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响声,彷佛自灵魂深处,又若无色无形天籁梵音,然是从元初嘴里字字珠玑,却不全由他能领略,莫名其妙地言尽於此,他胴体忽而有股强烈气息在波动,窜流,似有一只如来神手道引於他,来活他一般,横竖不知为何,但内心确实撼动难当。
两位剑拔弩张的师兄一听,皆静下心来,有如置身之场内,一时间,竟化干戈为玉帛。
「大师兄、流云师兄所言皆有道理,令元初师弟领悟颇多,」元初说到激动处,不禁双膝着地,跪拜於足下,「大师兄亦教训得是,元初不该东施效颦,来这菩提树下欲学佛祖....」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大师兄睨着底下卑微生物,又瞥了流云,「行云流水,知所进退。起来吧。」
「是。」元初怯生生,不敢再瞧云师兄一眼,就怕自己眼匡滚烫泪珠将滑落,紧压着头,随威风的大师兄,显摆而去。
待两人走远,流云怒不可遏,直到周身都撼动着。虽无语,心底却沸腾地鬼哭神号,恨自己不能为元初多做些什麽,只能眼睁睁,看懂事的元初还得为自己着想,像头驴一般被牵回去鞭挞,蹂躏;这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家伙,哪里懂得怜香惜玉,他眼中,就只有他自个儿!
流云几尽全力,沉重一拳捶往山壁,周遭飞鸟四散,沙石落泻,满满的悲恸,尽在不言中。
这头,元初反倒讶异於自己的举动。这些都不是他惯常所行所止,更不曾想过能灵机一动,甚至不必七步,信手捻来,妙语成诗。他揣着兜里那盒师祖所称「舍利子」,与其说是真圣物,不如更像有钱人家见过的,琉璃珠子。
想到这琉璃珠,元初就忆起尘俗不怎麽光彩的往事。
当时为贴补家用,姑姑替己在货舖子问了一份杂工,主要是替客户送货,有一次店头二当家在采买途中出了意外,老板娘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把预定的锦盒给贵客送去,遂将这重要任务托付给了元初,百般吩咐他,务必谨慎,万不得失礼。
於是,直至此次他才知道,下人们是不能走大户人家的正道,必须背躬屈膝从小门给钻进去;也才知道家财万贯的府宅内,是多麽富丽堂皇到令人瞠目结舌,一草一木,一雕梁一水池,都彷佛Jing心照料之珍稀艺品。
「这是二公子的东西,请随我来吧。」
话才刚说完,婢女走路之速度,奇快无比,抱着锦盒踉踉跄跄的元初,光要跟上步伐已很是吃力,尤其左弯右拐的路程中,一个心不在焉,就跟丢了前方,连忙慌乱如无头苍蝇般,在偌大园林里进退无门。
说时迟,那时快,元初与一名男子撞了个满怀,锦盒剧烈左摇右晃之中,万幸没落地,但半敞盒盖,却使里头一颗颗,大大小小的琉璃珠子,下落一地。
「咿呀!对不住...客官...真心对不住...」
只见那人下半身的锦鞋纨裤,搭配那挂着一块Jing致玉佩,就知道此人地位不一般,元初连声陪不是之余,赶紧把几颗还未溜远的珠儿拾起,但有几颗实在滚得太远,一时之间,竟乱了方寸。
「你且快去捡吧,这锦盒我便先收下了。」
男子理所当然地说,元初自不疑有他。
这琉璃珠说也奇怪,一路滚到了万水千山,好容易到池边才停下,差点没坠入水中。元初一面喃喃叨念着好险,一面却又迷失方向,找不到来时路,就这样东走西闯,直至耳闻一阵银铃般的嬉闹,依稀传来。
「二公子,这...这里...还有人来呢...」
「哪有半只影?你就让我试试这珠子怎麽着。」
「怎...怎麽试啊这...咿...」
「作何感想呀?」
映入眼帘的是,刚刚那位衣冠得体的公子,在恣意调戏一名,裤裙已然掀开的腼腆女子。这是元初头一回亲眼耻见女子裸体,如此清晰栩栩在自己面前。
公子手里掐着一发光琉璃珠,在爬梳细致纤毛的稚嫩粉唇之间,缓缓游移,尽管女子一直欲推开公子,公子却一股不依不饶的劲,以珠子放肆逗弄着女子清纯私密处。
「这...」
欣赏便算了,元初却忍不住发出赞叹,引来两人的注目。
「是你啊,小兄弟?欲观就靠近点瞧啊。」
看得出来,此女仍有羞耻之心,毕竟蓬门在陌生男子面前洞开,即便是一个毛看似没长齐的sao年。
「我...这就...不...」
「君子坦荡荡,给我过来!何况堂堂刘府二公子的话,你竟敢不听?」
「是...」元初只得默默挨到跟前。
「看你年纪,莫不是尚懵懂这男女之事呀。让大哥哥来教教你。来,这颗珠子你且持着。」
二公子递过那颗露珠,上面还沾满谜漾的shi黏。元初只觉这温热的悸动,自指腹涟漪至全身,尤其是腹股鸡儿附近,一阵血气倒行,初出茅庐的阳具,倏地这样战栗而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