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我加把劲儿,三年大概可以还清三十万。当然,这是最理想化的情况。
“你的年纪不算小,口碑一般,又不接S M 也不出外摊。以前李洋照顾你,也没算过你欠债的利息。但是...”赵慵铭又倒了一杯酒,晃着酒杯说“我可没那么好心更没有慢慢等你还钱的耐心,三个月内,连本带利三十五万,你给我还清了。”
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却被赵慵铭抬手打断。
“像江彰这种爱好S M 的人不在少数,出手也都阔绰,明天开始会所就着重给你指定这样的客人。”赵慵铭放下酒杯“一星期后我准备举办宴会,到时候你也参加。”
宴会,是鎏金会所不定期举办的狂欢会。
简单来说,就是聚众群X。
宴会上客人可以随意挑选参加宴会的会所员工,然后同别人一起分享,不论玩得多么过火,只要人还活着,那就行。
当然,给出的价格也相当可观。之前李哥照顾我,从来没有强迫我参加。
“赵哥,我不能参加。”
我的话让赵慵铭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不参加就还钱,没钱还就听话。”
“我...”
赵慵铭不耐烦地揪住我的领口“还是说你想让自己的身体缺点什么?”
听到这话,我惊讶地发不出声音来,我没有想到赵慵铭会这样威胁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威胁。
我握住赵慵铭的手,问。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却被赵慵铭一把甩开。
“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我被推的后退了几步,想起来赵慵铭以前的确有轻微的洁癖,现在看起来,又严重了。不过看他的样子,是真没认出我来。也是,比起以前我的变化实在有些大。
以前我的脸圆乎还有点婴儿肥,个子也不高,人不算开朗,头发留海长的能遮住眼又戴着厚厚的眼镜。
现在我的身高起来了,做了眼睛,发型也为了接客换的比较清爽。
说实话,看着自己以前的照片,我都会觉得陌生。
可是我的名字没有变过。
“赵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虽然轻,可我却听得很清楚,他停了下来。
“林钟意。”赵慵铭偏过头说“你最好从明天开始老老实实地干活听话,别让我费心。”
门关上的时候,我终于控制不住半跪在地上,我趴在床沿,看着眼里滚落出来的泪水,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地疼。
原来他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的手盖在眼睛上,不知道他是没认出我来,还是觉得就算是老同学也没必要在乎,不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承认。
我曾经陪伴他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光,为了他...我不能忍受他认不出我,更不能忍受他认出我后对我的这种轻贱。
不论是哪种原因,他现在对我只有一种态度。
那就是厌恶。
我的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一阵一阵的疼。去年才换的心脏支架,按理说不应该这么频繁地发作。也可能是最近压力大,抽烟喝酒多,我从裤子里掏出药,就着水吞了下去,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心疲累。
很快,我的肚子就开始了抗议。
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现在饿得难受。
失望与纠结并不是食物,他们填不饱我的胃,只会蹉跎与摧毁我并不坚定地意志力,我不能这样下去。
我拉开门,走出去后看到门外站着个人。
这人长得很高,比我高出不少,估计要有一米九了。他长得很有男人味,是那种看见了就想叫声“兄弟”的人。
“赵哥说你出来后就带你去诊所。”
看起来,他是跟赵慵铭一块来的人。也是,新官上任,手下怎么也得有自己人。
鎏金会所也有急救箱,但是我身上那些伤,还是得大夫看看才行。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出鎏金会所的时候,我看见了个熟面孔,林昕培。他是潞城林氏集团的少爷,林老爷子的独子,人长得好看就是性子坏得很。他跟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正说着什么,我跟他们擦肩而过,回头看被扯着手臂的男人背影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我没太在意,跟着前面高大的男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家小诊所。
“给他看看。”
我被诊所的年轻大夫领到了床上,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衣服脱下来之后,我听到他吸气的声音。
“哟呵,你这玩儿挺大啊。”
小大夫打趣着,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这小大夫的手真挺重,疼得我眼睛发酸,叫了好几声。
“行了,上好药了,这两天别沾水,养几天就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