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走了没多久,荣睿就放好了热水出来准备把童尘抱到浴室去,以前他们约调的时候,他没少抱过这个人,抱着往刑架上捆,抱着Cao,要不就是欺负狠了,结束的时候抱着安慰或者抱去洗澡。
打开被子之前,荣睿再次摸童尘的额头试他的温度,没想到童尘已经清醒了,而且,还向旁边晃动,躲开了荣睿的触碰。
“你醒了?”荣睿问,“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谢谢,我自己可以。”童尘说着就准备起身,可是高热和撞到头的后遗症让他头晕不止,一下没有起来,反而摔回到床上。
荣睿“哎”了一声,眼疾手快上去扶,一时间两个人都没稳住,荣睿被童尘带着往下倒,另一只手没了去处,慌乱中压在童尘tun侧,惹的童尘低声痛呼。
“怎么了?”荣睿急忙掀开被子去看,童尘疼痛中仍不忘抓紧被子盖住身体,却不知道自己就连脸上都有鞭打的伤痕。
荣睿被童尘的样子气的心塞,心说就不该来,让他自己在这里发烧烧傻了算了,反正本来也不怎么聪明,没想到倒是对方首先发难:“没什么!你为什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没事,你走吧。”
“呵,好。”荣睿直起身,走了两步又快步折回来,一把抄起童尘,径直往浴室走去。
童尘的身体很热,可他的话语却很冷。他在荣睿的怀里不住的折腾,推着荣睿的前胸和肩膀,一边闹一边胡乱的喊:“我不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我不要你干涉我生活,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变态!跟踪狂!”
荣睿三两步走进浴室,进门的时候怕童尘磕到门框,刻意侧着身。
童尘原本还大吵大闹着,却在从卫生间的镜子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后陷入了安静——他实在是太狼狈了,全身密密麻麻的鞭痕,就连脸上都有斜斜的数道。
卫生间里还有之前没有冲洗的尿ye残留,时间久了,凝固在地面上,留下一片黄色的污渍,童尘挣扎着从荣睿身上下来,推开荣睿的时候自己站不稳,退了两步踩在上面,低着头对荣睿说:“我自己洗,你……”
“洗吧,顺便洗洗脑子。”荣睿回应道。
从卫生间出来没多会儿,沐烟渚就回来了,他带着从前台那里要的一堆药,也分不清什么药是治什么用的,全都摊在茶几上让荣睿看。
荣睿挑了几样放在一边,又去烧好了水,对沐烟渚说:“你照顾他吧,我去前台要个房间休息。”
“我打电话吧!”小沐这时候倒是反应机敏,“您稍等一会儿?”
荣睿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给小张发消息确认平安。
“订好了,最里面那间,一会儿服务员把卡送上来。”沐烟渚上前笑着讨巧,又问,“尘哥怎么样,他自己洗澡能行吗?我去看看?”
荣睿又一次点了点头,他心里烦躁,不想再多说话,走到窗边想透口气,刚把窗户打开,门铃和卫生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回头看到童尘披着浴巾在门口傻站着,荣睿关上窗,打开房门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房卡,直接关门离去。
小沐给荣睿要的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床品舒适,一尘不染,可是荣睿完全没有睡意。童尘的所作所为,一次次超出他的预料,完完全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该,也不想再为此消耗下去。
——奴隶都是被欲望Cao纵的,他当然知道,童尘没有错,错的是自己,爱上自己的奴隶这种事,原本也不该发生吧。
另一边,童尘被小沐扶到床上用被子捂好,还没来得及聊天,先被灌下一捧药片。
“荣先生说让你吃了药发一发汗,可能就不烧了。”
“谢谢。”童尘嗓音有些沙哑,“你们一起来的?”
“嗯,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公司找不到你人,只知道你在杭州,就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我猜你肯定住佛爷的酒店,就打电话问了,刚好你真的在。你怎么回事啊,约了这么不靠谱的人?”
“你怎么知道……”刚说完,童尘突然意识到,自己满身伤痕,再是清楚不过了,只好改了话头,问,“怎么会想到找你。”
“我不是在追他吗?我告诉他我在上海录节目,他就找我了。”沐烟渚说完,肚子咕噜一声,突然想到,“哟,我还没吃晚饭呢,我说好像忘了什么。坏了,这没有我的营养餐啊。”
他不说倒还好,他一说,童尘也觉得饿的胃都跟着绞痛,随口说:“凑合吃一顿吧,我也很饿,叫酒店送点吃的过来。”
“行吧。”说着,小沐就给前台打电话,还自言自语道,“会不会荣睿也没吃饭,我让前台也给他送一份。”
不一会儿,酒店送了饭过来,童尘吃了药开始发汗,裹了两层薄被勉强跟沐烟渚坐在沙发边上想着多少吃一口。
沐烟渚那边在跟桑门打电话,一边打童尘的小报告一边夸大对荣睿的赞美:“对啊,你说是不是,尘哥这次栽大了……是啊,特别惨,尘哥不嗜痛的,被打的全身都是伤。听说那个人可不是东西了,还在网上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