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胸腔憋得生疼,喉咙干黏发紧,“您、不要说这种话……”
“哪种话?”倪冬声冷眼看着他,“这种话不是你对我说的吗?忘记了?”
向南摇摇头,灯影阑珊的树林里能瞥见眼里沁出泪光,shi润的,破碎的,像被淋shi或被丢弃,他说:“您明明不喜欢。”
在那些天里,倪冬声的抗拒与厌恶是显而易见的,本来只想不顾一切将这个人狠狠占为己有,但向南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一点也不游刃有余,他手足无措,紧张得不行,怕他疼怕他难受,那人说一句话他要揣摩好久,即便是对方发自心底的嘲讽羞辱也能令他亢奋不已。
他永远强迫不了倪冬声,只能独自在那人无意间赐予的情欲中挣扎煎熬。
你救救我吧。
可是你又那么讨厌我。
“对不起。”向南说。
倪冬声像是思考片刻才问:“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向南喑哑道:“对我来说很重要。”
倪冬声问:“所以你觉得我喜欢被绑架,才胆大到将我囚禁在我家里?”
向南无法辩驳。
“你很矛盾。” 倪冬声继续道,“也很蠢。”
向南抿着唇不说话。
“非法侵入他人住宅,非法囚禁,还有强迫发生性关系,算涉嫌强jian吧?”倪冬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够把你送进去了。”
“我知道。”向南呼吸激动,但情绪很平静。
“你就没想过做这种事的后果?”
向南抬头看他,shi润可怜却格外黑亮的眸子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没有。
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
“考虑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倪冬声嗤笑一声,“是吗?”
他觉得有意思,又问:“你做的这些事,什么是有意义的?”
倪冬声盯着他,向南错开视线低下头,过了半晌才答:“我不知道。”
意义很重要吗?
结果很重要吗?
不重要,至少对于向南来说不是,有些人生来注定没有结果,有始无终有因无果才是万事万物的常态,世界本就应该破碎。
向南以为自己接下来会被警察带走,直到倪冬声将他带到公寓门口他还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是要拿证据呢。
熟悉的楼道,熟悉的大门。
倪冬声输入密码,电子锁应声而开,“进来。”
向南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门口没有动。
倪冬声扔给他一双拖鞋,“换鞋,别把地板弄脏了。”
“啊?”我也要进来吗。
“快点。”倪冬声瞥他一眼,转身走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这是向南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倪冬声洗澡的水声察觉到的。
没多久浴室的声音便停了,出来的人穿着一套丝缎质感的深色宽松睡衣,手上拿着一块儿白毛巾,头发擦得半干,踩着拖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倪冬声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你要洗吗?”
向南因为不清楚他的用意而犹豫了。
几秒钟,倪冬声就替他做了决定,“不洗算了。”
视线从他略显不安的脸上一寸寸往下,白皙纤长延伸至衣领里的脖颈,衬衫勾勒出的腰线,包裹在西装裤里的两条修长有力肌rou饱满的腿。
在倪冬声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里,向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紧张道:“老师,您……”
“嘘。”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唇上,倪冬声弯腰凑近悄声道,“这种时候就别叫老师了吧。”
向南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没有人说你穿成这样……”倪冬声的嗓音慢慢低下去,最后几个字轻得几近温柔,轻飘飘消散在启合的唇齿间。
拇指按上柔软红润的嘴唇,轻轻摩挲几下后,便用力压开了下唇,“张嘴。”
向南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顺从地张开嘴,还未反应过来,两根手指就探进了口腔内,压着shi软的舌,伸进深处。
生理上的强烈不适使人一瞬便红了眼睛,向南喉咙收紧,那两根手指往后撤了一节,只是仍在停留在口腔内,两指夹住软嫩却瑟缩的舌头玩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出来。
“含好。”倪冬声并拢两指,不疾不徐地在他嘴里模仿着某种动作抽插起来。
两片滑嫩温热的唇瓣包裹住进出的手指,将它吻得shi淋淋,指腹从舌面拖出来,在光滑的黏膜上摩擦,向南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的指纹,每一次进出都像在他神经上刮蹭。
在手指下一次快要抽出去的时候,两排牙齿轻轻咬在一起,阻止了手指的动作,伶俐的齿在莹润洁白的指节皮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淡粉的牙印,小小的凹陷与指关节的皱褶连在一起,浑然一体,像原本生长出来的,吐出话梅核一般的纹路,酸的,甜的,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