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之后,最鲜明的感受就是——饿。
洗漱用品都在哥哥房里,我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打领带。若是往常,我会夸他一表人才。但结合昨晚的事,人模狗样四个字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镜子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姜霁从背后搂住我说:“我建议妹妹再休息半天。”
我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洗干净脸,回答道:“谢谢,不予采纳。”
“对不起,妹妹。”
他低头亲我,被我躲开,转而舔吻我的脖子。我拿手肘推挡他,对着镜子仔细照了几遍,确认没有吻痕后,责备他道:“你好烦,会留印子的。”
姜霁顺势堵住我抱怨的嘴巴,憋了一晚上的火气,被清晨shi漉漉的吻浇灭。
换衣服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锁在我身上。我索性把他拉到床前,自己在床上脱了个Jing光,指着他留下的罪证,开始控诉。
“锁骨上的牙印,你干的。ru头也咬破了,还有这里,这儿……都是你的罪证。”
我先给他指腿根的掐痕,再趴着给他看屁股上的巴掌印,唯一看起来不那么凄惨的居然是被过度使用的后xue。
我说完后快速地套上衣服,这个季节的早晨还是有点寒凉,我可不想因为生病而耽误整场旅程。
哥哥坐在床边,把脑袋埋到我的怀里,柔声道:“妹妹,对不起……”
他的视角可能看不到他的头发在我的毛衣上摩擦出静电,好多呆毛原地起立。后来我实在没憋住,噗嗤一笑,原本准备好的谴责话语也没法子再说出来了。
我单手握拳抵在嘴边,抑制住笑意,“不需要你道歉,我也有错。但是你知道你真的很像一只狗狗吗,而且是一只恶犬,会乱咬人。”
恶犬本人想了一会儿,反驳道:“没有,只咬过妹妹。”
人是不能和狗狗计较这种问题的,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知玥姐在国外养了好几条哈士奇,她告诉我,狗狗犯错了一定要及时作出小小的惩罚,这样它们才能长记性。
“鉴于你的恶劣行径,本人宣判,这七天之内,姜霁禁止和妹妹产生肢体接触。以及,不许查看妹妹的手机定位。”
姜霁公然挑衅本人,在我说完之后又亲了我一口,表示“宣判无效”。此等不服管教的危险分子,我辈定要远离。
吃早餐的时候,哥哥和学长聊到了未来的打算,学长对牛津大学的应用心理学很是向往,就是家里条件并不足以支撑他读完研究生。
哥哥倒是表示,到时候可以联系他,他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这两位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我默默地喝粥,不参与讨论。
说起来,我这位导游真的很尽职尽责,不仅负责路线规划,还为我介绍各处景点的历史。他之前说他没有来过英国,但谈吐之间好像他已经和这些古老的建筑相处了很久。
我能看出来他之前为了出国真的做了很多准备,被迫放弃那个可贵的交流名额时,他应该十分痛苦。
午餐和晚餐我们都是在外面饭店解决的,晚餐后我们会在泰晤士河的游船上欣赏日落,杨远之突然给我来了个绕口令。
“日不落帝国日落的时候也很好看。”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风里的时候,我才慢半拍地哈哈大笑。
“我学过油画,明天我们再来吧。我今晚去买画板和颜料。”
发丝被吹得凌乱,当然,不远处那位长发飘飘的女士被吹得更惨。每次她朋友想拍她的时候,她的脸都被捣乱的头发盖住。
最后她徒手扎了个丸子头,长发绕了几圈,也没皮筋,就能定型,看得我和杨远之目瞪口呆。
第二天画好的画被杨远之要走了,他说留着做个纪念。
这几天我们回来得晚,哥哥也是。大家都在忙,我们忙着玩,他忙着工作,所以交流也不多。晚上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房间,互不打扰。
倒数第二天的晚上,当属我这次lun敦之旅印象最深刻的时候。杨远之向我表白,而我,接受了。
我们十指相扣回家的时候,哥哥恰巧撞见了这一幕。
杨远之显然没想到今天我哥回来得这么早,吓得把手缩回去。又不是在偷情,也不是亲密举动,这人怕什么?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我握紧了他出汗的手指,长叹一声道:“被哥哥发现了,那就再介绍一次吧。我男友,你妹夫,杨远之。”
哥哥唇边笑意不变,脱掉西服外套搭在臂弯处,开始解袖扣。
以防不测,我挡在两人中间,将哥哥推远了些。杨远之终于上道一点了,走过来揽住我的腰。“你大哥,姜霁。”我向学长使了个眼色,又揉揉他的头发,“害羞什么,你不会还要改口费吧。”
他咳了几下,几次欲言又止,结巴着开口说:“大,大……”
话还没说完整,就被打断。哥哥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面无表情道:“我不太懂年轻人的角色扮演。”
回房前,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