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的悟性很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接过男人的烧火钳,熟练的调控起灶膛的温度。
祁赟坐在桌边,翘起腿,不悦的说道:“喂!明明是老子来做饭!”
“做饭太累了,小年要好好孝顺爸爸,饭就让小年来吧。”拉起男人的手握在手心,粗糙的指腹不断搓弄着祁赟修长的手指,引得祁赟一阵恶寒,只想快从小兔崽子这种甜的腻人的气氛中脱离出来。
“行行行!你做你做!老子看你就是贱皮子!”祁赟抽回被搓的发烫发红的手,双手环胸,将两只手都藏了起来。
也不反驳,祁年面上一直笑得温和,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转头便去做饭了。
没过多久,一顿简单却格外美味的早餐被祁年端上了小方桌。
祁年坐到桌边靠近祁赟的凳子,端起祁赟熬的白粥,猛喝了一口,灼热的米浆进入口腔,很烫,很痛,喉结滚动,幸福的岩浆流进了喉头,进入身体。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坐在一旁的祁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猛地夺过祁年的粥碗摔在桌上。
“很好喝,是甜味的,跟爸爸一样。”
“去你妈的!给老子张嘴。”祁赟直接掐住祁年的腮帮子,迫使祁年张嘴,自己探过身去仔细观察起祁年的口腔。
脆弱的口腔粘膜,早已被滚烫的浆ye烫出了几个小泡。
红艳的舌尖探出口腔,舔舐男人的手掌,酥麻的感觉如同过电一般直冲祁赟尾椎,瞬间手上的力道就泄了,触电般收回手,坐了回去。
“小变态!”
“爸爸呼呼,小年就不痛了。”祁年眨巴眨巴大狗般水汪汪的眼睛,平日凌厉的剑眉,也化作一道温柔的弧度,只是眼底的戏谑兴味,实在难以遮掩。
“吃饭!”祁赟郁结,扭过头不去理会祁年的卖惨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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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
“这次再耍老子玩,你就…”
“不会的!爸爸放心。”祁年抢白打断了男人的威胁。
小兔崽子没句实话。祁赟撇撇嘴,迈开步子,率先出发。
两人登山的时机并不算合适,正晌午,树荫在此时畏惧的缩作一团,炙热的温度仿佛把二人在热锅上摊平。
汗水打shi了男人单薄的半袖,白色的棉质布料紧紧贴合在皮肤上,胸前的两点小豆,或是紧实的薄肌都清晰可见。
喉结上下滚动,祁年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背影,一时没有注意到路上横出的树根,随后失去平衡,如同麻袋一般重重趴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你一天能不能让老子省心!”祁赟拧紧眉头,干脆的伸手将祁年从地上,一把带起,“能自己站好,就别靠着我,热!”
“好像摔坏了,小年好痛。”
“痛?你早上喝粥咋不觉得痛呢?”
“爸爸~小年痛痛~”从祁赟的胳膊穿过,将人猛地拉近,祁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男人脖颈,真就跟只摇尾巴的大狗一样。
抱着人的祁赟无可奈何道:“下山吧。”
“不要,小年答应过爸爸要一起爬山的。”
“都这样还爬个屁!老子可不想回去养个瘸儿子。”
“爸爸扶着小年就行,小年没有瘸。”说着,祁年抬腿原地跺了跺脚,若不是额角青筋暴起,还跟摔倒的不是他一样。
只要能跟爸爸一起爬山,小年就一点也不痛。
祁赟又不是两岁小孩,哪能看不出小兔崽子的嘴硬,可是作为父亲、男人,亦或者是伴侣,他有责任,有义务去扶持祁年继续走下去,“走吧,手搭老子肩上,用不用爹来背你啊?”
祁赟戏谑的看着祁年,终于有了反将一军的机会。
“好啊!谢谢爸爸。”
“Cao!”巨大的重量压在背上,祁赟连直起身子都吃力万分,更别提往山上走了,“给老子滚下去!不然就下山!”
“哦。”
“哦什么哦!下去!”
抓住祁年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感受着重心的逐渐转移,父子俩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上走,日色稍迟,两人终于到了山顶。
一切的世俗如同被踩在脚下,向远处眺望,尽是畅快的绿色,肆意流淌在土地上,仿佛整个人也变得自由轻快。
“爸爸,我们来拍照吧。”
“好…好的。”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男人,一时无法回神。
“爸爸看镜头。“
“哦。”
指腹按下拍照,很轻松,此刻的记忆就被以一种新的形式承载,因为身旁的祁年突然凑过来吻了脸颊,照片里的男人正瞪着眼睛写满错愕。
“就不能好好拍一张?”
“好好拍一张?小年觉得把爸爸拍的很好啊。”
“这叫好?!老子像个被叨了的斗鸡!”
“哈哈哈哈哈哈。”祁年再也忍不住,肆意的笑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