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与何禾想象的不太一样,大概是他把主奴关系看的太简单了,他大概明白他的先生会带他走进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信任瞬间变的有些薄弱。
“那......既然是适应,您会给我一个安全词吗?”
那张表上唯二两个需要填的地方,第一个是名字,第二个就是安全词,但他觉得用不着所以就没填。
“当然可以。”
钟离杨把纸和笔给了他。
他知道此时小家伙突然要安全词是因为信任不够,但他更多的是欣慰,至少说明他的小狗很理智,在这个活动中,该清醒的时候就是要清醒,这点让他很满意。
目前最不清醒的恐怕是他自己。
放任自己与何禾建立主奴关系,对于何禾一辈子的想法没有坚决的打击,反而还默默地以长期固定奴隶的标准来要求他,这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的想法。
现在不仅有了,他还已经做了。
覆水难收,尤其是对一个主人来说,要将错就错吗?这个认知让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厚道。
“想把安全词定成什么?”
他看小家伙在那又踌躇不定,揉上了那颗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竖起的毛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
“先生,我想选您的名字,可以吗?”
何禾说的有些犹豫。
他知道这个安全词很没有新意,只是他知道,自己除非真的到极限了,才会失去理智的张嘴喊钟离杨这几个字,毕竟这三个字是如此的神圣,就算是在公司,每个人也会恭敬的称呼他为钟总或者老板。
“可以。”
得到应允后,何禾就这姿势给先生来了个熊抱,在先生的衬衫上深深地嗅了一口气,他似乎越来越习惯和先生做一些亲昵的动作了。
“撒娇得等会了,小家伙,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我要说说我的规矩了。”
在钟离杨说到“规矩”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小孩儿身体紧了紧,随后摇了摇头,乖巧又正经地跪在他面前,微垂着脑袋听他训话。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收奴隶。”
“所以,我是第一次学习着做主人,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是希望你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们偶尔的需要有那么一点时间,像今天一样,能够平静的交流。”
何禾眨眨眼睛,仔细把先生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暗暗笑起来,好像……今天的聊天也不算平静?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可不能告诉先生,他只是看上去很沉稳的点着头表示附和。
“重要的规矩有四点,也可以说是原则性规矩——即忠诚、信任、服从、独立。原则性问题必有惩罚,在不造成永久性伤害的范围内,不设上限。”
也就是说,只要罚不死,就往死里罚?何禾撇了撇嘴,感觉好恐怖。
“忠诚不止是说在我们的关系存续期间,你不能和他人有BDSM等性行为,还有撒谎,隐瞒,在我这也是属于忠诚问题,明白么。”
何禾再次点头,随后想起什么,猛地啊了一嗓子。
“先生,那我叔打我,到底算家暴还是BDSM行为啊?”
钟离杨想起何经年是说过,何禾的哥哥何青好像也是个DOM,虽然自己的奴隶会被别的DOM管教的可能性让他觉得不爽,但人家的家事,他也是无权插手的。
“那你就夹紧点尾巴,争取不要在你哥那犯错吧,那是你的家人,你不胡闹打你干什么?没准他罚了你一遍之后,我还会再罚你个双倍的。”
先生说的有些太过温柔,忽略了那些“犯错”“惩罚”之类的字眼,还以为在说什么情话,他想起他哥的手段,要是真的翻个倍,他还有命活么。
“没问题的话,我们再继续说。”钟离杨好笑的看到何禾整个人都蔫了,刮了一下小孩圆圆的鼻子。“信任之前已经说过了,不再赘述,但你要知道,这两个是罚的力度最大的,也是我绝对不会留情的。”
“服从更不用多说,主人的话需要绝对性的服从,我的命令既然出了,就不要问我为什么,或者耍小聪明拖延敷衍,必须要百分之百,一字不差的服从,令行禁止。”
“独立就是我不在的时候,除非我的要求,否则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先做好自己的其他社会角色,再做我的奴隶,早知道,BDSM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小部分,不准主次颠倒。”
这句是钟离杨想起何禾为了找他各种想尽办法,找不到他整个人都瘦的没人样了特意说的。
抛开主奴的关系不谈,不管是钟离杨本人还是何禾的主人或者朋友,都希望这个小家伙能够独立的行走于社会,这才是最重要的。
显然何禾也想起了那段时间的行为,也的确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羞愧的把头埋的很低,轻声糯糯的和先生认错。
“一会有你认错的机会,等我把话说完。”
钟离杨语气很严厉,根本没有给何禾再说任何话的机会和勇气。听先生的意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