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放在头后的手才松了下去。谢必安咳得满脸通红,就连脸颊上也沾湿了一点,他的眼睛就像是才大哭过一样泛着红,在抬手去擦嘴角和下巴的时候,范无咎就架着他的腋下把他抱起坐在了自己身上。
嗓子还有点隐隐作痛,谢必安很想去索要一颗润喉糖,但范无咎就已经急急地把脸靠了过去,就连自己的舌头都裹着唾液送了过来。谢必安不受控制地呜咽着,这个姿势让他异常清晰地感受到范无咎才射过却还没软下去的性器,那灼人的触感就隔着一层微薄的三角内裤,在他的臀缝外不停来回摩擦,而身体就像是在被隔靴搔痒一样,穴口在之前的扩张下已经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谢必安还只能发出“呜唔”的呻吟,就连一口气也喘不出来,他余光瞥见范无咎的手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自己就也去揽着范无咎的脖子。在确认穴道足够湿润以后,范无咎几乎是撕扯着弄掉了内裤,然后在谢必安大腿被磨红的同时,穴口也被撑开了,龟头碾压地冲了进去,再让柱身熨贴上了每一寸肠壁。
谢必安发出了今夜里的第一个高音,再然后,尾音又在极致的舒爽里被无限地拉长,变成了绵绵的叹息一样的呻吟声,从嗓子里揉捏出来的声音带着股撒娇的味道,范无咎也自然是毫不客气了起来。
范无咎是把谢必安桎梏在了身上,双手都掐在了那两瓣柔软的臀肉上,然后在谢必安抱着他肩膀的同时,死命一般地撞了进去。那肠壁里的软肉也像是要吸血吃肉一样,在每一次进出时都像是要粘附在柱身上似的,肠液湿润到了各个地方,而谢必安的臀缝更是嫣红得吓人,就在那么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撞击里,全身各处也都开始透着淫靡的红。
谢必安像是要哭了,连呻吟都掺杂起尖细的转音,而他也确实哭了,眼眶都是湿漉漉地发红,那哭喘出来的热气就那么吐在了范无咎的后肩,两具躯体就隔着一层薄薄的黑纱紧紧贴着。
范无咎侧着头去亲咬上谢必安红透的耳朵,于是谢必安也扭头过来吻上范无咎的嘴唇,细碎又微弱的像是哀求一般的呻吟就藏匿在了纠缠的唇齿唾液间。然后谢必安掌着范无咎的后肩微微起身,而那身后的性器就顺势又深了一个度,早就没力的腿是软不了,他只能靠在了范无咎身上,连胸前挺硬的乳头也隔着内衣抵了上去。
范无咎先是蹭了蹭,然后才从谢必安的喉结处开始舔舐起来,他一点一点地往下挪着,舌尖打着转地一路吮吸了下去,在嘴唇触碰到乳首后也毫不犹豫地含了进去,软舌围绕着齿尖带起撕扯的痛感,而谢必安也发出了今天的第二度高音。
范无咎嘴里撕咬着,狠狠地像是想要从这殷红的乳头上榨出一点东西来似的,谢必安是忍不住仰起了头,细微到发尖都颤抖了起来,而身后的穴道里也没有停过。不能自已的感觉控制了全身,他就只能用喘息和呻吟来回应,那肠壁好像快不是自己的了,每次都像是要刺破到最深处一样发狠,而回应也就像是从深处喊出来的一样动人心魄。
腿跟也被磨到发红,甚至所有私密的地方都被掩盖了本来的颜色,湿腻、炽热的感觉纠缠着爬上了全身,而心底又像是被苏化了一样,还不停地想要更多,但嘴里还是下意识地喊着否定的话,也许是身体的不满,但动作除了变缓之外还是没有停过。谢必安的手是垂下去了,就连眼神里唯一清明的光也散了,他似乎是无意识地,低头凑到了范无咎耳边去,在猛而急的交缠里,模模糊糊的呻吟中,咬字清楚地轻轻叫了一下:“无咎……”
已经不仅是乱了,被子早就滑落到了地板上,床单也是在激烈的交合中被扭曲得不成样子,闯进耳朵里的声音很急促,谢必安身上黑色的情趣内衣也是脱的脱、破的破,近乎裸露的躯体还纠缠得很紧,不管哪里都是一塌糊涂的。
黑夜才刚刚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