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渊一回到家就洗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简直又肿又可怜。
被陆时温弄进去的东西,他清洗了半个月多小时才弄干净,手都快断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打算再睡个回笼觉,手机却在耳边响个不停。谢知渊心烦意乱直接把手机关机,这一觉直接又睡到第二天下午。
脑子昏沉沉的给手机开机,除了几个认识的朋友,剩下的全是来自同一个陌生号打来的。
十六个未接。
骂了一句有病,谢知渊打算玩一会儿游戏,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谢知渊额角抽搐,接了电话语气有些不太好:“有话说有屁放。”
“今个儿凌越生日,在阿水办party,一起去玩呗。”手机那边是郑逸君,谢知渊的发小兼死党。郑逸君怂恿道,说完才意识到谢知渊的声音有些不对,“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可能有点感冒吧。”谢知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两点多,这个点办party他有病?”
“不是现在,是晚上。”郑逸君嘿嘿笑道,“这不是我刚被我哥解刑吗,所以你先陪我出来玩玩嘛。”
前段时间郑逸君在白色(一家名为酒吧的小赌场)跟人打牌,输了几十万,被他哥郑逸城知道了,当场就把人扛回家,这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
这好不容易人出来了,就赶紧给他打电话,谢知渊想,这人肯定又想干什么坏事。
“不去。”谢知渊坚决不接他的茬。
那边却压低了声音,谆谆善诱,“出来呗,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们家公司即将被收购的事,我知道是谁要收你们家公司。”
谢中天自从一年前被人陷害入狱后,谢家公司(ZY)元气大伤,虽然如今被谢知渊的大伯管着,可真正持有继承权的还是谢知渊。公司是谢知渊他父亲一生的心血,虽然谢中天蒙冤入狱了,公司也大不如前,可即使如此,仍有大企看重他们公司的内部优益,想要收购。
此之前,谢知渊不止一次听他大伯谢川说有人想要收购他们公司,但因顾虑到ZY未来的控制权,谢知渊就一直没让谢川跟对他们公司有想法的人有多余的接触。
就连郑逸君他哥,也对谢知渊家的公司有点想法。郑逸君旁敲侧击地对谢知渊提醒过,谢知渊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然而前天,谢知渊突然接到他大伯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收购ZY,并且连他们公司的债权债务情况都已经了解了。
至于是谁要收购,谢知渊问谢川,谢川却只说了是陆家,至于是哪个陆家他也没说。问的多了,谢川就有些敷衍,甚至还有不打算告诉他的意思。
P市有两家姓陆的大企,都是搞房地产的,谢知渊无法猜,只得让朋友帮忙打听一下,朋友还没有给出确切消息,郑逸君这个爱八卦的大嘴巴倒先知道了。
“啧,就在电话里说。”谢知渊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他才不会上郑逸君的当,这货被他哥关了那么长时间,卡也被停了,把他叫出去,十有八九是让他当提款机。
他自己都快吃土了,不去。
郑逸君不依不饶,口不择言道:“不行,你必须出来,哥俩这么久不见了,你他妈都不想我的?出来,你不出来我就给陆时年打电话,告诉他你装直。”
闻言,谢知渊大骂郑逸君缺德。
陆家小少爷陆时年,自打三个月前在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聚会上对他一见钟情后,就开始连续两个月不眠不休地追求,不管谢知渊怎么打怎么骂,或者威逼利诱,对方就是死缠烂打的非要追他。
最后没有办法了,谢知渊就连同周围一圈的朋友帮自己扯一个谎,说他直男,根本对男的没有兴趣,让陆时年对自己早点放弃。
这好不容易轻松了一个月,谢知渊可不想再看到陆时年了。
骂骂咧咧骂了郑逸君一顿,他从衣柜里找了件高领的薄毛衣套身上,出门了。
阿水是一家聚会场所,大多同学聚会,朋友聚会,或者办生日趴都会选择这家。无他,服务态度好,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不像他平日里跟狐朋狗友喝酒待的那些酒吧,什么妖魔鬼怪的人都有。
开了自己那辆破产前刚买的新车,谢知渊直奔阿水。
到时,门口的门童一看到他,就马不停的上前点头哈腰,嘴甜的跟涂了蜜似的。
谢知渊没破产前没少给这位小门童小费,可自打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再也没有上过六位数后,谢大少给人的小费也从原来的一千变成的两三百。
谢知渊从裤兜里摸出来三张红鱼塞进门童制服胸前的兜里,门童笑着同时接住他的车钥匙。
郑逸君在一个包间等着二十多分钟,酒都喝了好几杯了,谢知渊才不紧不慢的悠达过来。
“我是被关了十天半个月啊,不是十个月半年啊,怎么叫你出来这么难呢?”郑逸君嘴里抱怨道,手里给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