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杭在电脑前待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把教授留的作业写完,感觉后背都有些僵硬了。
于是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脑袋,听着骨头咯咯的轻响,感觉肌rou的酸痛,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yin来。
本来在玩手机的盛徵听到舍友那挺好听的声音,下意识朝着对方看了过去,然后满嘴地说教,“早和你说不要一口气坐这么长时间,不然早晚得颈椎病,没准还会瘫痪,来来来,爸爸我给你按按。”
他说着还放下手机,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摩拳擦掌,把手指按得咔咔响,“快过来趴下。”
记杭闻言自己摸着脖子回头看他,表情防备声音冷淡,“你做梦!”
上次他颈椎有些不舒服,没有经验听信了盛徵的话,让对方给他按摩了一番……后来颈椎确实不疼了,可肌rou却酸疼了三四天。
盛徵也记得那件事儿,他“啧”了一声,“你肌rou疼那是因为你运动少,在排酸呢,这对你是有好处的,你要是天天和我去运动,绝对不会这样,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么?你忘了?那我再告诉你一遍。”
“你闭嘴!”记杭闻言防备地看着盛徵,坚决不想听对方的歪理邪说,因为自己对着他的时候,耳根子实在很软,十次有八次都会被对方说服。
剩下那两次是对方编不下去自己放弃了。
而盛徵一看记杭这样的小表情就有点儿想笑。
他这个舍友的外貌虽然艳若桃李,比一些女明星还要漂亮,但和人相处起来可谓是冷若冰霜,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个面瘫,也只有在自己的逗弄下,才能多出些表情来,而谁不喜欢看清冷大美人或苦恼或失笑呢,所以他就特别喜欢逗人。
不过他给记杭按摩真的是为了对方好,唔,上次是有点儿手重了,为此他寒假的时候还专门和老师傅学了一个月,这次肯定能让记杭享受到,“放心,这次哥哥我只让你爽,不让你疼。”
记杭闻言,冷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不知是气出来,还是羞出来的红晕,那副美艳绝lun的样子,看得盛徵都呆了一瞬,然后就听对方怒斥他,“你胡说什么呢?”
盛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开了个黄腔。
可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而且他平时在外面也是个高冷男神,别说开黄腔了,连开腔都不多,只有对着记杭的时候,才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犯二。
于是他立刻为自己辩护,“是你乱想什么呢,爸爸是直男,绝对的直男,比钢管直,比钻石硬。”
记杭:……
后一句是什么鬼?
他忽略过去想着也是,只有直男才固执地想当人爸爸。
记杭脸上的红晕褪去,而盛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隐隐觉得有点儿可惜。
不过他是真直男,几乎立刻就忽略了脑内那一闪而过的情绪,而是朝着记杭走过去,“是你过来,还是爸爸过去抓你?”
然后他脑子一抽,想起之前刷视频时候看到的一个梗,露出哈士奇一般的笑容开口,“要是我抓人的话,咱俩可以上演一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记杭:……
他常常觉得因为自己不够愚蠢,而和盛徵格格不入。
但见盛徵这样,他不但表情防备,还转过身来四下打量着,真的想要逃跑。
然而宿舍就这么大点儿地方,盛徵双手一伸就能把过道堵个严严实实,他根本是逃无可逃,而盛徵还故意露出电影里反派的笑容来,说着三俗的台词,“桀桀桀,美人,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记杭:……
他放弃的想着,算了,和二哈有什么计较的呢,就算自己真的挣扎起来,二哈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在和他玩,反而会变得更加亢奋,而他无论体力还是Jing力都不如二哈,就还是从了吧,反正、反正……
可不等记杭妥协,就发现盛徵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看得呆住了。
记杭对这样的视线特别敏感,但正如盛徵所说,对方是个直男,虽然他也从来没接受过女生的表白和约炮,但拒绝的时候还算绅士,可去年有个男生和他表白,则是被他一拳直接打进了校医室。
再说,记杭自嘲地想,自己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不管盛徵是直是弯,都和他没关系……
然后这时候他就见盛徵用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裤裆开口,“你那里,为什么红了?”
盛徵看得眉头一皱,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可不简单,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记杭身边,还抽了抽鼻子,在闻到血腥味之后开口,“你哪里出血了?”
他说着还一手抓住了记杭的手腕,一手要去解他的裤子。
记杭:……
他一甩手,“你放开我。”
盛徵没防备,还真被他甩脱了,然后他就见舍友着急忙慌,好像一只兔子一样,拿了几样东西,直奔宿舍的卫生间。
记杭进去之后先把门锁好……外面的盛徵听到声音,“啧”了一声开口,“都是带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