好啊!等玩了你我再乖乖接受报应。」男人抓住她的衣襟一撕,露
出她一截白皙颈项,和粉白的亵衣。
「啊——」札答怜哭得花容憔悴,瞪着他们,「别碰我,否则我咬舌自尽!」
「好啊!等你死了,我再奸尸,哈……」那人不放过她,紧紧抱住她便要强
吻的刹那,背部突地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