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师长略一犹豫，又说：“听说独立团又回来了，还扩编到两万多人，总座，这个王胡子……朝三暮四的，可信吗？”
王胡子在他体内泄了三次，这会儿也觉得疲倦乏力，趴在他背上歇着气，心里很是平安喜乐，觉得要是能每天跟他干上这么一回，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游师长转身道：“怎么了，扭到筋了？”
“当然是赢了，我还顺道在密县补充了一把军备物资。”
虞司令被逼出一身热汗，咬着牙说：“王栓儿……王八蛋！”
虞司令现在一听这名字就浑身不自在，就像卷入一团没头没尾的乱麻，他自己理不清，也不想费神去理清，更不愿被人提醒起这种浑噩的感觉，有些烦躁地答道：“这年头还有什么可信的，你看各省的大小匪帮，今天投靠这个军阀，明天加入那个派系，有奶就是娘，难道还指望他们忠心耿耿？先收编来当枪使就是了，能用就用，他要敢反水就处理掉。”
“无妨，”虞司令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什么事，你说。”
泡了两个小时热水澡，又喝了碗调砂糖的白米粥，虞司令神清气爽、四肢酸软地爬回床上。他现在迫切需要一场深沉的睡眠，来补充方才过度交 合中榨干的体力，至于被他撵出去王胡子怎么处置，一切等睡醒后再说吧！
“游师长回来了，说是要见你。”
说完正事，游师长起身告辞。虞司令脱了大衣想往椅背上甩，关节啪嗒拉动了一下，抱着肩膀闷哼起来。
“我在密县地界跟汤励闵的人干了一仗，估计咱救国军今后要与汤部结下梁子了。”
“再躺会儿吧，”王胡子抱着他不想松手，“回头我给你洗。”
游师长的
游师长掀帘子进来时，见虞司令正拥着被子，双目微阖，半梦半醒地坐在床头，连忙几步过去，顺手拎起椅背上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裹好，仔细掖了掖领口，“我不知总座已经睡了。”
虞司令边在心里大骂王胡子的花样百出，边模棱两可地唔了声。
小孙敲门进来，探头往里屋一瞧，见司令睡下了，蹑手蹑脚地朝外走。
“要不要我给按摩按摩？”
两人一动不动地趴了十来分钟，似乎已经睡着，虞司令忽然长长地吐了口气。王胡子用泛着青茬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厚颜无耻地邀功：“烧好像退了，你看，我就说要发发汗。”
虞司令被他按得那叫痛并快乐着，吃疼的叫声与舒服的呻吟混在一起，听得游师长有些呼吸困难。虞司令在他手下犹如搁浅在水洼里的鱼，时不时要被刺激得弹跳一下，睡衣下摆翻起来，露出半截白皙劲瘦的腰身，以及两弯新月似的红印——分明是一圈很新鲜工整的咬痕。
虞司令自觉浑身没一处好肉，连骨头缝里都塞满了运动过度后的酸痛，便将被子卷到一边，面朝下趴好，“帮我松松筋骨也好，全身都疼着呢。”
“后面那个就甭加了。”王胡子笑着亲了亲他汗湿的后颈，撒了手。
游师长见他不耐烦，就转了话锋：“这个澄阳县实在穷得要命，连弟兄们的口粮都供应不上，总座，你看是不是可以启程回省城了？”
分钟，终于举了白旗，嘟囔一声。
虞司令不动如山，只撩了撩眼皮，“赢了输了？”
“什么，听不清楚。”
小孙平日里就不太愿意跟这位面无表情的师长打交道，这会更是觉着那张英俊而漠然的脸上，几乎要渗出一股阴沉沉的黑气，与虞司令怒极时的神色颇有几分类似，不由抖了个寒噤，忐忑地回答：“是我，和李副官……”
“打也打了，抢也抢了，他汤励闵能怎样？不服气的话让他来咬我！”虞司令不屑地说，同时拍了拍游师长的手背，“汉奸一个，没必要对他客气，姓汤的要是想干仗，咱们奉陪到底。”
游师长走到去，单膝跪在床沿，弯腰将手搭在他肩背上，驾轻就熟地揉捏起来。
虞司令全身过电般猛地颤了几下，瘫在床上死寂不动了。
游师长针刺火燎般缩回手，窒息了几秒钟后，深吸口气，将衣摆拉下来遮好，一言不发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什么事？”虞司令闭着眼，虚飘飘地问。
虞司令也嫌这里穷乡僻壤，连他所住的全县城最气派的房子，也比梓平县的旧居简陋得多，便点头说：“回去，明早就开拔。”
虞司令白了他一眼，觉得浑身黏腻极不舒服，“出去，叫小孙打洗澡水。”
虞司令迟疑一下，轻叹口气，“叫他进来吧。”
“滚！”虞司令用胳膊肘顶开他，踹了一脚。
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他把自己埋进一片柔软舒适中，很快就神思模糊了。
半小时后，虞司令在舒筋活络的畅快中不觉睡熟了，游师长为他盖好棉被，悄然退出房间。
一出门，他就逮住了蹲在院角落里嗑瓜子的勤务兵小孙，“司令生病的这两天，是谁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