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臀面。那因为分开腿而露出的小穴变得隐约,只有再次受到击打,臀肉被撞击变形又弹起的时候,才能看见一二。这里没有人会怜惜他和他的屁股,机器毫无感情,工作人员司空见惯,安宁绝望中看向坐在一旁的傅楚忱,已经忘了之前两个人多么激烈地争吵过。他现在太疼了,谁都好,能救他就好:“傅楚忱!我好疼!我好疼!啊!让他们别打了!别打我了!傅楚忱!!!啊!!!”
傅楚忱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袖手旁边,不要说是帮他,甚至连安抚都没有。安宁从没见过他这样,虽然已经一路升到上校,但其实他并没有真正上过前线,大多时候都是跟着殷南坐镇后方。平时摔了个跟头也要让傅楚忱哄半天的人,现在被打得惨痛却毫无办法,安宁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掉下来:“傅楚忱,我要疼死了!啊!傅楚忱!我屁股好疼!啊!别打了!你让他们别打了!”
整个房间里没有人动,只有他死死抱住支撑台,已经顾不上矜持,胯与腿带动受刑处疯狂扭动,明知躲不掉也要垂死挣扎一般。肿胀的臀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像是要甩掉痛楚然而徒劳。几乎等他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一回,机器才停止了运转。
“第一项主刑,藤杖责臀一百,行刑完毕。”工作人员手动换了一套刑具。刑杖,其实就是又宽又厚的檀木板子。安宁瘫软在台子上,看到光屏里自己的屁股肿得不成样子,腿根也是如此。那一处臀腿交接的地方娇嫩,可现在几乎肿成了没有弧度的平面,他几乎能够想象挨完打之后根本连坐都坐不了。
可这才打了一半,他觉得自己已经挨够了打,剩下的刑杖无论如何自己是撑不下去的。中间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屁股上一跳一跳地痛着,好像整个屁股覆盖上了什么之前并不存在的东西,但是安宁很清楚,那就是自己被打肿了的屁股。他不再去看傅楚忱,也不看光屏,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屁股,然而双手都被捆住。不被打的时候他还是能捡回些许理智矜持,不好意思去和那个监刑的工作人员要求解开手上禁锢去触碰伤处,只好闭着眼睛试图休息一下。
“喝点水。”吸管被插进他的双唇中间,安宁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已经下意识吮吸起来,是他很喜欢的蜂蜜水。他睁开眼看,是傅楚忱,于是喝了两口又恨恨地吐出吸管转过脸去。傅楚忱没有强迫他,用湿毛巾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只剩一半了。”
“你说得轻松,受刑的是我,挨打的是我!”安宁舔着嘴唇,刚才挨打咬破,细细地有咸腥血味,和身后比算不上疼了。
傅楚忱没说话,换了块毛巾展开,盖在他身后高肿的屁股上。潮湿的凉意冲淡了些许痛楚,安宁语气软下来。他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傅楚忱让他吃到了一点甜头,他就能决定既往不咎。只是剩下的刑罚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他刚挨了藤杖,知晓惩处部的厉害,无论如何怕得更厉害了,软下声音求傅楚忱:“楚忱,我受了罚了,我知道错了。你和他们说,免了我下面的刑,我真的受不住了……”
傅楚忱伸手摸摸他的臀,仅仅是触碰也让安宁支吾呻吟,却强硬拒绝:“不行,该是你受的刑就要受完。”
安宁瞪大眼睛,颤着音又要哭出来:“别打了,真的不能打了,屁股要被打烂了……”
可是傅楚忱此时就像是铁石做的心肠:“不行。”
说话间工作人员又已经站在安宁面前:“休息时间完毕,主刑第二项,刑杖责臀开始。”
镇痛的凉毛巾被拿开,机械手臂将檀木刑杖压在他的臀部,压得臀肉变形。休整之后的臀肉此刻不仅胀痛,还生出难以忍受的酸楚,安宁头抵住台面难以抑制地呻吟,盼着刑杖抬起,又清楚知道紧接着的就是痛打而恳求疼痛来得再晚一些。
“安上校,再一次提醒您,受刑期间如出现拒不配合或其他违规行为,视情节严重在主刑完毕进行加刑。此前您的一些不当言行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加刑,希望在接下来的处刑过程中您能严格约束自己。”
说完,刑杖就高高抬起,然后狠狠砸在了安宁的臀上。
他又心冷,又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哪一点违规,剧痛已经袭来,思路被打断,他又开始因为疼痛哭号起来。他已经不敢想加罚是什么了,还是打他的屁股吗?杖刑结束他还能受得住吗?受罚前那个白皙柔软的臀部已经彻底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丑陋的,紫肿的,伤痕累累仍在受刑的臀部,和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格格不入。
刑杖一下一下地,兢兢业业地责打这个不受任何保护,瑟瑟发抖的小臀。安宁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撕心裂肺地喊疼,连挣扎都维持不了太久,接着像是彻底放弃,任由冷汗一层一层湿透脸面,头发一绺一绺贴在额前。“呃啊……好疼,好疼,我知道错了,啊……别打了……”他只在板子落下时才能发出呻吟一般的呼痛,颠来倒去反复着请求和哭诉,唇间颊上全无半点血色。
脆弱得像是一件易碎品。
他眼前逐渐模糊,只有疼痛亘久不变,知道现在他才真正理解惩处部的人为什么会说他的屁股“一定能一下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