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慕在房内听了这让他牵肠挂肚的一把声音,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是铁了心要和这个孽徒拉开距离了,于是便不予理会。
楚衍承气愤出走,本来是漫无目的地乱走,却好巧不巧碰到一处秘境开启。秘境一般是有大造化的前辈留下的各种宝物传承,得到一处,就是凡夫俗子也能变为惊才艳艳的修行奇才,此等机缘,野心勃勃的楚衍承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一下子将宋允慕还在和他冷战的事抛之脑后,一头扎进了秘境内。等他取了机缘,带些宝物回去哄哄他就得了。
他想着师尊那么爱他,肯定还是舍不得和他生气的。师尊唯一一次对他拉下脸来还是因为他在书房里不小心弄脏了师尊的一副画像。后来他实在好奇,回去翻那幅画像,发现那画像画的就是他。师尊果然爱他爱得不可自拔。
可没想到这一去数月,家里确是翻天覆地了。
宋允慕见臭徒弟好几日不回,有些忧虑,看到楚衍承的命牌一直安好,才稍微放下了心。
孩子大了。
他想着让两人各自静静也好。
却未曾想,没过几天,洞府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青年一张漂亮脸蛋,颊边却有nai呼呼的两坨rou,看上去可爱得紧。他毫不客气地躺在主人家的贵妃榻上,心安理得地吃起了茶几上的甜点。
宋允慕皱紧了眉,对于这人毫无礼数的行为分外不喜。
稍稍打量了下,居然连他也难测深浅。一张年轻的皮囊里不知道住的是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宋允慕先是恭了恭手全了礼数,才开口道:“敢问阁下名讳?”
青年往嘴里旋东西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待到糕点的碎屑掉落衣袍时,才回过神似的说道:“小白,我叫小白。”
然后继续奋力吃点心。等了好几刻钟,那人终于酒饱饭足了,拍拍手,这才开始说明来意。
“你的身体,最近怕是不太好了吧。”漂亮青年笑嘻嘻地说着不礼貌的话。
宋允慕眼神一凛,他确实有些暗疾。那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因为一些变故,他身上被下了恶毒的咒术,压制了多年,也快要压不住了。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这种辛密。
“别这么凶地看我,我可是你师兄为你找来的解药。”青年笑嘻嘻地道。
好多年没人提过师兄了,一时间宋允慕又想起了那些故人的音容笑貌,恍惚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缓慢地说:“这个咒刁钻至极,你如何解得。”
“哈哈,我可是至Yin至寒之体,靠近我莫说咒术的发作会减慢,就是人的衰老也会暂缓。”他像一只卖弄自己羽毛的孔雀,极其骄傲地说,“只要同我亲近,减缓咒术,然后再一点点引出,不日便可解得。”
“如何引出,又如何……亲近?”宋允慕轻声地问道。
“引出的话,只要配以心法,移到我身上就好了,以我的体质一点点消化这毒咒不是什么难事。”小白自如地说,接着神情变得暧昧不清,“至于亲近,就是肢体上的亲近了。”
“……肢体上的亲近,要多亲近?”
青年嘴角的笑更大了些,还有些轻浮地来挑宋允慕的下巴,“这自然是越亲近越好,这世上肢体间的亲近,那还有比做夫妻更紧密的呢?”
出言不逊的家伙继续嬉皮笑脸地道:“可能要委屈委屈上仙,同我做一段时日的夫妻了。”
要不是这人确确实实拿出了师兄的证物,宋允慕几乎都要以为此人是来诓骗自己的了。
与他扯皮了半天,做夫妻是万万不可能的,最终只决定用夜里相拥而眠的治疗方法。
可到了夜晚睡觉的时候,那名为的狗东西却又道穿着衣服相拥而眠的治疗效果微乎其微,要赤身裸体的相拥而眠效果才会好。
气得宋允慕要骂娘。
“呵,还说什么至Yin至寒之体,也不过如此!”
被人看不起的小白也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两人差点打上一架。
表面上成熟稳重可靠的宋允慕实际上非常怕疼,为了不经宋允慕病痛折磨,最后他还是捏着鼻子和小白赤身裸体了。
治疗进行了一断时间后,楚衍承回来了。他确实从秘境中得到了大造化,现在境界大涨,再过一段时日甚至是宋允慕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了。
楚衍承平时看上去心黑又记仇,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半大不小一孩子,有了长进就迫不及待想给在乎的人展示。他隐藏气息摸进宋允慕的房内,想吓一吓宋允慕。
却没想到宋允慕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白玉雕琢的床上,躺了两个抱在一起光溜溜的男人。其中一个不正是他这段时日来心心念念的师尊吗!
楚衍承气的要呕血,就要拔剑出来砍野男人。
被慌慌张张的宋允慕拦着了。
宋允慕一面阻止楚衍承对小白施暴,一面狼狈地套衣服,整个人就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