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杭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孰料两天后却出现了变故……
那天下午一下课,他就接到了盛徵的电话——他们两个不是一个系的,对方今天下午没有课。
对方很严肃地让他快点儿回寝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匆匆往回赶,可却遇到了一个追求者。
还是个男性追求者。
记杭这样的身体情况,别说没打算和人恋爱结婚,就算真的要,也不会和这个人。
他已经毫不留情地拒绝对方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对方依然死缠烂打,这次口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和我试试,试试呗,只要和我上了床,你就知道男人的好了。”
记杭皱眉,不愿意和对方逞口舌之强,只想尽快离开,可那人一边说,还一边伸手过来,想要摸他的脸颊。
记杭被恶心得够呛,眉心微皱地躲开了对方,可却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阶台阶没有下,一个踩空就扭到了脚。
那人见状不但半点愧疚之心没有,还趁机想搂搂抱抱地占便宜。
记杭虽然性格清冷,平时不愿意和人接触,更不愿意与人起争执,但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于是当即抓住对方中指,向上面掰了过去。
这一招还是盛徵教给他的呢……
记杭想着当初的事情,还没等他做接下来的连招,那个欺软怕硬的变态男,就痛哭流涕的道起歉来。
记杭看着对方那张油光满面、涕泗横流的丑脸,只觉得更恶心了,连踢人都不想地让他滚了。
可虽然将人赶跑了,他的脚腕却还是有些丝丝缕缕的疼,他在原地稍稍活动了一下,觉得问题不算严重,就还是回了寝室。
进门之后他就看到盛徵正半靠在桌子上,表情严厉的朝他看了过来。
记杭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脚腕还有些疼,于是微跛的朝自己床铺走,打算坐下再和盛徵谈话。
而盛徵见他这副样子,表情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然后也不等他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记杭身边,接着手臂穿过他腋下,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一个用力就把他给公主抱了起来,同时难得有些恼怒的开口,“你要是听我的早上了药,就算不能治本,但多少会缓解一点儿吧?怎么会疼成这副样子。”
记杭:……
万万没想到系列。
他好歹也是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啊,虽然不能和一九五的盛徵比,但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抱起来。
他挣了一下,“我也没有很疼,用不着这样吧。”
但他也不敢太剧烈的挣扎,万一盛徵没抱住他一松手,以自己的运动神经来说,会直接导致尾椎骨骨折。
而且记杭被他说得有点儿懵……自己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预料碰到恶劣的追求者呢,再说这种事情,提前抹药也没用吧?
他眨了眨眼,黑长弯翘的睫毛下尽是疑惑,然而没等他说什么,就被盛徵抱到了对方的床上放下,让他直接躺平了。
然后盛徵起身,让记杭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记杭:……
记杭这一瞬失去了那种一看就非常世外高人,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的表情,而是五官都有些微微扭曲了,因为盛徵手里拿的是那盒马应龙。
没拆封的马应龙。
盛徵分开他的双腿,单膝跪在中间,将那盒药又往记杭面前送了送,居高临下的开口,“为什么不上药?”
记杭:……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非常健康,根本没有痔疮啊!
他这时候才想明白,原来盛徵以为他一瘸一拐的,是痔疮还没有好!
这简直……简直……
记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解释,但却不想让盛徵知道自己有男性追求者,更何况谎言从来都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说了一个就要说更多的来圆,于是他的脑袋疯狂运转,片刻后他平静开口,“我上了,但是一管没够用,这是我新买的。”
他本来觉得这足以糊弄过去了,孰料往常在他面前二哈一样的盛徵,居然发出一声冷笑来,“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记杭舔了舔嘴唇,心下暗暗觉得不妙。
盛徵见他无话可说,指着盒子上的一处凹痕开口,“这是我用指甲抠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你和我玩这一套。”
记杭:……
不是,盛徵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
不对,盛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盛徵这时还苦口婆心地开口,“我知道你好面子,都没盯着你上药,也没逼你去看医生,可你也不能这么讳疾忌医啊……”
对别人很高冷的俊帅男生,对着记杭和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记杭被他念得耳根子发麻,可心里却觉得异常温暖,直到盛徵一锤定音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既然你自己不肯上药,那就只能我帮你上了!”
记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