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李俊,一周前因为农药中毒来过诊所。原来李俊这人长得挺高,甚至比阿托品还要高一点,他的脸色相比之前恢复了不少,看上去居然也挺周正挺拔。他偷偷撇了一眼阿托品,迅速把一个纸包塞到阿托品手里,然后转身就要跑走。
“站住。”阿托品连忙喊住他。李俊居然真的乖乖站在原地,他背对着阿托品,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这是啥啊?”阿托品捏起纸包瞅了瞅,纸包上沾了些褐褐绿绿的草汁,里外散发着清新的花草香气。
“我爹去山上给你抓的草药。”李俊顿了顿又说,“敷在脸上就行,一晚上就能消肿……我小时候就用这个……”李俊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要迈步走掉。
“等等。”阿托品跑过来抓住李俊,李俊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却不敢看阿托品的眼睛,只能在他蓝色的杂毛上游离。
“谢……谢谢。”阿托品第一次跟别人道谢,显得有些腼腆,李俊倒是很高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这位兄弟,请等一下。”普萘洛尔从后面赶来,“刚刚听你这样说,你应该也见过那个打人的家伙吧。”
李俊神色有些黯淡,他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我在镇口的包子铺帮工,偶尔能看见他一两次,那人平时也这副模样,看着病怏怏的,脾气却爆的很。他先前也老是和别人吵架的,没想到这次直接动手了,偏偏还是打了药灵……”李俊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有,没别的意思。”李俊连忙捂住嘴。
普萘洛尔皱了皱眉头,拉着李俊就往镇口走去。“带我去找他。”
“洛尔哥,我也要去!”阿托品跑着跟上来。普萘洛尔朝他摆了摆手。
“去什么去!看你那脑袋肿得跟猴头似的,老老实实待着家里敷药。”
“切,谁稀罕。”
普萘洛尔和李俊往镇口赶去,阿托品则一脸没趣地回到院子里,他很少这样吃瘪过。
王先生在厨房里忙活着,阿托品沉着脸走过来,把纸包放在案板边上。
“这是?”王先生拿去纸包问道。
“别人送的草药。”阿托品心不在焉地说。“估计没什么用,还不如睡一觉好使。”
王先生没有理他,他小心地拆开纸包,那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些抗炎消肿的草药,这些药材在山上遍地都是,王先生也只是扫了一眼,直到他翻到最下边的一层。
“阿托品,这是谁给你的?”王先生的语调都变得惊喜起来,他兴奋地看着阿托品,阿托品也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
“上个礼拜那个喝农药的李俊,咋了?这些治人的药我又用不上。”阿托品揉了揉眼眶,那里还是肿得生疼。
“你自个看看。”王先生一脸神秘兮兮地递过纸包,阿托品将信将疑地看过去,顿时眼珠子都瞪大了。
“神药!李俊怎么会有这个?”阿托品不可思议地惊呼起来,那纸包里赫然躺着传说中的四大神药幻形之一的药林芝。相传王镇人被药灵守护,药灵们则由神药注灵。神药幻化为四形,春形药林芝,夏形药光萼,秋形药白芍,冬形药水仙。神药和药灵一同诞生,其下落在百来年的历史更替中早已不得而知。
神药的四形之一突然出现,让王先生也有些乱了阵脚:对于药灵来说,神药是不可替代的救命法宝,药灵得了病无法相互救治,但神药可以保证他们没有病痛之扰;对于普通人来说,吃下神药可以与药灵成结并获得与之繁衍后代的能力。没有成结的药灵不会衰老死亡,但是他们的药力会在一次次的治疗中逐渐枯竭,王先生早已在阿司匹林身上察觉到了这一点。如今药林芝的出现,或许将是延续药灵的一丝希望。
“喂,老王?”阿托品伸手在王先生眼前晃了晃,王先生如梦初醒,他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嗽。
“咳咳,阿托品,你还记得当场怎么抢救李俊的吗?”
“啊老王,你问那个干什么啊……”阿托品瞪了瞪王先生。
“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李俊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先生试探地问道。
阿托品揉着脑袋想了想,确有其事地点点头。“李俊的鸡巴确实比别人的都要大。”又粗又长,捅到腔底都绰绰有余。”
“还有没有别的?”
“他的感觉也很特殊,他的鸡巴一碰到我后面,我那里就痒的不行,脑子里就只想坐下去了。”
长期被神药的力量浸润的人对药灵有天生的催情作用,这正是王先生想要的答案。
“不错。”王先生激动地拍手,“看来这个李俊真的不简单。”
“老王,你又发现啥了?”阿托品凑过头来问道,却被王先生扎扎实实弹了一下脑瓜子。
“哎呦——”阿托品捂着脑袋喊疼,王先生轻轻拈起褐色光亮的药林芝,在阿托品的面前就这么笔画了两圈,阿托品脸上的伤居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