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完两个月后的生辰 满打满算下来也有200多岁了。
像他这个年纪的修士都有很多很多的过去。
受在修真界算是有些名气,虽然同其他千百年一遇的天之骄子不能比,但是这么多年一步一个脚印走来,也算是小有成就。
平淡的修行生活过得倒也算惬意,一茶一酒三餐四季……直到最宠最爱他的师兄下落不明为止。
从来不喜出远门的他为了找师兄几乎是跑断了腿,可还是杳无音信。
攻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受见到他的时候,半大不小一个孩子穿得破破烂烂,瘦巴巴的样子惨到不行。就只有一双眼睛,像狼似的锋利。
受看着那像到足以以假乱真的面容,和那双黝黑的眼睛出了神。
小孩又破又惨,却倔得跟头驴一样,一句好话也不会讲,只知道巴巴跟着受。肚子饿得震天响也死要面子不吃嗟来之食。
受心底跑马。这小孩和师兄太像了,简直就是小版的师兄。一时间脑子乱得要死。整理好思绪,好声好气哄小孩,提了几个问题,都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人领回家去,好好地洗干净。给小孩检查了一下,发现连天赋都和师兄一样是上品灵脉。
受头痛欲裂,还很不高兴,他觉得这小孩十有八九是师兄的私生子。
于是心里难受得很。
无论有多裂开,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受收了小孩做徒弟。给吃给住,洗髓锻体,教授功法。
受没有和小攻讲以往种种,小攻只因为受是看上了他的天分,两人过起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和受细心体贴温文尔雅的师兄不同,小攻是一个极其别扭的性格。
小攻也是知道受是对他好的,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哪个人能像受这样对他好了。
可幼年时凄惨的经历让他难以相信别人——他在心底一直觉得受对他的好是另有图谋的。
所以在他十六岁时,受在他睡觉时偷偷亲吻他的事被他发现的时候,他心里第一个浮现的不是震惊而是果然如此的了然。
果然他对他也是有所图谋的,果然所有人都一样。
不过受和别的人还是不一样的,别人是想方设法地从他身上压榨出好处,丝毫不顾及他的死活。而受却更加地道貌岸然一些。
明明心底对他有那些肮脏的想法,表面上却还装作一副好师傅的模样。成日里对他嘘寒问暖却又礼貌克制,不越过那条线。要不是偶尔的夜里,装睡的他总会等到悄悄来他房里的受,他几乎以为那天的吻是他的错觉了。
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偷偷摸进他的卧房内,有时是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有时是静静地看他一会儿,却是没有更多的越举行为了。
而受确实是对攻抱有了类似于男女之间的爱慕情谊。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要和攻有进一步的发展。一是因为攻是他师兄的后代,对师兄的血脉下手实为不义,二是攻与他的年纪地位差距太大,他认为攻会喜欢他的概率太小,没有必要因为他的一厢情愿而破坏掉他和攻现在和睦的师徒关系。
反正他一向欲求淡薄,就这样安静地把喜欢埋在心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攻脑子里的花花肠子可比他多太多了。他可能本来就是这种恶劣的性子,受恪守本分,他偏不要安稳日子,偏要来招惹人家。今天送几朵花,明天装作漫不经心地理个头发,间或三两天还装作懵懂学不会剑法,痴缠受手把手教他。
闹得受脸红心跳,原本只有三分的喜欢也慢慢地涨成了十分,是整日整夜地茶不思饭不想。
这样的日复一日下来受渐渐觉得二人是甜甜蜜蜜的两情相悦了。于是平日里一向内敛含蓄的人鼓足了勇气,打算亲手捅破窗户纸,让两人关系好更进一步时,攻却对他说——觉得瑶光派的圣女不错,打算和她试试。
“哦,对了,其实我还蛮恶心断袖的。”攻扯着笑说。
受整个就是一道晴天霹雳当头砸下,哭不得笑不得,Jing心的准备都成了笑话,热乎乎的心被一盆冷水泼得透心凉。只得是强颜欢笑着说祝福。
搞了半天,原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攻其实和那什么圣女压根不熟,甚至人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连人家眼睛鼻子长在哪儿都不甚清楚。他就是喜欢看宋允慕为了他失魂落魄,辗转反侧的模样。宋允慕表现得越痛苦,就说明越在乎他,他就越高兴。
这小鬼,多少有点扭曲的变态心理。
攻前几天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甚至还去邀请了瑶光派圣女同游。过了几天玩腻了,又故技重施地去纠缠受。
受却是有段时间不想看见他了,让门童随意找理由打发了攻。
攻这十数年来,还是头一回被师尊拒之门外,一下子面子被落下了,自是很不高兴。
他冷哼着大声说:“师尊不想见我,有的人是想见我,既然师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