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固听言吮吸力度稍减,大掌扶着郑良生后腰,施力将其撑直身子,二人便又坐在塌上,他伸手将锦被扯过,虚虚垫在郑良生身后,声音低哑道:“良生莫动,这般就不会压着孩儿了。”
说罢便凑至他唇边亲舔起来。他虽化为人形,但每有亲昵之举便化出几分兽性,与郑良生亲热时极喜磨蹭舔弄,惹得那人一阵脸热低喘。郑良生双手轻搂其肩,由着孟固肆意动作,待这人唇舌往下滑动时,他却突的一缩身子,口中含糊道:“少君莫要玩弄了,还是快些、快些……”
言罢便拥着郑良生双双坐至塌上,他神色微凛,动作却轻柔,生怕自己力道一重伤着这人,只是见他这般,郑良生旖旎心思却散,口中不满道:“我可不是琉璃白玉、翡翠瓷盘,哪有这般金贵?”
孟固伸手捏住他乳珠,鼻子亦是凑近轻嗅不止,待郑良生伸手推拒时才恍然道:“良生,难怪你近来这般重欲,莫不是怀胎时身子难耐?竟连乳珠都肿了许多。”
郑良生张嘴欲辩,孟固却转身埋在锦被中,兀自心伤去了。郑良生又觉无奈又存怜惜,温存之心尽散,反是批了衣衫半倚在孟固背上,抚着肚子轻叹道:“乖孩儿,你虽是未足岁,却是安静乖巧得很,从来不惹爹爹忧烦,可你另一个爹爹却不像你这般省心,明明活了许久,却只有孩童心性,唉……”
孟固心中也有考量,这时不再多提,反是覆身靠在郑良生身侧,拿着额头蹭弄他脖颈,一来二去,两人都有些气喘。
郑良生虽知孟固好学求知,可目下他坦肚露乳、本就羞臊,孟固却在一旁不作理会,反是顾自品味诗句,他心内更觉难堪,语中亦是含怒道:“少君该学时不学,现下倒是认真了。”
随之又低下头去,轻声道:“既然如此……”
谁剪春风衬,俯绘玉人眉。
郑良生未解其意,只见孟固展颜一笑,又将他本就凌乱的衣衫掀开,双眼直直盯着湿漉漉的乳珠,见他目光如狼似虎,郑良生羞得转过头去,却未有遮掩之举。
语落却瞥见孟固身形一顿,郑良生倏然间想起少君前些日子刚被兄长训斥一事,又觉自己语气颇重,怕是惹他心伤,一时心内惶惶,刚欲出口解释,便听孟固委屈道:“我就知道良生看我不起。”
他语句未落,仅是在心内接道:况且你我不知是非、难评对错,若你大哥真与他有深仇重怨,你我又该如何插手?
郑良生神色一顿,面上似有哀伤:“即便救下青蛇恩公,你我又岂能逆天之力,还他性命?况且……”
孟固又闭嘴不言。郑良生便道:“孟仙君长你许多,合该他本事大些,可少君亦是年少禀赋,能比他差了多少?”
便伸手扯了腰带,涨红着脸将自己剥的干净。
他话音未落,孟固便捧过他脸亲了几口,口中惭愧道:“看来我真是冷落良生了,都是少君的错,少君这便竭力弥补!”
孟固翻过身来辩道:“良生又在孩儿面前说我坏话!”
“可我却未能救下那青蛇来。”
他愣了半晌,似是不知何故,疑然发问道:“良生,你这处怎么肿了?”
孟固俯身印下一吻,低声道:“我乃孤狼望月,心喜还来不及,哪有嫌弃明月之理?”
郑良生躺在他身侧,含笑道:“事实如此,怎的还不让说?”
昏昏烛下影,粼粼顾盼辉。
郑良生涨红着脸不答话,只是一手抵着孟固面颊推拒,一手遮住胸口。可孟固哪会如他所愿,稍一用力便挣脱开来,低着脑袋在他胸口磨蹭,蹭得郑良生低喘出声。
孟固双目微沉,大掌一下便滑入郑良生衣衫,在其腰间摩挲不止,待他手抚上孕肚时,却觉身下之人浑身一僵,孟固不解道:“良生不喜这般吗?”
孟固凛然道:“良生现在便想要了?”
郑良生微微摇头,只道:“总比原先臃肿些,怕少君觉着怪异。”
“啊……”
郑良生抬眸微瞪,手上却是轻扯过他衣摆,口中赧怯道:“野畜尚有交颈之欢、合抱之乐,你我既是成对,为何不能……”
他一不注意,胸前肿硬乳珠便被孟固含入口中,那人似是突然开窍般,卷着舌头大力吮吸,弄得郑良生胸口一片濡湿之感,他口中带了哭腔,眼泛氤氲道:“少君,你、你轻些……嗯……小心肚子……莫要压着孩儿……”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孟固恍然道,“我先前不明白,现下才知其闺房之乐,究竟乐在何处。”
其时天色已暗,床榻侧仅点了一盏红烛,并不敞亮,只是烛光摇曳、灯影幢幢,晃在郑良生白皙面庞上,偏就映出了他眉眼的含羞带怯、欲语还休,当真是——
孟固喉中吞咽,可他手中动作仍是小心,先是避过他孕肚,又侧身拥过郑良生,却仅是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接着便一动不动,只是眨着眼睛呆愣愣地盯着他瞧。
孟固却不理他言,反是将他衣衫一掀,还欲向下动作,却是埋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