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现在也是。
这句话鹤逢年没再说出口,当事人既然已经把陈年往事遗忘,这会儿说出来也没多大意义。
不过他是没说了,舟瀛却更感疑惑不解。
他望向男人那双黑黢黢的眸子,试图探究的想要拨开里面死死挡住前路的黑色雾霾,企图看向真正的内里。
舟瀛在脑子里是有为‘鹤九爷竟然没有立刻将他人道毁灭’这件事迅速做过几个设想的。
要么看他长的好看,见色起意,等着以后把今天吃的亏还回来,所以不急着弄死他;要么鹤九爷是个深柜,被他昨晚的赫赫雄风和高超的床上技巧所折服。
当然第二个“要么”看起来简直像年度笑话,但现实永远比想象更加离谱。
越不可能的也许才是真相。
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不仅知道整件事的起因,自己还掺了一手,把他给算计了进去。
图啥呢?
就为了图他春风一度?
那哪需要这么麻烦。
像鹤九爷这样跺一跺脚整个帝都都得震上一震的人物,对他感兴趣了,简单粗暴的直接派个人绑了他才是正常Cao作,用得着绕这么大一圈?
不过鹤九爷要真那么做了,那按照他的脾性,与鹤九爷交恶就成了必定的结果。
而这么迂回的谋算,只能说这位九爷所求不小。
舟瀛也不傻,听鹤九爷交代完整个事情经过,就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
这哪是在告诉他真相啊,这根本就是在告白啊!
虽然鹤九爷神情淡淡,一副与人正常交谈的模样,字里行间也没多少暧昧暗示,像旁白讲故事那般平铺直叙,但整个事件不都在指明,这个男人中意自己吗?
鹤逢年的眼神幽深如潭,舟瀛探究了半天,最后放弃了。
男人的眼睛有着某种魔力,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人沉浸进去,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老狐狸段位挺高,他道行差了点,戳不破对方这层人皮。
算了算了。
懒得跟这种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照着九寨沟长,弯弯绕绕让人头疼的人玩猜猜猜。
他抬起上半身,一只手环住鹤逢年的脖子,一只手暧昧的在男人光滑紧实的胸口皮肤上流连,脸凑了过去,一副像是要亲吻的样子,却在快要亲上的时候侧过脸,擦着对方的唇角和脸庞,一口含住白玉珠似的圆润耳垂不轻不重的吮了口。
听到男人喉结滑动和隐忍的吞咽声,舟瀛蓦的发出一声轻笑,眼角的泪痣使他的笑容带着一种不自知的魅惑,像是明明把人给撩拨了却还冲你无辜眨眼的妖Jing,又纯又欲。
对自己容貌有着清晰认知的舟瀛,是惯常以美貌为武器的。
他贴近鹤逢年的耳朵说:“九爷,你费这么大劲把自己送到我的床上,是喜欢我吧?不,应该说你爱我……”
爱到深刻入骨,所以在清楚舟瀛是top的情况下,不愿强迫他,选择了委身雌伏。
虽然有心想问鹤九爷怎么会对他产生兴趣,但显然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这个。
现在迫在眉睫的一个大麻烦是,这位爷想要的,舟瀛给不起。
不把这个麻烦解决了,舟瀛将失去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自由。
毕竟一旦与鹤九爷在一起,凭着对方的身份地位,就等同于被绑定。
作为一个容易喜新厌旧,没心没肺的风流浪子,要结束自己的海王生涯,牺牲自己的自由,舟瀛一百个不乐意。
于是他继续说:“其实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你脸好身材也好,作为炮友我是很乐意跟你上床……”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鹤九爷掐住了下巴,男人微眯起眼睛的样子透露着某种危险,一阵天旋地转,舟瀛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一沉,被男人翻身跨坐面朝天花板的给压在了床上——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鹤逢年一巴掌按在对方额头上,将舟瀛想要抬起的头摁了回去,同时摁住的还有男人抗议的声音和挣扎,他声音沉沉的说:“我鹤逢年从不做亏本买卖,既然已经付出了报酬总要从你这得到等价的回报。你放心,我不会强求你给不了的,而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得到的远比你现在拥有的更多。”
“我会让人送份包养合约过来,你最好签了,不然你这根不安分的玩意儿就别想要了。”
鹤逢年说着,紧实挺翘的tun部肌rou线条明显绷紧,包裹住舟瀛鸡巴的shi媚xuerou一阵紧箍蠕缩。
“嗯!”舟瀛忍不住闷哼一声,急促的喘息着,想要稍微缓和这股突如其来令人发狂的快感。
真他妈要命!
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舟瀛脑子里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线,差点被猝不及防的崩断!
“你这是强买强卖!”舟瀛呼吸粗重的抗议道,身下却被对方销魂蚀骨shi热紧致的sao媚肠rou勾的忍不住挺了挺胯。
鹤九爷察觉他不安分的小动作,原本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