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是他对上天所作下的承诺,
因此这些年来匈奴人才能在蒙古大草原上安居乐业,大伙都宣称汉人天子威信天
下、仁德在民。
但赵清始终对父皇的这项处置深 感不满,因为他的母后也就是前皇后于妃
便是被匈奴兵所杀害。为何父皇不愿替母后报仇痛伐匈奴,其中的秘密他不明白,
却只恨父皇对母后的死不闻不问。
他忍耐多年,札答怜的出现让他心中已死的计画又蠢蠢而动!
也不知为何,每每札答怜看见那一脸的无辜、纤柔的体态,他那蛰伏在心中
的恨便开始发酵,直想找个匈奴狗当替死鬼。
「没错。」赵清不否认。
「可没腾的旨意,军队不会派兵。」皇上冷眼注视道。
「但是父皇也别忘了,掌控兵权的可是儿臣啊!」赵清强硕的躯体悍然地站
在皇上面前,凛然不屈。
「你!」皇上震惊地拍桌站起。
「行了,清,看在我这个客人的面子,收敛点儿。」端木煜摇摇头。这种被
晾在一边看人吵架的感觉真糟。
赵清吐了口气,道:「父皇,请原谅儿臣,我是想为母――」
「我知道你对匈奴人怀恨多年,反正朕也老了,再忍忍吧。」皇上闭上眼,
对于于妃的死也愧疚于心。
不过他有苦衷,一个深埋在心底许多年的秘密与苦衷……
「儿臣遵旨。」虽非自愿,但父皇都 软下身段,赵清也只得听命行事。
皇上点点头,心中大石陡落,随即转向端木煜又问,「你这次来到中原,并
没向广怀王请示是吧?」
端木煜挑了挑眉,「他命人来寻我了?」
「特使昨日已到。」
「我说煜,回去吧。」赵清对于他这位大世子身怀重责可是心知肚明,罗俐
国国王更是重用他,甚至还打算将公主许给他,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你是被我白吃白喝给吓着了?那我来投靠皇上吧。」端木煜笑着转向皇上,
「皇上,你愿意收留我吗?」
「哈……你这个年轻人当真有意思。」皇上抚须大笑。
「父皇若答应收留他,可得留意御膳房里的那些好酒,他偷酒喝的功夫可是
一流的,更厉害的是千杯不醉,。」说完赵清不忘调侃好友几句,「煜,你宁选
美酒而舍美人,是不是哪条神经错岔了?」美人当然是指罗俐国公主。
端木煜一辰,果真被赵清这轻描淡写的一激露出些微本性。「你究竟知道些
什么?特使又来这嚼了多少舌根?」
「别气了贤侄,贵国特使没说什么,只是急着找你,而朕已经打发他回去了,
至于清儿,他向来能看透人心,否则朕有七子,怎会将兵权交给他呢?」皇上更
是厉害,三、两句话便回击了赵清方才的不敬。
赵清不以为然地弯起俊魅笑眼,道:「多谢父皇美言与抬爱。」
「对了,为了欢迎贤侄来此,朕已命人在御花园设宴,清儿就当陪客。宴席
就当开始,你们可先行过去。」皇上浅笑道。
「糟,父皇又得牺牲几坛好酒了。」赵清笑道。
「为了你这句话,我定得多喝几坛。」端木煜饶富趣味地对皇上行谢之后,
便潇洒先行前往御花园。
有酒的地方,他定是跑第一。
第四章
连续几天札答怜做起事来总是不带劲儿,不是深锁秀眉,就是颦蹙粉额,一
脸的郁郁寡欢。
秋月和她走得最近,当然看出了她的不一样,但几次追问下,她总是轻笑回
应、不言不语,就连嘴畔的那抹笑看来都是如此牵强、勉为其难,让秋月看得好
不舒服。
「小怜,你再这么样,我津要生气了,明明有事又不肯说,到底有没有把我
当朋友看?」
今日午膳过后,秋月又来厨房找札答怜,只见她闷着头洗碗,连休息时间也
这么卖力工作,真让人感觉发闷。
「小怜,你究竟怎么搞的?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秋月上前一看,发觉札答怜正垂脸掉泪,心也随着她发酸。
「小怜,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你可别放在心上啊。」秋月急急解
释。
札答怜拼命摇头,拭着泪说:「没……我没生你的气。你没说错,我是有心
事。」
「那是什么,说给我听听,珍贵文物发泄一下你就会觉得舒坦些。」
「对不起,秋月,并非我要瞒你,而是尚不知如何说出口,我心底好乱……
好乱……对不起――」她说着,泪又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