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走了,余月点燃一颗烟。
傍晚余月打扮一番离开了家,去了北三道街。
这几年三道街很火,为何,一条街都是洗头房。
这个洗头指的可不是洗上面那个头,洗的是男人龟头,直白来说就是卖淫聚集地。
宋桂芳就是个无底洞,余保仓又半身不遂,余月出狱被迫承担养家责任。
一晚上接待七八个顾客,临了被三个老男人包夜。
早上八点多钟余月才回家,连饭都没吃,回房就睡觉。
三个老男人差点没把余月折腾死。从凌晨三点多开始,七点钟才结束。
余月下午三点多钟醒来的,刚从房间出来,宋桂芳看见她又要钱。
“妈,你能不能节省点花钱?我赚钱不容易……”
宋桂芳不知自己女儿靠什么为生吗?
她知道,可还跟吸血鬼似的。
余月给了宋桂芳五百块钱,没几天这钱又花完了。
本以为把余亮将就出来自己就解脱了,结果是余月自己想多了。
九六年十月份余亮出狱的,余月的噩梦逐渐开始。
先是跟朋友搞投资,后又跟朋友买大车,前前后后余月给拿了几万块,这些钱连个水花她都没看见。
“我没钱。”
余亮又要高投资,问余月要钱,她都害怕了,张嘴就说没钱。
“姐,你再帮我一次吧,我求你了。”
余月摇头:“我真没钱了。”
余亮已经把自己姐姐当成了摇钱树,从不想想自己姐姐这些钱都是怎么来的。
每次嘴上说的可好了,自己好好干干赚钱养家,结果事后就不玩人。
因为钱姐弟俩吵了起来,宋桂芳谁也不帮,苦着脸在一旁听他们吵。
最后余月还是给余亮拿了五千块钱。
为何,不给拿余亮就没完没了,她都害怕了。
不知不觉来到春节前夕,余蛮带着几个孩子去采购年货。
娘几个大包小包可没少买东西,他们到家时,徐国军已经回来了。
东西放好,余蛮去了厨房。
“我给你买了两身衣服,吃过饭试试。”
“我衣服够穿,你还给我买。”
余蛮把他推到一旁:“过年了,添新衣服吉利。”
徐国军看看她笑了笑,两口子在厨房做饭。
四菜一汤,九口人围坐在一起。
饭吃到一半,徐浩徐晨吵了起来。
就因为一块肉,徐浩说他先看见的,肉却被徐晨先夹起来的。
每天都要断这种官司,余蛮都头大了,徐国军咳嗽一声,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肉一人一半,不偏不向,两个孩子才安静吃饭。
饭后又因为一个玩具哥俩打了起来。
余蛮看看缩回脖:“徐国军,你俩个儿子打起来了,你还不去看看。”
徐国军看着报纸:“先让他们打一会儿,等我看完报纸的。”
天天都如此,两口子都麻木了。
余蛮撇嘴,起身出去了。
好家伙,哥俩抱着一起撕吧呢,徐阳抱着徐艳在一旁观看,徐霞在一旁给魏淑珍捏腿,徐大海看着阳台上的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从众人态度上就能看出来,这哥俩平常如何。
余蛮一嗓子把他们二人拉开了,一个不服不一个。
“妈,我哥打我。”
“妈,是徐晨先动的手。”
余蛮板着一张脸,看看他们,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徐浩这小子可记仇了,你说他一回,几个月都不搭理你。
要是他感觉你处事儿不公,妥了,指定跟你没完没了的闹腾。
“徐国军?”
“来了。”
徐国军从房间出来了,徐浩一看见他,露出可怜巴巴神色。
徐晨拉住余蛮的手,梗着小脖子怒视徐浩。
徐国军看看自己两个儿子,领着徐浩回了房间,余蛮领着徐晨坐到沙发上。
“妈,你让我爸打我哥一通。”
余蛮嘴角抽了抽:“我还想打你一通呢!”
徐晨撇嘴:“本来就是他的错,又不怪我。”
余蛮眼中都是嫌弃:“你要是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你俩能打起来?”
徐晨就是个欠登,特别那张嘴,可爱打小报告了,哥俩打仗,十次有九次因他告状惹来的。
吵吵闹闹各自睡下,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去年是在徐国伟家过的小年,今年在徐国军家。
没在家做饭,一行人去的饭点。
正吃着饭呢,孙文恒来了。
几年过去了,孙文恒已成为行走的荷尔蒙大叔一枚。
余蛮留意自己女儿反应,见她看孙文恒都错不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
过去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