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返舖,大师兄早已沉沉睡去。元初全无幸亏得救之感,因他心心念念,都千丝万缕地系於流云师兄,转身之後的坚毅背影。
那似令他坠入谷底,久久无法成眠。
元初无言盯着暗寝内,大师兄裤里那根东西,总是如棚柱矗立般不可思议,到底得积郁多少阳气,才能有这般风景,倘若云师兄假寐在此,又将如何呢....
「是不是...戒律里....只写得不近女色?」
想到自己口说那些没羞没臊的浑话,什麽男男赤裎,无涉yIn秽,就欲撕烂这张不知分寸的嘴,师兄又会以如何异样眼光看待自身呢....明明兄友弟恭的真情挚爱,偏被自个儿搅成一锅糨糊....这真是....
「元初师弟?」
乍听这再熟悉不过的唤声一惊,元初差点没自蓆上滚下。
「睡了吗?」
「自然是还未,整脑袋瓜全是师兄身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这当来自元初心底,谁料他明明徒有念想,却在室内响得振振有声。
「原来师弟亦是心有灵犀。」
「嘘...云师兄,咱可不能太大声,免得吵醒大师兄。」
「那家伙啊,他春梦含笑,睡得可香呢。」这句话的调子,完全不似流云口吻,令元初有些脱戏。
「春...梦?」
「君不见他那不周山顶,雪都开始融啦!春江水暖,马眼先知。」
「我...我一定还在做梦...」元初揉了揉自己惺忪睡眼,他不明白云师兄怎就闯到自己床前,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胡话。
「日有所思,自然夜有所梦啦。来,师弟要不要感受一下师兄厚实的胸膛?」这不正经如污流恶云,靠得师弟特近到仅剩鼻息交流的程度,元初习武的奇经八脉都忽地闹腾起,连下盘也开始热了。
「咿,还是年轻人的身体好呀。」流云Jing准一龙爪,就隔裤攥着元初勃勃而发之慾根,这椿每天都准时划破清晨,鹤立鸡群啼响的处子撞钟杵。
「师兄...你...你的手....」
「怎麽了?师兄弄痛你了?」
「我....你...」元初一时之间气血肆虐,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是弄痛你了,还是弄爽你了?呵,这人体的痛与爽啊,其实只一线之隔呢。」
元初是第一次感受到,鼠蹊处有这般奇界妙境,让他忍不住微张着嘴,喘将起来。
「君不见这痛快,是快,这爽快,也是快,痛与爽,其实一体同源...」恶云师兄捋着元初薄裤裆那话儿,继续自说自话,「你那蠢方丈师父,就是不懂好好琢磨,一块璞玉,栽他手中倒成顽石了...」
「呀....师兄...不...唔...轻点....你这样...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呼....」
「是不是飘飘欲仙啊?这种立地为佛的快意...上天有『成人』之美...」
「师兄...要...要...」元初不时紧咬下唇,手掐进床板,「要去...去了....」
如堕入深渊,又如驾雾腾云,元初不懂自己体感竟有如此绝妙,彷佛,彷佛自己胴体再不属己身,灵与rou,像是有那麽一霎分离,不久,又再度合一,落回地面,重生为人。
【重温萦梦】
元初还想要拜谢云师兄佛法上的提点,惟定睛再看,站在床边之人哪里是师兄,分明是位发与鬓须都花白如银河,双目却有如星子晶亮的耆老,着一身清白无瑕道袍,周围散放光芒似的迷幻存在。
「您...您是谁啊...」元初虽感到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大放厥词。
「我还能是谁。不就你师祖喽?」
「师祖....谁啊?」
「这禅寺何名?」
「龙山岩的道一禅寺呀!」
「那你师祖还能是谁?」
「道...道一师祖!?这怎...怎可能...师祖都圆寂多久,他的舍利真身,还在那道一塔里供奉着呢!」
「哈,那哪里是什麽舍利真身,告诉你一个秘密,里面啊,除了尊破雕像啥都没。」
「您...您老人家别净瞎说...」
「你进去看过吗?呦,瞧我这记性,你不正是全寺内,最最沧海一粟的小虾米吗!哈哈哈哈,怕是还轮不到你。」
「嘘....您别笑太大声,万一吵醒大师兄当如何是好。」
「你大师兄春秋大梦接二连三,要是能醒来,也是功德一件。」
元初端详这位,称得上法相庄严的老者,纵然不是师祖,亦无非是寺内那些闭门修炼,足不出户的大长老吧。
「所以您...真个为道一师祖?」
「当真不信?」
「您老人家就别寻咱开心吧,人死怎可能复生...」
「好!冥顽的小徒孙既不信,师祖便派个任务予你也罢。赶明儿至道一