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炕,没问他这几天去了哪里,更没问他为何不回家。
徐国军洗洗上炕,亲亲余蛮额头,关了灯,一句话没说闭上了眼睛。
余蛮有好几次差点问出口,终究还是忍住了。
早上徐国军做的早饭,余蛮吃了一碗粥,一起出的门,一个去了菜市场一个去了中转站。
随后日子里,徐国军时不时就不回家,甚至有一次五六天余蛮都没看见他人。
余蛮有太多事儿想问他,都没问出口,而是等他跟自己解释。
“余姐,孙文恒好像喝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了?”
“刚才他从卫生间出来骂骂咧咧的。”
余蛮放下手中笔:“我去看看。”
餐饮行业就怕打架斗殴,余蛮可不想自己一天心血付水东流。
余蛮过去时,孙文恒正在包厢里骂人呢,见她进来闭了嘴。
“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了,老板娘有事儿?”
余蛮轻笑:“我没事儿,一走一过听到孙老板声音进来看看,没打扰你们吧?”
今天他们四个人,坐的是小包厢。
总跟孙文恒来的人笑了笑,让余蛮坐下说话。
余蛮看看孙文恒的脸色,没有入座:“谢了,前台忙,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过了能有四十多分钟,跟孙文恒来吃饭的人都走了。
快十一点了,孙文恒还在包厢里,余蛮过去了。
她进来时,孙文恒在喝闷酒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怎么自己喝上了?需不需要把菜给你热热?”
孙文恒摇头:“能不能喝点?”
余蛮想说自己喝不了酒,可能这段时间太压抑了,轻轻点了点头。
“孙老板,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孙文恒点头:“来干一个。”
“我随意,你干了吧!”
孙文恒什么都没说,一仰脖喝下去一杯酒。
“能说说为何不开心嘛?”
孙文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看余蛮:“你想知道?”
余蛮放下酒杯拢了拢鬓角碎发:“我不想知道,或许你可以找个没人之地去倾诉自己烦心事儿。”
孙文恒笑了:“你这办法不错,能把脆弱一面隐藏起来。”
余蛮端起酒杯:“是呀,我有时就这样做。”
孙文恒喝了一口:“你男人是做什么的?”
“跟朋友合伙开了个中转站。”
“那家?”
“……”
俩人聊了很多,渐渐余蛮才知孙文恒为何心烦。
工地用的砂石迟迟不付款,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
孙文恒整天奔波在要账之间,跑的心累,欠款还没要回多少。
底下兄弟要养家糊口,拿不出钱开工资,他这个老板心情能好么。
余蛮听完他的糟心事,喝了点酒,脑瓜子一热说自己可以帮他。
孙文恒目前需要两万块解决眼前问题,余蛮手中正好有这么多钱。
第二天余蛮酒醒想起此事,薅着自己头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怎么办?真要给他拿钱吗?”
昨晚她说今天把钱十点钟之前送去,不耽误他给工人开工资。
余蛮都快哭了,连去买菜的心情都没有了,躺在休息室抓耳挠腮的。
话说出去了,这钱要是不给拿,孙文恒得怎么看自己?
要不自己装失忆呢?
就说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余蛮倒是可以这么干,想起昨晚孙文恒说的那席话,一时之间又犹豫了起来。
买过菜余蛮反复琢磨此事,想了想去了银行。
之所以帮孙文恒一把,余蛮是觉得他很不容易。
你问她担不担心这钱要不回来,余蛮担心,这是良心话。
可她还是给孙文恒拿了,因为俩人有着差不多的经历,自幼没有母亲,被继母养大……
余蛮拿着钱来到孙文恒砂石公司,直接去了他办公室。
可能孙文恒都没想到,余蛮会真把钱送来,当时他都愣住了。
钱孙文恒收下了,给她打的欠条,说这钱最多用半个月。
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天,离半个月仅剩下五天时,孙文恒一直没露面。
这时余蛮说不心慌都是骗人的,毕竟两万块真的不少。
出于对孙文恒的信任,余蛮没有去他公司。
第十五天时,余蛮从早上就盼着孙文恒的身影,晚上十点半了,依然没看见他人。
不知不觉十二点了,余蛮心凉了半截,等褚秀红她们走后,去关卷帘门,门关到一半时,孙文恒声音传了进来。
余蛮把门推了上去,心中莫名的激动,孙文恒看着她笑了笑。
“迟了十分钟,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